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绝世小神农 > 第二百四十五章 撕成碎片
    这时候,谁第一个给他东西吃,那么这个人是獒终生唯一的主人。 而且一辈子只听一个主人的话,只吃一个主人喂的食物,别人给的,饿死它也不会看一眼。

    獒是这么出现的。

    小獒恢复体力以后,才能教会它翻身扑咬的技术,一旦獒狗长大,技术训练成熟,只要它仰脖子一吼,方圆50里的狼听到这声音全都会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因为它们可以预感到天敌的出现,立刻四散奔逃。

    所以獒狗一出无人争锋,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四周的狼会跑的干干净净。

    这是獒,真正的獒。它不削于任何狼王的挑逗,也藐视任何高大威猛的动物,不要说狼王,是遇到狮子,狗熊和豹子也会毫不犹豫一扑而,将对手撕成碎片。

    獒是大山的霸主,也是草原的霸主,更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它霸主的地位,除非是新一代的獒王出现。

    真正的獒狗是不咬人的,它的天职是逮狼,维护主人财产的安全。

    何金贵家的猎狗阿狼是真正的獒王,当初何老庚从草原把它捡回来的时候,阿狼已经奄奄一息了。

    很可能是草原牧民在训练的时候,时间没有掌握好,把它拉出土井认为它已经死了,遗弃在了路边。

    应该说何老庚捡了个大便宜,也多亏刘先生医术高明,再加何金贵的刻苦训练,才成了阿狼。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这是缘分。

    但不可否认,何金贵有能耐,也有一套训练獒狗的办法。

    今天训练江给也是这样,跟训练獒狗是一个道理,那是磨掉他的狼性,让他跟人成为朋友。

    这样,金贵一直饿了江给十多天,开始的时候江给在笼子里蹿下跳,精力旺盛,把笼子几乎晃散架。三天以后老实了,开始呆呆的发愣,饿的发晕。

    五天以后一动不动了,趴在笼子里,眼神开始变得凄楚。又过了五天,江给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饿的奄奄一息,一阵轻风能把他吹倒,他只是眨着无神的大眼,乞怜地看着何金贵。

    丁香有点心酸,劝金贵:“你有把握吗?把儿子饿死,俺跟你离婚。”

    金贵说:“没事,我有分寸的。”

    不要说丁香,是何金贵的爹何老庚也心疼地不行,怒道:“金贵,江给已经不是人了,他的狼,狼是不能圈养的,这是对狼尊严的侮辱,你跟狼打了一辈子交道,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宁可有尊严的去死,也不会苟且而活。”

    金贵不听爹老子的教训,他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方法。

    不但不喂江给,还故意逗他,在他旁边喝酒吃肉,把江给馋的直流口水。可金贵是不给他吃,只让他看。

    眼看着江给不行了,金贵才煮了半碗稀饭,端到笼子旁边,江给看了看,却懒得起。

    他吃惯了肉,对五谷杂粮看也不看,何金贵生气了:“你小子还挑三拣四?没过过六零年吧,六零年这个也吃不,爱吃不吃。”

    江给对着那碗饭瞅了半天,最后才懒洋洋伸出舌头舔了舔。慢慢吃完了。

    何金贵点点头笑了,对江给的表现很满意。

    再以后的日子,江给慢慢复原了,变得生龙活虎。金贵还是不让他吃饱,而且一个礼拜才让他吃一顿肉,

    江给喜欢吃活鸡,活兔,不喜欢吃熟肉,但是金贵偏偏不给他生肉吃,只让他吃熟食。

    慢慢的,江给的脾气变了,他已经习惯了铁笼,习惯了家常便饭,也习惯了身边的金贵跟丁香。

    每次丁香和金贵过来喂他,他蹿下跳,美得不行。

    闲暇的时候,他看着黑石山的方向发愣,也对着身边的三条小狼发愣。

    黑石山是他的家园,也是他的乐土,哪里才是他的天地,他想起了跟母亲小母狼小白嬉戏的情景,也想起了跟外公灰毛狼王在山坡对扑嬉闹。想起了山的狼族兄弟,想起自己在草地打滚,在半山坡爬树,摘野果。

    可现在他只能蹲坐在笼子里,老老实实等着人喂。他的恼恨跟野性终于被何金贵默默磨掉了。

    半年的时间,山的野狼对江给的营救一共展开过五次,可每一次何金贵早有准备,在院子里安装了机关,只要野狼钻进来,一定会被生擒活捉。

    他还把阿狼安排在何家祠堂,跟江给作伴,那些狼群偷偷来到祠堂,一眼瞅到阿狼,吓得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再后来,狼群不敢来了,知道江给救不出来,开始了争夺新狼王的大战。相互扑咬。

