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第一狗仔. > 第129章 【防盗】第一狗仔
    面蒙黑纱的男人冷笑一声, 不予作答。

    衡峻凌厉的目光立刻射过去, 口气阴狠提醒他, “我在和你说话。”

    “别忘了我的身份,你还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黑纱男子口气同样凌厉, 目光直视衡峻, 毫不畏惧。

    衡峻沉着脸和他对视,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结。

    黑纱男人丝毫不惧衡峻威逼压来的气势,眸光泠泠, 一副泰然之状。

    衡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起身走到黑纱男人身边, 微微躬身看他, 连连拍手。

    “很好,你就该有这样的气势,不然如何在称霸大周。这可是个对你来说是施展抱负、复仇的好机会,你可千万别错过了。成为王,败就是死, 你没退路,便该竭尽全力一搏, 也不枉我照顾你这么久。”衡峻地话说到最后, 面容也随之狞厉起来,整个人带着浓浓的嗜血萧杀之气。

    黑纱男人率先移开目光,语调不情愿的道了声:“知道。”

    衡峻的脸立刻由阴转晴,面容温和,笑容爽朗。他侧首看眼那扇被黑纱男子关上的窗户, 动了下眼,对其道:“你似乎对贾恩侯很感兴趣。”

    “柳州一事,全看他。”黑纱男子简洁回答道。

    衡峻应了一声,又问他:“雅风馆那边你去了么,他认不认你?”

    黑纱男子鼻腔里带出一声自信的哼笑,“自然认。”

    衡峻听到这消息,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他:“那宋慕林那边你有没有试过?”

    “他不好招惹,静等时机,不可鲁莽。”黑纱男子抬眼,目光阴翳,“我自有分寸,你操心太过。”

    衡峻怔了下,指了指黑纱男子。

    他遂略有不满,但还是忍下了,勉强笑着点头应承。

    黑纱男子便起身去了。

    衡峻的贴身大侍卫弼柏目送黑纱男子上了马车,直至等待它消失于街尾,方蹬蹬地上楼,推门进来,和衡峻回报说那厮安全去了。

    衡峻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言。

    弼柏默了会儿,见自家主人的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便忍不住开口气骂道:“他而今竟如此猖狂,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当初殿下给他多大恩情了,竟敢这般对殿下说话,连一点点尊敬都没有。殿下,我们这般扶植放任他,只怕他一日比一日猖狂,到时他有一天翅膀硬了,不受咱们控制,可怎生好!”

    “眼下首要的是先把事情解决,扶他上去。这之后倘若他真敢对我大阳造次,呵,”衡峻冷笑一声,“也没什么好怕,掀他的老底就是。到时候大周必定内乱,于我们大阳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还是殿下英明,思虑周全。”弼柏躬身敬佩道。

    衡峻推开窗,瞧向邻家轩的二楼,然后便转身饮了口茶,把茶杯摔随手摔在地上,匆匆下楼,弼柏跟着下去了。

    衡峻便快走两步过了街,在邻家轩的大堂内坐下。弼柏去买了两本杂书来看。衡峻翻阅其中一本讲述耕种的农书,扫几眼,便觉得很好,让弼柏再去把所有类似的书籍都买回来。

    弼柏应承,去和店小二说明情况,转头就捧了一人多高的书过来。

    衡峻便一本接着一本翻阅。

    贾赦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衡峻已经看了四五本书了,而且看的很入迷,经弼伯提醒,才回神抬头,起身来见贾赦。

    贾赦打量衡峻,笑道:“倒是稀客,衡峻殿下今日怎的来这里了?”

