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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月风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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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如此,你当如何?”林颦儿虽没想过将林行之当成傀儡操控,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她帮了林行之自然要林行之站在她的立场,与她利益相同。

    林行之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荡的问他,是啊,若是如此,他要如何?杀她?他没那个能力与染欲烬作对,也不会这么做,任她?好像又不甘心。

    林颦儿见林行之自己也纠结不出个结果来,换了语气:“我没想过把你当傀儡,不过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确是真的,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我知道了。”

    林颦儿微微一愣,她还以为要费些唇舌才能劝动林行之,却没想到他这么痛快,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她许多麻烦。

    “多谢。”林颦儿真诚道谢。

    林行之笑着摇摇头:“跟我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是自己人。我答应帮你的忙,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林行之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期待的看着林颦儿。

    “你说。”

    “我希望以后我们以名字相称,就像我叫你颦儿一样,你叫我行之就好了。”似乎知道自己提的问题有些突兀,林行之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想太过生疏了,叫名字亲近些。”

    林颦儿有些诧异的抬眼看林行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就是为了说这个,林颦儿心里隐隐有些异样,不过林行之一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他说的理由,也算合理,所以林颦儿也没有多想。

    “好,行之,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林行之的语气有些愉悦。

    待林颦儿走远,他才自嘲的坐下,手指抵住额头。有些阴暗的心思就像是石阶上的青苔,见不得光,却仍旧茂盛的生长。

    林颦儿回到府上让人给秦焘送了封信,无非是告诉秦焘如今局势紧张,就算秦家想中立也不可能,她希望秦焘能够劝秦相向三皇子一派靠拢,不过不要轻易加入,最好拖延些时日,林颦儿告诉秦焘如此一来他和林敏的事也好开口多了。

    对了,秦焘已与兵部尚书顾家的嫡长女成亲,那顾小姐两日前被查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就算林颦儿不找秦焘,秦焘也要找林颦儿,不过林颦儿眼下来信倒是正合适。

    两天后,林颦儿找了个时间回了趟林家,林颦儿没有回以前的院子,反倒是直接去了林老侯爷的书房,不知林颦儿与林老侯爷说了什么,林颦儿走后,林老侯爷便回了翠竹堂,然后便将林敏召了过去。

    至于林颦儿与林老侯爷说什么,无非是分析利弊,林颦儿跟林老侯爷说林敏性子绵软,并不适合做皇室的媳妇,更何况,林敏的身份只能做个侍妾,林敏又是那样的性子,容貌也不如何出众,想笼络住三皇子的心很难。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林敏嫁到秦家去,秦相在清流中颇有影响力,若能说动他为三皇子效力,三皇子自然高兴,至于林家想要与三皇子联姻,可以从旁支选个样貌性格好的姑娘,认到徐氏名下,以嫡女身份嫁给三皇子。

    林老侯爷有些犹豫,林颦儿又将从前林菲儿的事拿出来,并告诉林老侯爷秦焘也中意林敏这样的姑娘,不如趁此机会与秦家修复关系,卖个人情给秦焘。

    林颦儿舌灿莲花,好一顿劝说,才让林老侯爷认同了她的观点,而后,林颦儿马上与秦焘去信,快刀斩乱麻的将事情定下来。

    不知秦焘是怎么劝说秦相和秦夫人的,反正最后林敏顺利的去了秦家,而秦家也给足了林家面子,纳林敏做贵妾。

    解决了秦焘和林敏的事,林颦儿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她之所以这么帮秦焘,也是为了日后,她在信上说的清楚,她不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有朝一日若用到秦家,还请秦焘不要忘了今日的事,秦焘回信说,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辞。

    秦家和林家的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浪,不过纳是个妾,众家并没有多想。不过这日朝堂上,却是出了一件大事,瞬间在长宁掀起轩然大波。