    新狼王选出来以后,狼群纷纷迁徙,一夜之间走的干干净净,从此以后,黑石山再也看不到半条狼的影子。

    半年以后,金贵开始教江给说话,先叫爹,后叫娘,然后是爷爷,奶奶,弟弟,妹妹。

    江给口吃,但是在丁香和金贵的教导下,终于学会喊人的名字,他这才知道自己叫江给。眼前的大个子是自己亲爹,亲自生自己出来的那个。丁香是他亲娘。

    父爱和母爱整天围绕在江给的身边,江给也变得服服帖帖。

    1992年的夏天,石生跟二丫放暑假,他们回到家的第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笼子,也看到了笼子里的狼哥哥。两个孩子欢呼雀跃扑了过去,跟狼哥哥拥抱。

    石生一看火了,想把笼子撬开,何金贵大喝一声:“住手,兔崽子,你干啥!”

    石生说:“爹,你干啥,为啥把俺哥关起来?”

    金贵说:“你懂个屁?他现在还不是人,是狼,放出来会惹祸的。”

    石生说:“爹,你霸道,你不讲理,我哥最温和了,小时候对我们很好,他还山摘果子给我们吃呢,不信你问妹妹二丫。”

    二丫一下抱住了金贵的腿:“爹,你放了哥哥吧,放了哥哥吧,哥哥太可怜了。”

    金贵摇摇头:“还不行啊,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喜欢哥哥,暑假的时候别出去玩,在家跟哥哥说话,时间长了,哥哥有了家庭的温暖,不走了。”

    于是,整个暑假石生跟二丫都没有出去玩,整天守在笼子的旁边,喂江给东西吃,给他讲笑话,二丫还帮着哥哥梳头。

    江给的头发很长,可以垂到地,也很硬,跟树枝一样,又像一头狮子。一个半月的暑假,江给学会了笑,学会了人类简单的语言,也懂得了什么是关爱。

    何金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江给说:“娃,爹把你放出来,你答应我不要远走,到山看看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懂吗?”

    江给非常的感动,含着泪点点头。。

    大半年的时间,何金贵终于打开了那个铁笼的锁头,锁头都生锈了。

    铁门打开的一瞬间,江给噌得从笼子里跳了出来,顾不得跟金贵招呼一声,嗖得穿过墙头,一阵风似地窜了黑石山。

    阿狼一看不好,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丁香也感到了不妙,抓着金贵的肩膀说:“他爹,孩子不会一去不回吧?”

    何金贵拍了拍丁香的肩膀:“没事,他忘不掉黑石山,忘不掉自己的兄弟,只是出去看看,放心,他会回来的,他已经习惯了笼子,习惯了这个家。”

    丁香这才放下心来。

    江给一溜烟的窜黑石山,他的身躯很高大,遮天蔽日,蹲在山梁使劲的吼叫:“嗷,嗷,嗷——————”

    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内心的舒畅无与伦,他对着太阳狂吼,对着大山狂吼,将所有的不满,悲愤,苦恼,一股脑的发泄。

    他也在呼唤自己的同伴,告诉狼族的兄弟们,我江给回来了,要跟你们团聚。

    可是江给冲着大山呼喊了很久,也没有一条狼过来,因为山的狼已经尽数迁徙了,一条也没有留下。

    江给哭了,悲愤的泪水滚滚流下,他感到独孤,寂寞,万念俱灰,整个世界好像毁灭了一样。

    傍晚时分,江给才悻悻回到家,感到疲惫不堪,他又钻进了笼子里,在三只小狼的身舔舐着,泪水弥漫了双眼。

    从此以后,江给一病不起。

    那一夜江给浑身打哆嗦,高烧不退,彻夜说着胡话。

    何金贵感到了不妙,赶紧把儿子从笼子里抱了出来,抱了屋子的土炕。

    丁香在旁边埋怨:“何金贵,都是你干的好事,关啊关,终于关出事儿来了吧?儿子给关傻了,关病了,你满意了?”

    金贵说:“这事儿不怪我,是江给山以后,发现同伴们弃他而去,心里有事才病的,跟关不关没关系。”

    丁香一边说一边流泪:“反正都是你,才把儿子搞成这样的,你赔俺儿子,赔俺儿子啊。”丁香抱着江给放声大哭,赶紧半夜给儿子熬姜汤,然后一口一口给他灌下去,江给才醒了过来。

    江给的精神很不好,在床躺了半个多月才复原,复原以后呆呆傻傻跟丢了半条命一样,何金贵跟丁香都是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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