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是让他住在心里,把最好最美的那块地给他,给他独一无二的最好的位置,让他在自己心上生根发芽,经年不忘。
如今“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竟似钢刀一般,从嘴角到胸口都被那钢刀戳得血肉模糊。
痛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任凭那刀子一下一下扎破你的血肉,你只能忍着,一声也吭不出来。
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离婚”两个字,却又觉得心上空了一块,空落落的,透着股子说不上来的失落。
二十岁的她,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给那个叫宋辽远的男人,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一家企业的小职员。
父母的反对,家庭门第的悬殊,终是没有能阻止她的脚步,毅然决然的嫁给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只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她即将披上婚纱的前夕,那张不翼而飞的五百万支票破坏了所有属于她的幸福。
其实,也许上天在那个时候就预测到了她和宋辽远的爱情不会长久吧?
“离婚”…
两个字仿佛似针一般,突然戳中宋辽远的心尖儿,那里的血液突然停滞了一下,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不敢相信的望着病榻上的小女人,眸色清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他急切的搜索着所有的可能性,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坦白说,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眼前这个女人,可是有一点,如果这个女人走了,秦氏的许多员工只怕会军心动摇。
乍一走进病房门的时候,看到她和顾径凡那股子亲密劲儿,他的心头说不出的堵塞,只恨不得把她拖出来,狠狠撕碎她的笑容。
如今,听她突然说到离婚,他反倒觉得有些慌了。
这个时候,正是秦氏最危急的关头,需要她来力挽狂澜,他不可以就这样轻易的失去这大好机会…
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他决定改用怀柔政策,一改先前的剑拔弩张,用一副温和的面孔面对她。
“为什么要离婚?”秦亦轻只觉得好笑,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他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离婚,难道要你的儿子成为一个私生子吗?”
“或者说,你希望那个你心爱的女人背着小/三的骂/名一辈子?”
宋辽远的眸子沉了沉。
轻叹一口气,在病榻边坐下来,“轻轻,别信妈的话,没有的事…”
“我心里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谎言,无异是最好的疗伤药。
一颗龟裂的心因着这一句话,奇迹般的愈合,仿佛未曾受过伤一般。
不敢置信的望着宋辽远,“你说的…都是真的?”
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未受伤的手抚着宋辽远的脸,之前所有的不悦,因着这一句话,顿时就消弥的干干净净。
“那…我刚才在宋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坐在你车里的女人…”
“轻轻,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等秦亦轻说完,宋辽远便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