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梦之黛玉重生 > 第一百一十四章:但愿人长久
    待她醒来时,水煜复又揽着她入睡。黛玉吃一大惊,暗忖如何又睡的这般昏沉?昨夜她已告诫过自己,势必要早早的起来,不给水煜轻薄她的机会。

    水煜被黛玉惊醒了,笑着将黛玉扶了起来,将搁在一旁的宫服递给黛玉,一面说:“你快些更衣,”便转过身去。

    黛玉虽疑惑,飞快的将宫服穿了起来,又有宫女打来梳洗的水。

    黛玉梳洗完毕,见水煜仍站着不动,笑说:“皇上且出去,我马上出来。”

    水煜摇头笑说:“我就这样看着你。”

    黛玉又恐水煜似水溶那般给她描眉化目,忙笑说:“天天看,日日看,还有什么好看的?”行至水煜身边,也不打算上妆了,欲和水煜一同出去。

    谁知水煜说:“怎么今日不上妆?”

    黛玉便有些庆幸,暗忖好在刚才并不曾坐在镜前上妆,要不然这会水煜必说要给她描眉呢。便回:“今日惫懒,不愿动的。”

    水煜笑拉着黛玉欲要将黛玉拉到镜前,奈何黛玉不肯,水煜又固执己见,偏要将黛玉拉坐到镜前。一来二去,黛玉也恼了,使命甩掉水煜的手。谁知水煜见黛玉恼了,便又不敢造次,故而松开了黛玉。

    黛玉原被水煜拽着,不妨水煜忽然松手,脚下一趔趄,整个人往后扑去。

    水煜急忙拉住黛玉的手,心有余悸的将黛玉拦进怀里。

    德妃得知黛玉醒了,又见他们迟迟不出来,这才想着进去看一看,谁知就看到水煜和黛玉搂抱在一起。

    林黛玉不是说不稀罕成为妃子,这会子为何又和水煜搂抱?并且一脸享受的模样。她根本就在诓骗她,什么不在乎成为妃子,皆是哄她的谎话。德妃冷笑着走了进去,笑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黛玉急忙推开水煜,惊慌的揪了德妃一眼,就知德妃误会了。此刻亦不是解释的时候,笑回:“方才差点摔跤,亏得皇上及时扶住了。”

    德妃冷笑,水煜便有些不悦。

    黛玉很是不自在,也不吃早膳了,胡乱寻了个借口离去。

    水煜揪了德妃一眼,怒而甩袖离去。

    德妃禁不住俯在榻上痛哭,那时海安在时,皇上不过是偶然宠幸她。这会子海安去了,借着黛玉的光,又连着被宠幸了几次。莫非不借着外力,皇上竟连正眼也不愿瞧她一眼了么?不由忆起初被封妃的那段日子,皇上是如何待她,此刻又是如何待她,不免又落下泪来。

    黛玉出了德阳宫,秋风吹拂了一夜,将好些落叶吹拂在地。这萧瑟的景象,就如此刻她的心境般萧索。寻了一处僻静处,默默的趟泪。

    也不知坐了多久,一道讥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一大早起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泣,谁有这个胆子敢给林女官受气?”

    黛玉不消回头,也知此人是王默涵。飞快的将泪痕拭去,回头笑说:“原来是娘娘来了。”

    王默涵笑着对黛玉说:“自打入宫以来,还未和你说过体己话。”

    黛玉暗忖,她和王默涵哪有什么体己话说?便知话里大有机缘,起身笑说:“如今虽说秋风瑟瑟,娘娘若不嫌弃,一同走走也罢。”

    海安便挽着黛玉的手往御花园行去,揪了眼跟在身后的宫女,黛玉了然,朝那宫女笑说:“风这般大,怎么也不给你家娘娘拿一件披风?仔细着了凉。”

    王默涵笑道:“一点子风而已,哪里就那般娇弱了?”

    那宫女听说,忙道:“奴婢这就去拿。”

    待看不见那宫女,黛玉方说:“娘娘入宫这么些时候,一切安好?”