    “刚巧路过,便来瞧瞧。听闻这书肆是大人所开,想着既然不能拜大人为师,大人名下的书肆所售之书,该多少与大人的想法相合,遂来学习一二。”衡峻说罢,就看向桌上那一摞书,示意贾赦他真的是来此看书而已。

    “难为你有心,那便不打扰殿下阅书了。”贾赦冲衡峻礼节性的行礼告辞,随即就转身离开。

    衡峻也行礼回应,目送贾赦。直至贾赦的马车从邻家轩门前驶过,衡峻才回到座位上,又要了壶茶,继续看书。

    等到天近黄昏时,衡峻才起身回了行宫。

    刚走进自己的院落,衡峻就听见身后有落地的脚步声。衡峻闭了一下眼,转身无奈地看向衡萌。

    衡萌:“一整天你都去哪儿了?”

    “这似乎不是该你管的事情。”衡峻冷冷扫一眼衡萌,打发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别在这骚扰他。

    “哟,心情不好了。我能有什么事做,想做的人家也不让做了。大周皇帝已经下旨,不许我们直接与大周官员有接触,便是礼貌往来,送些礼物,也要先经过接收官的手。我如今见不了贾恩侯,自然觉得没趣儿,只能逗一逗你了。”衡萌无奈地耸耸肩,他不管衡峻怎么恼恨看他,大迈步进了屋,一屁股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就来回晃。

    衡峻自不理会他,饮了茶,便继续看书。

    衡萌凑过来,把书抢走自己翻了翻,瞧着都是一些大周文字,便觉得头疼,丢到一边,“大哥什么时候对这些烂书也感兴趣了。”

    “知己知彼,且汲他人所长,方能强壮自身。你还小,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衡峻沉着道。

    衡萌瘪嘴点点头,冲衡峻竖大拇指,“大哥真厉害。”

    衡峻斜睨衡萌,“你这两日都做什么去了?”

    “正事。”

    衡峻嗤笑,“整日想法子骚扰那个贾恩侯,是你的正事?”

    “是啊,你不觉得他很厉害么。”衡萌展颜一笑,美不胜收,令周遭都失了颜色。

    衡峻早习惯了衡萌的样子,遂也不觉如何,只蹙眉盯着衡萌:“你是认真的?”

    “自然认真,我衡萌做事,什么时候像大哥那般阴险狡诈虚伪了。”衡萌高扬起头,斜睨一眼衡峻,便背着手大迈步去了。

    弼柏见状,蹙起眉头,跟衡峻表示了对二皇子的担忧,怕他惹是生非,坏了他们的大计。

    “不至于,他会有分寸的。”提起衡萌,衡峻也禁不住皱眉。

    太阳西落,天刚蒙蒙黑。

    雅风馆后门走出一戴着草帽用柳条拎着两条鱼的农夫模样的人。此人身材清瘦,因为大草帽沿的遮挡,根本看不清脸。他一路走到了同泰街,进了府的茶楼的后厨。

    贾雨村提了一包点心从福德茶楼出来后,又去邻家轩买了一本杂记,再去霞阳楼包了一包桂花糕,这才坐着轿子回府,自此再没有动静。

    乞丐们在贾雨村的宅子跟前等了一会子,方撤走两个人。

    晚上的时候,黑猪便把贾雨村今日的行程报给了贾赦,表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贾赦听完点头应承一声,便拿起册子,记录了黑猪所回报的贾雨村这一天的行程。

    贾赦写完之后,跟他之前所记录的作对比,发现贾雨村似乎很爱喝茶,每隔几天都会在福德茶楼逗留一两个时辰。

    “他在福德茶楼喝茶的时候,你们的人一直看着?”

    “对,他就坐在二楼雅间对窗户的位置,一坐就是小半天,一刻都不曾离开过。”黑猪回话道。

    “每次都是如此?”

    黑猪点点头。

    贾赦嗤笑,“这倒是怪了,去茶楼喝茶,连一次茅房都不去,每次都能坐得稳如泰山。你们监视的时候,可看到他脸了?”