    朝堂之上,林老侯爷赫然出列,将一份份整理好的罪状呈给染欲烬,染欲烬看了一眼,表示事情太大,做不了主,命人将无尽帝请了出来。

    近来,无尽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不过为防人心思变,诸多猜测,无尽帝还是每隔几天便上一次朝堂,许是人要死了,对权力反倒抓的比以往紧了些。

    染欲烬将罪证呈给无尽帝,无尽帝看后,气的一阵猛烈咳嗽,使得他颧骨凸出的脸颊愈发惊心,脸色也有些灰败。

    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月国公近些年做下的罪恶。

    无尽八年,南方水灾,月国公手下官员将赈灾物资扣下,折成现银,送与月国公。同年,月国公以此财物收买朝中大臣十数人。

    无尽九年,月国公开始收集各官员隐秘,以此为要挟,结党营私。

    无尽十一年,月国公为了巩固月皇后地位,买通内侍害死新晋秀女。

    ……

    还有很多很多,林老侯爷提供的证据足够月国公死好几回了。

    无尽帝看后十分震怒,一甩手将纸扔了下去,四散开来。

    “月冲,你有什么话说?”念在月国公是自己大舅子的份上,无尽帝多年来对月国公信任有加,这还是第一次当着朝臣的面叫月国公大名。

    月国公不愧浸淫官场,虽然心里慌乱,脸上却不显,十分平静,将纸一张张捡起来,逐张翻看。

    越看到后来,月国公心里的震惊越大,这些罪状的确属实,这一点月国公无法否认,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他做事一向谨慎,实在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抓住这么多把柄。

    月国公余光看向林老侯爷,他是三皇子的人,莫非是三皇子做的。片刻,月国公又暗暗摇了摇头,不会的,就算是三皇子也没有道理知道他这么多隐秘。

    月国公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这件事应该是月家内部出了问题,不过具体是谁泄密,月国公并没头绪。

    出乎众人意料,月国公并没有求饶狡辩,反而平静的跪下承认了自己的罪证:“臣自知罪该万死,请陛下定夺。”眼下情形,就算月国公不认也是没法子的,不管三皇子一派如何得知这些隐秘,必是做好了准备,他再如何喊冤也是枉然,倒不如坦荡的承认了,也不失为一个大丈夫。

    无尽帝也有些诧异月国公会如此轻易的认罪,不过还是十分恼怒,下令将月国公下了大牢,待查清后再做处置。

    “没想到月风吟下手倒快,还这般利落。”林颦儿感叹,证据齐全,又都是大罪,月国公这次定然无法脱身。

    染欲烬听后不置可否,将九重司打听到的情报告知林颦儿,林颦儿很有些惊讶,没想到早在那次城北别院之事后,月风吟便开始收集这些罪证,想来从那时候起,月风吟就记恨月国公,又或者说,月风吟看穿了月国公的自私凉薄,这也是在为自己留条后路。

    “月冲的确养了个聪明的儿子,只不过聪明人也更难掌握,如今这不就是反噬了,若月冲知道表情定然会很精彩。”染欲烬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而最近长宁会有很多热闹,不急。

    月国公入狱一事,一天之内便在长宁传的沸沸扬扬,而国公府此刻更是乱成一锅粥。

    河阳郡主焦急的房内走来走去,月风凛则眼眸猩红的一拳捶在桌子上:“到底是谁把事情透露出去的,若让我抓到,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不行,我要给兄长写信,让他救老爷。”河阳郡主在这个紧急时刻想起了河阳王。

    “夫人,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父亲这次的事太大了,不论谁求情都没用,陛下已经下令任何求情的人,便连姑母和太子出面也打动不了陛下,河阳王便更不用说了,而且河阳王坐拥一方,若此刻求情,还会被陛下怀疑结党营私。”月风吟冷静的分析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河阳郡主虽然不喜欢身为庶子的月风吟,但却不得不承认月风吟比月风凛更加有智慧有谋略。

    月风吟也果然没让河阳郡主失望:“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了。”

    “你是说染欲烬?”