    王默涵笑揪着黛玉一眼,并不回答黛玉的话,而是指着湖里一对鸳鸯:“那时不曾入宫,每常听爹爹说起皇上,心内原有些幻想。谁知入宫见得圣颜,却比说的还要好。只可惜这宫里的女人实在太多,多到扳倒一个,又会有下一个填补进来。”不免露出一丝凄凉的苦涩,继而笑揪着黛玉:“我入宫的时间虽短,却也明白,皇上并非那贪图好色之人。只可惜我上头有姐姐压着,凡事不能尽情尽兴,须得小心谨慎,因此皇上待我还不如那甄海安。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很是羡慕你和王爷。王爷虽不如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温润如水,又待你痴情。换做是我,和宫里斗不完的女人争宠,不若一个一意待你,眼里只有你的人携手一生。”

    黛玉细细思量王默涵话中的意思,虽有些明了,却摸不透王默涵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贤妃故意而为止。既是如此,不论王默涵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且让她推波助澜一番。便笑说:“却是呢,我和王爷的事你也知道,只可惜为着王爷好,我不便将这话透露给倾嫔知道。她若知道,亦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只是娘娘,倾嫔被皇上冷落了那样长一段时间,怎么倾嫔怀了孕,娘娘的身子我瞧着比倾嫔还要好,怎么肚子迟迟不见动静?”

    一句话惊醒了王默涵,是啊,倾嫔都已怀了孕,按理说这些日子皇上也时常临幸她,怎么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无?

    黛玉趁势说道:“原来我曾听倾嫔说过,那时她初入皇宫那会,淑妃给了她一个香囊,娘娘猜面装的什么?”

    王默涵眉头一挑:“别是麝香什么的邪物罢?”

    黛玉笑道:“正是呢,因是淑妃所赠,倾嫔年轻不知事,将这事告诉了皇上,原意是好叫皇上替她做主处置淑妃,谁知皇上反而冷落倾嫔呢。”

    王默涵冷笑道:“倾嫔实在愚蠢,即便是淑妃所赠,过去那许久,淑妃不承认,如何寻得出证据?皇上真若因此拿淑妃问罪,倘或淑妃反咬倾嫔一口,说倾嫔诬陷她又该如何?”

    黛玉笑了,原来她只当王默涵胸无城府,她倒轻看了她。假意提醒说:“贤妃是你姐姐,又这许多年不曾生育,贤妃自然并无害你的心思,不见得别人并无害你的心思。因我素来谨慎,娘娘若听我的劝,还需将以往所佩戴的东西,例如香囊等物,偷拿出来叫太医瞧瞧,没有自然是极好的,若是有,只管悄悄的将里面的东西换掉,仍旧戴在身上才不会让人起疑。”

    王默涵笑了,黛玉又说:“往常我们曾因云紫不合,娘娘今日对我说这样一通好话,我顿觉受用。也不怕娘娘恼,娘娘莫非不知这个道理,依栖人屋檐下,终归不如自己做一宫之主自在。”

    王默涵忽而看着黛玉,黛玉只是笑,王默涵便垂了头,待抬头时,那宫女已拿了披风来,不便继续多说,走了半响,王默涵道:“本宫也乏了,林女官且忙自个的去罢。”

    黛玉便就告退,溜达了一圈,并无什么事情,去了趟长信宫,芳姑姑说近几日太妃身子不爽,不便打扰,便又回到了德阳宫。

    这时水煜已不在了,德妃因早上看到黛玉和水煜搂抱在一起,越发的不待见黛玉。见黛玉回来了,便扭身回房了。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心内只觉酸涩的很,又怨德妃既要拿她挽留水煜,又防她防贼似得。既是如此,何不将她驱离德阳宫,岂不好了。是了,将她赶出德阳宫,又恐水煜知晓了和她置气,又怕水煜从此不在入德阳宫了。

    说也奇怪,水煜至从今日从德阳宫离去,总有三五日不曾再来。起初一两日,德妃仍旧怨恨黛玉。及至第三日,德妃又笑嘻嘻的握住黛玉的手,将心底的苦楚和黛玉倾囊相告。

    黛玉在心里冷笑,德妃演这出苦肉计,为的不过是叫她去求见皇上。黛玉自然不可能依着德妃的主意来,只是这几日晚上,黛玉时常恍惚,仿佛海安站在榻边看着她,伸着血淋淋的舌头像她索命。

    次日早起,黛玉见德妃脸色很是憔悴,也不顾和德妃近日都不怎么说话,挨着德妃坐下,欲言又止。

    德妃抬眼看着黛玉,因见黛玉眼睛乌青,惊道:“你莫非病了不曾?”又想黛玉这般憔悴,可是因水煜近几日都不曾入德阳宫的缘故,所以才这般光景?故而又有些活动。虽不喜黛玉口是心非,只是水煜不入德阳宫,她实在很是想念。

    黛玉勉强笑了,左右瞧了瞧,见四五名宫女站着,不好开口。

    德妃便说:“你们退下,本宫有话和林女官说。”

    那些宫女答一声是,告辞离开了。

    黛玉这才说:“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我日日梦见海安站在我榻边像我索命。那时她小产,我日日陪在她身边,并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何必如此?”

