现下她的处境并不妙,若是一个不留心怕就会跟她的主子——相楚太后离了心。
她倒不是怕与姬太后离心,怕就怕是现在——将来她定是会与太后离心,可现下不行,她的使命还未完成。
这伤该如何用的恰到好处,当初她偏移身子时便想到了,现下走势与她之前想着有了出入,但没什么大干系。
她还有一枚棋子没动,现下只需一个引子,而这引子自然是……自然是她身边服侍她的婢女。
想着了周全的计划,萌萌心情一下便大好,但她面上不显,手却下了狠力地去揉捏膝盖……
婢女把吃食带回来时,便见萌萌一人“吃力”地活络着她膝盖上的青紫。
“把吃食放下便出去吧。”
婢女未回话,布好菜后,走至萌萌面前,道:“女官,这……”
萌萌见她指着自个儿的膝盖,倒是没怎得不愉悦,反倒是问:“这怎的?”
婢女垂眸,好一会儿才又道:“太后也真是,连女官你也……”
萌萌忙打断她的话:“这不是你该说的。我如何,我知晓。这宫里我们仰仗着太后,太后是天,我们为了太后自然是得尽心尽力,且此次错本就在我,莫讲了,下去吧。”
“可……”婢女咬着唇,不敢再道。
“你是太后的奴才,我也是如此,把自个儿的地位看清些,莫胡乱揣测。”萌萌说这话时,语气倒很是平常,只是结尾处加重了咬字,让婢女不容抗拒。
“是。”婢女不敢多言,“女官可还用得着奴婢?”
“无事了,你下去吧。”
“是。”
房门紧闭之后,萌萌眼底的笑意才散了开来。
看来,鱼儿要出动了。
她心情大好,又抠出了一块香膏,来活络她的膝盖。
不觉着膝盖疼了,她也就不计较是否是衣不遮体,就此把落下的长裤的那部分踢开,起身去用膳。
衣裙的料子有些透,几层下来,也让那没长裤遮住的小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萌萌用了膳,叫婢女进来拾掇,她面上有伤,自然是不能污了太后的眼,自然也就不用去服侍了。
本着养伤,她就跟婢女说她去歇息了,无事无需叫她。
婢女得令后,离开她的房内。
萌萌听着门外人的脚步走得匆匆,这才舒展了一下筋骨,宽衣上床榻安寝。
婢女来到了姬太后的寝殿门前,由人通传才进了去。
“来了?”姬太后在主位上被一白面小生按摩的手法服侍的舒舒服服,这甫一开口,话语里还带着几分慵懒与朦胧。
“是。”婢女跪在毯上,垂首,不敢仰视主位上的人儿。
“萌萌如何?”
“女官已经睡下。”
“是吗?”
“奴婢所言属实,不敢欺瞒太后。”
“她可怨哀家?”
婢女自然是不敢欺主,一五一十地把萌萌说得话转述给姬太后。
“嗯——”太后听后沉吟良久,“罢了。你回去伺候你的主子,无事莫来了。”
萌萌在场若听闻“你的主子”四字便知晓这次的危机解除了,不过结果也与她料想的相差无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