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
秦青箬听得一懵,猛地挣脱了玉棋的手,“你说什……”
修长的两根手指忽然按上她的唇,干净微凉的触感,像有微弱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九寒衣摆摆手,挥退了玉棋。
他撑着圈椅的扶手,慢慢地俯下身去。
眼前人过于昳丽妖冶的眉眼,此刻温柔又安静,“你在害怕什么?”
秦青箬一愣。
九寒衣仍旧是极淡的嗓音,扳正了她的脸,“秦青箬,躲着也没用。说话,你究竟在怕什么?”
秦青箬闭了眼睛,叹气。
这个男人啊……
他就是太了解自己。
在九寒衣面前,她藏不住情绪的。
秦青箬忽然有种无力感,四肢发软,瘫坐在圈椅中,背脊微微僵了一瞬,她索性也便不再挣扎了。
半晌,她忽然出声。
“你们出去。”
声音有点发闷。
圈椅中的少年低着头,鸦翎似的长睫落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迷离的阳光像黑夜中起伏的烛火,明暗色泽流淌交织,光影掠过少年清秀的侧脸,显得有些变幻莫测。
玉棋知画、以及刚刚推开门偷溜进来的九棠,这一下子,都愣住了。
“出去。”
秦青箬支着额角,声音冷了下去。
这已经是命令的口吻了。
两个姑娘都是极有眼力劲的,福了福身便推门出去,这种时候,九棠也不敢在秦青箬跟前耍宝卖傻,咋了咋舌,手脚麻利地溜出去了。
九重琼阁的人几乎都知道,少主性子虽冷,但是却极好相处。
有时还挺毒舌挺腹黑,一句话噎死人。
但是她身上天生有种极强的气场,从前做峪江郡主领兵十万时有,现在困居帝京依旧有。
她生来就是王者,不论在战场,还是在朝堂。
这样的人。
哪怕她陷在泥泞里,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她会甘于折戟沉沙。
大概是做兵马大元帅太久了,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峪江郡主秦青箬,有时候冷静起来真不像个女人。
就好比、
现在。
她越是震怒,就越是平静。
这时候要是谁不长眼,她是真的能一本正经地玩死你。
而眼下——
还真有个送上门的。
九寒衣慵慵懒懒地坐在椅上,抬手拎起只天青色的茶壶,仰头灌了一口水,风情万种地一拢袖子,极漂亮的桃花眸带着点痞气。
他抬了抬下巴,挺骄矜地屈指敲桌:
“顾青熙,敢把师兄撵出去,能耐了你?”
秦青箬一噎。
这画风有点扭曲啊。
“有胆子把阁主令请出来,你至少先做好少主该做的事吧?”九寒衣瞥她一眼,很鄙视,“你是生怕知道的人不够多,还是自己死得不够快?”
秦青箬恼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行!”
九寒衣很畅快地冷笑了声,指尖把玩的茶盏直接甩在了案上。
砰一声响,秦青箬立刻很识趣地闭了嘴。
“白玉。”
九寒衣声音冷淡。
砰地一声,沉香色雕像门直接被人粗暴地踹开。
挺清瘦的少年白玉,面无表情板着脸,抱着柄剑像门神似的站在那儿。
不过这门神,长得很耐看是真的。
“院子里那些人全部解决了。”九寒衣甩开秦青箬抓过来的手,第一次没顾忌她的惊慌失措,嗓音冷冽得没有半点犹豫,他补了四个字,“做得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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