    黑猪愣了下,表示这事儿他还真不清楚,这就去问清楚看守的属下们。

    时至深夜,黑猪才急急忙忙赶回来,跟贾赦回禀道:“没瞧到脸,只是看个背影,瞧衣着样子就是贾雨村。小的还仔细问过了,他每次到了二楼雅间就坐在背对窗户的位置,坐定之后,店小二会开窗,然后笑着招呼他喝茶后就会离开。这之后,除了店小二偶尔来换茶,贾雨村不是看书就是在写字,一直背对着窗户的方向,不曾转身,也没有离开过。”

    如此一听,这贾雨村的表现就很反常了。贾赦觉得很有可能二楼喝茶的人并不是贾雨村本人,而只是穿着贾雨村的衣裳,身形和他相似的替身。

    贾雨村很可能知道他的人在监视他。若要有一个既能让监视的人看到他的身影,又能逃脱监视去办自己的事情,便只能使用替身。但因为替身跟他长得不可能一样,所以这替身一旦坐下了便不能再移动,以免暴露,令窗外的人察觉。

    贾赦觉得倘若这贾雨村真的使用了替身,那福德茶楼的人必定也脱不了干系。他势必要更衣打扮,从福德茶楼的后门出入。这些行为都很可疑,一定会引起茶楼的人的怀疑。但贾雨村几次在福德茶楼都是泰然无恙,显然是有茶楼的人在助他。

    “福德茶楼有问题,你们即刻彻查,切忌打草惊蛇。”贾赦吩咐下去后,便提起朱砂笔,在册上写了“福德茶楼”,并在“贾雨村”和“福德茶楼”上打两个箭头,指向同一处,至于这个位置,贾赦画了个问号在上面。

    贾雨村背后有人,这是确定无疑的了。

    贾赦随即想起窦聪那天和他说的话。窦聪说他听到窦怀和贾雨村说过三皇子。如果这孩子所言为真,那贾雨村和窦怀必定也有一些牵涉,并且都跟三皇子有关联。而今三皇子又极有可能卷进柳州的盐铁军器案。再有那晚他亲眼目击衡萌和贾雨村从乌丞相府邸的后门出来,也便是说,乌丞相和真颜皇子都与贾雨村也牵涉。

    而对于贾雨村复出为官这件事,宋奚做出的反应,也一直令贾赦有所疑惑。本来依照宋奚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该是不会容忍贾雨村再做官,更何况还是在京城他眼皮子底下的为官。当初贾雨村突然失踪的时候,贾赦和宋奚提及,宋奚的反应就很平淡。要知道当初贾雨村诬陷他的时候,宋奚处置贾雨村的手腕可是狠到家了。这种狠,和他之后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视的态度,形成了截然的反差。贾赦不相信宋奚在这件事上没有其它的目的,他与贾雨村之间,肯定也是有什么关联的。

    眼下,这朝堂上似乎所有他认识的人,互相之间都有着一丝说不清的联系。这些联系就像是一张无形透明的网,越织越密。贾赦有种感觉,整个皇城都将陷入一个极大的阴谋之中。终有一天会盖住整个宫城,将其牢牢掌控。

    而他所认识的这些人,都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贾赦揉了揉太阳穴,考量自己是在这种时候选择去柳州,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他不去也不行,皇上那边已经嘱托他一定要彻查盐铁案,以确定三皇子是否无辜。柳州一行他势必要去的。

    贾赦思虑半晌之后,决计延缓一天走,待明日和宋奚见面,仔细商谈此事后,他再出发。

    次日一大早,贾赦刚刚醒,睁开眼,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直冲他的房间来。贾赦便坐起身,披了衣裳。

    猪毛哐哐敲门,试探问老大爷醒没醒。

    贾赦应了一声,猪毛便立刻推开门,转而就利索地关上门,快步走到贾赦跟前,双手奉上一本书。

    贾赦看了一眼那书的封皮,面色立刻阴沉下来,“《惊天秘闻》第二期?”