    月风吟好笑的摇摇头:“染欲烬确实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不过我说的并不是他,他如今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怎么会救父亲。”

    “那大哥说的到底是谁?”这次问出口的是月风凛,他实在受不了月风吟都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冷静,不紧不慢。

    月风吟没有理会月风凛的急躁,不急不缓道:“月昭仪,月昭仪肚子里是陛下的老来子,就算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陛下也会听她说两句的。”

    “我现在就进宫去见月非盈。”河阳郡主直呼其名,可见对月昭仪从未放在眼里。

    月风吟拦住了河阳郡主,摇摇头:“月昭仪在府上时,与夫人…并不十分和睦,夫人若去了,难免让她想起以前,还是我找机会进宫一趟。”

    “也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河阳郡主松了一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却听月风吟道:“夫人也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月昭仪出面也只能保住父亲的命,不可能保父亲安然无恙,不过眼下也只能先保住命,再图以后。”

    河阳郡主也听说了月国公的罪名,知道眼下保住命已是最好的选择,便点点头对月风吟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风吟。”

    “夫人言重了。”月风吟一直淡淡的,河阳郡主也知道他平素的为人,没有多想,却没看到月风吟转过身时,微冷的神色。

    这么多年,这还是河阳郡主第一次对他如此温柔,不过无妨,很快,国公府就没人能指使他做事了。

    月风吟是作为太子伴读跟太子一起进宫的,进宫后,月风吟先去看望了月皇后,宽慰了她几句,然后才去月昭仪的淑华殿。

    月昭仪要将人请进寝宫,却被月风吟拒绝,即便他是兄长,却也是外男。月风吟很直接,一坐下便说明来意。

    不得不说,月风吟来的正好,月昭仪这几日正忧心,在她看来,月国公如今失势,月家经也会遭受重创,届时三皇子的地位就要水涨船高,她与丽贵妃可是死对头,丽贵妃一旦成了太后,不仅不会放过月皇后,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月国公出事,月昭仪也是十分焦急,不过她一个深宫妇人也没什么好办法,月皇后眼下自顾不暇,也没工夫安抚她,月昭仪便只能自己日日担忧,人都瘦了一圈。今日月风吟的出现,倒让月昭仪有了些精神寄托,这才会不管不顾要将人召进寝宫去商量。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月昭仪是真的慌了,连本宫也不称了,一副全心倚仗月风吟的模样。

    月风吟没有回答月昭仪的话,反而看向她的肚子:“听闻昭仪这几日就要临盆?”

    提起孩子,月风吟的脸上多了些笑容,人也不那么紧张了:“是啊,太医说就这几日了。”

    月风吟微微一笑:“这个孩子可是月家和昭仪的福气,这次能否救父亲脱险全靠他了。”

    “大哥想让我去求情?可是这次父亲犯的错太严重了,陛下连太子殿下的话都不听,岂会听我求情。”

    “昭仪错了,不是你去求,是你肚子里的小皇子去求。”

    “小皇子去求?”

    月风吟胸有成竹的点头:“昭仪不是这几日便要临盆了吗?若是昭仪求情的时候刚好赶上小皇子要出世,为了安昭仪的心,为了小皇子的平安,我想陛下一定愿意饶恕父亲性命,等小皇子降世,昭仪再请求陛下将父亲远放,另立二弟为国公爷,月家便能挺过这一劫,找机会修养生息。”

    “立二哥为国公爷?”月昭仪有些不明白了,月风吟费了这么多心思,却是为月风凛做嫁衣。

    “是,立二弟为新一任月国公。”

    “好,我会照大哥的吩咐做。”月昭仪虽然不明白月风吟为何不为自己求,却还是答应月风吟,月风吟多智,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只要月家不倒,当然,若能将月风吟拉拢过来支持她的小皇子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