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云卫乃南萧皇室隐卫之主,行事诡谲,行踪莫测。
唯一一成不变的。
就是其令人发指的作风狠辣。
萧氏爪牙,酷吏之首,以其手段之狠毒、情报网之可怕,令百官背脊生寒,世人闻之色变!
传闻更有甚者,可止小儿啼哭。
逐云卫不隶属于任何人管辖,只尊帝王一人之令。
虽无多高的品阶,却凌驾于众臣之上。
这是帝王的鹰。
你不知它隐匿何处,它却目光炯炯,随时准备从天穹中俯冲而来,予你重重一击。
而更要命的是,这逐云卫,曾与峪江郡主有过龃龉!
这过节、还不小!
当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新任指挥使大人,得了永顺帝默许,横行朝堂江湖,高调做人,狠狠在诸王百官立了威,搞得满朝文武都成了惊弓之鸟。
最后这火。
也就顺理成章地烧到了峪江藩王头上。
哪知道,威风凛凛三把火,就是明晃晃地被三天三夜的马尿,给浇灭了。
据传。
以指挥使为首的逐云卫,欲以陛下旗号,强抢金羽军四位主将。
峪江王秦牧苦劝无果,还招致逐云卫气焰越发嚣张。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峪江郡主恼了。
当夜孤身一人,三五下将那位指挥使大人捆了,直接给丢到马厩里待了三日三夜!
此事传出,闹了个满城风雨。
在帝京大街小巷里,更是茶肆中说书先生说了半年有余。
天下哗然大笑,百官拍手叫好,而那位指挥使大人也忒倒霉,回京的路上遭了山匪,直接给废了两条腿。
据说那山匪、
还是个小姑娘。
永顺帝震怒,正要借此重惩峪江郡主,临下诏书时却被告知,那位十二岁的小郡主,点兵一万赴疆场,仅仅三个月便平了西夷叛乱。
余怒未消的帝王,就此被战报堵住了嘴。
是,重伤朝廷命官是该罚。
但是若真论起来,似乎峪江郡主的品阶,比那指挥使大人高了不少?
更何况,此番平定西夷之乱,峪江郡主居功至伟。
虽说功过不想抵。
然,此事功与过,实在相差甚远。
风向之下,若是永顺帝再敢动这位小郡主,只怕天下人都得戳着他的脊梁骨大骂昏君!
于是,那位风头正足的指挥使,从此人间蒸发不见踪影。
而峪江藩与逐云卫,也因此结了仇。
秦青箬被他这么一提醒,登时想起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不由想笑,却笑不出来。
的确。
九寒衣分析的没错。
做此事,最有立场的无疑就会逐云卫。
只不过有一点她想不通,如果当真是逐云卫从中作梗,那么他们为什么放着那么多无色无香的蒙汗药不顾,偏偏要用有催情之效的陀罗香?
她敢笃定,如今帝京中人,除去谢太傅与九寒衣,无人知道她是女子。
逐云卫是脑子磕傻了,才会对一个男人下媚药?!
天光破晓。
竹林中泛起一夜寒露的稔青气息,乌金初啼,从九襄山远处的雾岚中缓缓而升。
九寒衣早已将满地的尸体收拾妥当,却在最后一人是被秦青箬伸手拦下。
换好衣服的少年,伸手扯下了那人腰间右相府的腰牌。
在九寒衣拧眉嫌弃的目光里,她晃了晃,邪气挑眉:“以后会有用的。”
当然会有用!
少年笑吟吟的唇边,弧度有些冷。
此番严禀动用了府中暗卫,相比已经有右相插手其中。
好一出借刀杀人!
严禀被他老子当了刀,严仲文这自认精明的老狐狸,却又被别人当了刀子。
螳螂欲捕蝉,黄雀早在后。
这腰牌,即便是揪不出幕后主使,也能让严仲文伤筋动骨!
秦青箬做事虽离经叛道,可却向来能够出奇制胜。
九寒衣自然由着她去,只是——
男人临走,桃花眸中染了凉意,警告她:“离他远一点!”
此处的他是谁。
不言而喻。
秦青箬咋舌,心中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那混蛋何时招惹了九寒衣,一边乖觉地点头,“嗯。”
九寒衣这才放心了,抬手带上面具,遮住了半张昳丽容颜。
绝艳之人。
易夭寿。
眼前红衣一掠,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明日便是五年一度的书院大比。
而今日,起风了。
轰动帝京的两件大事——
一是右相家近来多灾多难的小公子严禀,灾祸到头了,小命也到头了。
凭空失踪的严公子,被人在后山的悬崖底下发现了。
好端端的人,早已摔得血肉模糊。
右相与夫人二人,当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是方入京数日的常山郡主商明月,进宫拜见陛下之时,被长安公主在临江宫外,罚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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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张的最后一百字写的不好,阿月删掉重新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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