    德妃见黛玉说海安之死和她无关,又想她虽命人给海安送了药,可那时海安已是在弥留之际,即便她不送那碗汤药,海安撑不住几日,亦会逝世。这会黛玉倒讥讽她狠心,冷笑道:“做没做,你心里有数。”

    黛玉气愣当场,极力隐忍心底的怒气,德妃做了错事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这会子竟连她也怀疑起来,当真是可笑。话已至此,黛玉实在和德妃无话可说。

    德妃亦是如此,相对无言的坐了半响,黛玉起身告辞。

    德妃也不挽留,只是从此之后,时常有人在德阳宫看到海安的鬼魂在半夜里游荡。那些宫女吓得面无血色,起初德妃仍瞒着,不准任何人透露出去。奈何黛玉日日梦见海安站在床头,一时撑不住病倒了。

    德妃无法,且得请人来医。

    水煜虽已有好些日子不入德阳宫,皆因那日欲要给黛玉描眉,被德妃胡搅蛮缠,情知黛玉的心结在何处,故而借此事给德妃警告。虽不入德阳宫,却时时关注着德阳宫。得知黛玉病了,第一时间赶到德阳宫去看望黛玉。拉开帷幔,但见黛玉脸色蜡黄,犹如惊弓之鸟。恰逢太医来了,先由太医诊脉。

    待太医诊脉完毕,这才问:“如何这般光景?”

    太医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导致。”

    水煜怪道:“如何会惊吓过度?”复又坐在榻边,握住黛玉的手。

    黛玉挣扎着欲要起身,水煜忙按着:“还行那些虚礼做什么,你怎么病到这步田地才请太医医治?”

    黛玉哽咽,忽而捂着脸哭了。

    水煜急的了不得,一面安抚黛玉,一面说:“方才太医说你是因惊吓过度才会如此,不逞什么奇说怪谈,你只管说来,我皆相信你的。”

    黛玉泪眼朦胧的看着水煜,哽咽道:“皇上,只怕我也活不长久了。”

    水煜急的握住黛玉的嘴:“不许胡说,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就活不长久了?”

    黛玉道:“近来我时常梦见海安站在我榻边,伸着血淋淋的舌头要我索命。但我想,我并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陷害我时,我仍旧替她求情,不应如此才是。皇宫素来忌讳这些奇经怪论,我夜里虽不敢入睡,又怕说了太后怪罪,故而忍着不说。谁知这些日子总是如此,才会病倒了。”

    水煜默了半响,遂问:“方才我入德阳宫时,那些个宫女太监,皆是一脸惊恐,可是和这事有关?”

    黛玉点头:“却是听小丫头们说起过,因娘娘喝止,并不敢议论。只是每常夜里时常见了,哪有不惊恐的道理。”

    水煜安抚道:“换做旁人,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我必定要重罚。但只事情牵累到了你,我立刻去请法师做法。”

    黛玉忙拉住水煜:“皇上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倘或闹出了动静惊扰了太后,只怕太后更加厌恶奴婢了。”

    水煜笑看着黛玉,怜惜的替她拭去额头的冷汗,疼惜道:“见你这幅样子,真真将我的心都揉碎了。你且放心,既是整个德阳宫的人皆看见了,德妃也必看见了。我这就去德妃房内,将这事推到德妃身上,旁人在疑不到你头上来。太医那里我只叫人说你偶感风寒,你倒这样好不好?”

