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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难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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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乐接到家中急电,说是父亲病重,忙退学从英国赶了回来。()

    回到家中,见二姨太与人有说有笑,正与三位官太太坐在厅里打麻将,吆五喝六,嘻闹声一片,哪里像家中有病人的样。

    耿乐立马起了疑。

    对这位二姨太她素来有意见。

    二姨太原本是她的表姨,她母亲的表妹,却在她母亲怀孕那会,勾搭上了她父亲。

    母亲心地善良,懒得与自家表妹计较,应了那句肥水没流外人田,劝着自己的丈夫将自己的表妹收了房。从此表姐妹同住一屋檐共侍一夫,到也相安无事多年。

    只是三年前,母亲病逝,耿乐在家无了依靠,便一气之下去了英国留学,也算耳根子清静……

    耿乐心里窝着气,将行李箱重重搁在地上,弄出不小的声响。

    二姨太忍不住回头瞧了眼:“哟,大小姐回来了!怎不叫人去车站接你!”

    二姨太手里正摸着张牌,一脸的漫不经心。

    耿乐瞥她一眼,反正从小她就知这位表姨表里不一。

    她母亲不在,这家里的事都是二姨太在打理,她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到的,她想,这位二姨太比谁都要清楚!

    没安排车子去接自己,明显是二姨太有意的,倒是会装无辜!

    算了,不是自己的亲妈,她犯不着与这老女人计较!

    耿乐哼哼,径直上了楼。

    二姨太得了个没趣,对着桌上的三位官太太尴尬地笑道:“这孩子就这脾气!不知往后嫁了人家,会不会性子转好!”

    说时将手里的七条丢了出去。左边的李太太眼尖,笑道:“姐姐是被大小姐气着走神了吧,我正等着碰七条呢!瞧,就送上门了!”

    李太太笑盈盈地将七条接过来,继而将面前的牌一推:“沾了姐姐的光,胡了!”

    众人一阵嘻笑,忙从皮夹里摸钱给李太太。

    二姨太见今手气背的紧,忙说:“就到这吧!回头得去楼上瞧瞧,问问大小姐要吃些什么!”

    “姐姐真是贤惠,比起那位局长夫人也不逞让多少,我看她走了三年,耿局长也该将姐姐扶正才是!”吴夫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说。

    吴夫人是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她是吴参谋的夫人,原本也是位姨太。

    去年吴参谋的元配死了,她趁机对吴参谋灌吹枕边风,吴参谋见她替自己生了个儿子,心一软,应了她。

    吴夫人的话自然说到二姨太的痛处,二姨太面露尴尬,却仍噙着笑意:“我哪能跟妹妹你比,妹妹蕙质兰心,温柔可人,又替吴参谋生了个胖小子!而我……就连这肚子都不争气!”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皮鞋声,二姨太料到是耿世勋回来了。

    忙安排下人准备开饭,那三位太太在门口与耿世勋招呼后,含笑离去。

    二姨太站在门口替耿世勋接过大衣,转身挂在衣架上:“今,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耿世勋望着刚被收拾掉的桌子,脸一板道:“又在家里打麻将了!”

    二姨太知道,耿世勋讨厌她在家玩这些无聊的东西,心虚地道:“就玩了一会!对了,你宝贝女儿回来了!”

    耿世勋一怔,嘴角牵牵,抬首望向二楼。

    “噢!去叫她下来,我有话跟她说!”

    二姨太点头。

    终于绕开了话题,没再提打麻将的事,不然她非被训个半死。

    对于这位表姐夫,她不敢公然违抗他。

    当年她不过是妒忌自己的表姐能嫁给这么一位出色的良人,趁着表姐怀孕那会,带了些东北特产赶来看表姐,却爱上了自己的表姐夫。

    那时候的耿世勋年轻英俊,又刚升为警察局长,她心里爱慕死了,所以就趁表姐身子不便,将耿世勋勾引上了床。

    表姐知道道后自然很生气,但顾及到两人的情份,也就劝耿世勋收了她做小。

    本以为攀上耿世勋这棵大树,往后就能顺理成章,继而可以返客为主,哪知耿世勋跟表姐的感情很深。这些年,他来自己房中的次数少得可怜,就是来,也是表姐身子不便的时候。

    二姨太越想越气,现在表姐已过世三年,耿世勋对自己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二姨太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已到耿乐卧室,她拍起门板说:“大小姐,老爷回来了,唤你下去呢!”

    耿乐应了声:“知道了!”

    里面的人回答的漫不经心,只当她是下人。

    也是,她到现在都唤耿乐“大小姐”,唤耿世勋“老爷”。她在这个家里其实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从前表姐在时,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乐呵融啧的,她明显被隔在外。现在表姐已不在,她又成了这个家的保姆,耿乐对她的态度日发嚣张,让她实在难忍。好在这丫头马上要嫁人了,往后她就是这个家的真正女主人。

    二姨太总算寻到了安慰,对那位未来姑婿谢易恺真是感恩戴德!

    耿乐出门时,与门外的二姨太对上,见她泪迹斑斑的,好笑说:“好好的,二娘你哭什么!我爹他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就知道骗我回来!”

    耿乐嘴撅得老高,边说边往楼下去。

    耿世勋瞧见女儿,手一伸,笑着说:“乐乐,乖女儿,可想死爹了!”

    耿乐没像以前那样冲他奔去,而是嘟起嘴说:“爹,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骗人家说得了重病,你不知道这么做很不吉利,假话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嗯,乐乐说得对,爹不该这么骗乐乐!好吧,爹知道错了,下回绝不再犯!”耿世勋向女儿保证。

    耿乐终于被他逗笑。

    她一向很听耿世勋的话,见父亲态度这么好,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耿世勋的心却沉了下,待吃过晚饭,又将她唤到书房。

    “其实啊……”耿世勋理理心绪,想着怎么跟耿乐开口提那事。

    耿乐百无聊赖地翻弄着书架上的书,见父亲欲言又止,料想他有话要跟自己说。

    她从没见父亲这般踌躇犹豫过,猜想这件事,让父亲难以启口。

    “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耿乐笑着说。

    毕竟是父女,有什么话说不开的!

    “乐乐啊,爹为你定了门亲事!你知道谢易恺的吧!”

    耿乐持书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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