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什么!”曾超怒从心头起,挥动拳头,“我去找他算账!”
绣娘一把拉住曾超:“二叔,这些人有钱有势,我们惹不起。”
“我不怕他们,不能让他们随便欺负我们!”
“可是我们还要靠他们挣钱吃饭。”绣娘说出了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曾超黑着脸,一拳砸在门框上,门框断裂,一扇大门倒地。
绣娘和曾安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又去了纺织大院。曾超是极度反对,但是没有用,因为生计问题,一家人要吃饭。
上午练完功,曾超看时间尚早,就去了和春堂。
这几天他一直惦记着王德章的事儿。
去了和春堂,他没有见到王德章。伙计告诉他,王德章辞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曾超谎称是王德章家亲戚,找他去给家里人看病,打听到了王德章的住址。
他七问八拐找到王德章家,大门紧闭。
曾超一边敲门一边扯开嗓门喊道:“王大夫在家吗?”
没有人答应,曾超便狠狠的踢了大门几脚。
一个老头背柴路过,问道:“这位小哥,你做什么呢?”
“我找王大夫,家里有人生病了。”曾超连忙说。
“你来晚了。”老头说。
“怎么了?”
“昨晚一家人就搬走了。”
“你知道搬哪里去了吗?”
“谁知道呀,他一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搬走。”老头摇摇头:“多好的王大夫呀,医术那么好,以后生病就找不到他了。”
曾超在心里哼了一声,这老家伙医术倒还马马虎虎,但是良心却大大的坏了,你们不知道罢了。
没有找到王德章,曾超有些失落。王德章的突然离开,相反也证实了其心里一定有鬼或不可告人的阴谋,这也是好事。
曾超这是第一次一个人正儿八经的来县城……虽然以前家住在城边,但是他常年卧床不起,根本就没有进过县城。现在又搬到几里外的山神庙,没有事是难得进城的。
这个县叫做庆丰县,当时的县分为几等:四千户以上叫做望县;三千户以上叫做紧县;两千户以上叫做上县;千户以上叫做中县;不足千户叫做中下县;最小的就是不足五百户的下县。
庆丰县足有五千户,是个望县。对于这种县城,曾超在电视剧里面他看得不少,横店萧山的影视基地他也去过,所以并不感到陌生。
现在他要去县衙,去大牢里面看一下爹娘,嫂子妹妹他们都来看过了,只有自己还没有来过。他还可以顺便向爹爹打听一下王德章的情况,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曾超一路打听到县衙,这县衙和电视剧里面的没有两样,门口有一对大石狮子,一面大鼓放在木架上,两个衙役无精打采的站着。
曾超走上前,定定神,清清嗓子。
因为前世看的电视剧都是假的,这次站在面前的官差衙役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大活人。他也和警察打过交道,但是此衙役不是彼警察,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帅哥!”曾超酝酿了好一阵,终于开了口。
两个衙役的精神头顿时被提了起来。
“干什么的!”一个说。
“你说什么?”另一个问。
“大哥。”曾超赶紧改了口,他突然想到帅哥这个词是属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在这里就只能当外语使用。
“谁是你大哥,少套近乎,赶紧滚蛋!”衙役厉声喝道,倒是蛮威风的。
曾超明白自己又犯了低级错误,又再一次改口:“官爷,我找人。”
“找谁呀?”
“张二狗,他是我舅,我是他外甥。”曾超说道。
“没有张二狗。”衙役很不耐烦的说。
“怎么会呢,我舅舅就在县衙当差呀?麻烦你们帮我叫一下,我找他有急事。”曾超谦卑的说。
“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想找谁就找谁。”衙役哼了一声,用小指头钻着鼻孔,象如花一样。
曾超下意识的在身上摸摸,他知道这些衙役一定是要钱,给了钱他们一定会帮自己找人的,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一文钱。
“两位官爷,求求你们了,帮我叫一下,我今天身上……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二位。”曾超点头哈腰低声下气。
“滚一边去,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告你妨碍公务,抓进大牢!”衙役眼睛一瞪。
“我找人凭什么不给我叫!”曾超的火腾就上来了:“不给叫我就敲鼓。”曾超知道只要鼓一响,事情就大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两个衙役见曾超奔向大鼓,连忙过来阻拦,同时伸手抓曾超臂膀。
曾超顺势抓住二人胳膊,往旁边一推,两人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兔崽子,敢袭击官差!”两人爬起来,拔出佩刀,冲向曾超。
曾超知道在前世这就是公开袭警,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不等二人进到身前,曾超双掌运气,两个衙役再次摔出一丈多远,佩刀也飞到一边。
“哎哟。”一个衙役摸着屁股,不住呻吟。
另外一个指着曾超,半天说不出话来。
“官爷。”曾超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衙役脸上写满惊恐。
“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曾超双手合什,“我只想叫你们帮我叫一下舅舅。”
“好好,好说,你等着。”摸着屁股的衙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衙门。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叫嚷,衙门里面冲出十几个衙役,手持棍棒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