    黛玉笑着点头:“再好没有。”

    水煜便叫黛玉好生休息,扭身往德妃那里去了。

    黛玉复又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外面一阵喧闹声。便挣扎着起来,一群穿着道袍的道士拿着法器绕着整个德阳宫做法,太后太妃皆来了。就连淑妃和贤妃,亦跟着来看热闹。

    黛玉略显吃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水煜就将做法的法师请了来。倘或被太后得知这一切因她而起,又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来。未防太后疑心,黛玉忙回到房内,梳洗过后扑上脂粉,又擦上胭脂,这才没事人般走了出去。

    太后因见不到黛玉,原要叫人把黛玉叫来,谁知黛玉来了,不由细细观察黛玉,瞧着气色倒好,不像是为黛玉兴师动众,真若水煜所说,是因德妃近来日日梦见海安,这才放了心。

    黛玉松了口气,方才太后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由庆幸早虑到了这一层,又朝太妃等行礼。只是几日不见,太妃仿佛老了几岁。

    太妃笑着朝黛玉招手,黛玉便行至太妃身边。

    王默涵也来了,朝黛玉露出讥讽的笑来。

    当着这样多人的面,黛玉也懒得理她。

    贤妃将黛玉和王默涵的不睦看在眼里,抿嘴一笑,握了握王默涵的手。

    王默涵悄声道:“见不惯她那轻狂的模样,仗着太妃宠爱,越发不将人放在眼底了。”

    贤妃笑道:“且让她轻狂着,待东窗事发,她在逍遥不起来。”

    王默涵笑了,又朝黛玉投去一弊。恰逢黛玉也看了过来,二人纷纷扭过了头。

    待法师做完法,太后将德妃叫来,数落了好一通话。

    德妃哽咽道:“臣妾实在无法,自打倾嫔逝世,臣妾夜夜失了困。又恐传出什么风声,已下了禁令。谁知今儿皇上来了,见臣妾这个样子,追问臣妾为何这般。臣妾本不打算说的,奈何皇上问的紧了,臣妾这才说了。”

    淑妃听说水煜这般在乎德妃,心里非常不满,冷笑道:“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好。”

    德妃冷笑道:“臣妾能做什么亏心事?真若亏心,还不知是谁亏心呢。”

    太后喝道:“够了,一人少说一句也罢。既已请了法师做法,今日你且好生安寝。”便挽着太妃一道离去。

    淑妃难免窝火,怒瞪了德妃一眼,这才离去。贤妃笑着揪了黛玉一眼,挽着王默涵离去了。

    黛玉不甚明白贤妃离去前那一笑是什么意思,德妃忽然嘲讽道:“本宫日日夜里失了困,和皇上说了多少次,皇上皆不以为然。如今你这一病,皇上弄这一大阵仗,本宫托你的福了。”

    黛玉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搭话。

    德妃仍不解气,继续嘲讽道:“你就这样轻狂,口口声声不愿做皇上的妃子,此刻怎么又这般了?”

    黛玉咬唇不语,德妃气的心口发疼,推说头痛回房了。

    黛玉仍旧坐着,过了半响,才露出一丝冷笑。

    夜间水煜担心黛玉睡不好觉,便留宿德阳宫。陪坐在黛玉房内半响,直到黛玉入睡,这才去了德妃的房内。又命宫女轮流守坐在黛玉榻边,这样黛玉醒来,亦不会觉着害怕。

    德妃见水煜对黛玉这般上心,心中不知怎生难受。海安入德阳宫时,水煜虽也宠,却不似宠黛玉这般,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水煜跟前,又不敢露出半丝不悦来,仍旧说一些黛玉日常做了什么,心情如何。

    虽如此说如针扎般难捱,但德妃知道水煜喜欢听这些。为了多和水煜说几句话,即便心在淌血,只要水煜开心,她也愿意如此。这大抵便如同水煜待黛玉那般,百般奉承,黛玉却总是不领情,而水煜只顾奉承,但求黛玉展露笑言便好。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国民老公独占娇妻》文/晨曦妖娆

    许可馨是天赋异禀的服装设计师,媒体眼中的她,温婉恬静,端庄优雅,气质不凡。

    总之是什么都好,哪哪都完美,就是运气真心不好。

    慕三少眼中的她,就六个字,毒舌、虚伪、腹黑!

    慕三少是江城的风云人物,跺跺脚,整个江城都要抖三抖。

    众人眼中的他,温文尔雅,面如冠玉,就是一个气质非凡的翩翩公子。

    许可馨眼中的他,就是一个赤果果的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奸诈到家的狼。

    什么温文尔雅,全是放屁,她只看见一个流氓!

    许可馨表示,自从遇见慕离以后,她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优雅,她的淡然,她的端庄。通通见了鬼。

    [初见,他看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