    “正是。”猪毛惧怕的看一眼贾赦,“里面的内容是关于老爷的。小的已经派人去宁府打探了,也有同样的书投到他们府邸门口。小的猜这书应该是像上次一样,选择在半夜的时候把书放置在各大勋贵府邸门口了。”

    贾赦拿起书翻阅,目光顿然滞住,转而冷着面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片刻工夫后,贾赦就看到了末尾。这时候,方正路、柳湘莲、黑猪等人也都来了。方正路手拿着书,进院后就急急地询问老爷是否在。贾赦便出了门,站在石阶上看他们。

    几个人连忙对贾赦行礼,方正路随即就看到贾赦手里也拿着《惊天秘闻》,然后面色慌张地看着贾赦。

    “老爷可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片刻沉默后,贾赦低音应承了一声“嗯”。

    “这可如何是好!”

    方正路急得蹙眉跺脚,气得直骂这《惊天秘闻》的著者无耻,竟然无聊到揭露他们老爷是《邻家秘闻》著书人的事。这件事在毫无准备之下,就在一夜之间散布出去,只怕影响颇大,也会给老爷带来很多麻烦。

    这《惊天秘闻》本来始于窦聪那里,而今再出一期,大家自然都怀疑到窦聪身上,正有人提出异议,窦聪便哐的推门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惊天秘闻》的主意,是别人给我出的,帮我操办的,我并不知情。”窦聪说罢,就回屋了,过了会儿,他便拿了一张纸条给贾赦。

    贾赦一瞧,上面果然有陌生笔迹写着会帮助窦聪实现愿望赶走窦怀的话,也提及了《惊天秘闻》发布的时间和手法,并让窦聪记住这份恩情,以备日后偿还。

    “这到底是什么人?”方正路问。

    贾赦:“此人不简单,有万全准备,该不好查。”

    黑猪:“别的麻烦都还好说,就是府里的最麻烦,二老爷和老太太若是知道书上面的情况,只怕不会轻饶了老爷。”

    柳湘莲握紧手里的剑,咬牙道:“怕什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老爷做事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对得起天地良心,有什么好怕的!老爷您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必定不会让任何人伤老爷半根汗毛。”

    黑猪也忙应和,给贾赦跪下了磕头,表忠心,告诉他自己这条命就是他贾赦的,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赦默默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笑了,“这才哪到哪儿,还不算什么难事,你们不必多虑。倒是要谢过你们的关心,我心里很暖。”

    贾赦此话一出,方正路等人也都跟着安下心来,面色平和许多。

    贾赦把书递给冬雪,让她拿去给贾母看。既然这件事已经闹到快满城皆知了,贾赦这会儿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邻家轩和海纳百川照常营业,但要加派人手,如有闹事者,即刻报官。”贾赦道。

    方正路应承,随即便和柳湘莲等人去了。

    贾赦洗漱穿戴整齐之后,便去了贾母那里。贾母正好看完书上的内容,盛怒不已,面色赤红。她正要质问为何贾赦为何没来,便听到了传报。贾母憋了一肚子气,此刻意见贾赦来了,便立刻把书朝贾赦丢了过去。贾赦倒也没闪躲,倒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这要是打在脑袋上破了相,赦大老爷可就有好一段日子没法子上朝了。好在贾母气力不够,还打歪了,书只是擦过贾赦的胳膊,落到了另一边。

    “这邻家秘闻的著书人就是你?”贾母气愤问。

    贾赦应承。

    贾母瞪大眼,深吸口气,脸色由红到青,手在发抖,咬牙切齿,混账东西,你竟然连我们都算计!诓了你二弟,骗了我,逼得我们不得不求你搬进荣禧堂。贾恩侯,你真张能耐了,挖土挖到你老娘头上!而今荣禧堂住的舒服么,开心么?”

    贾赦冷静地看着贾母闹腾,没有吭声。

    贾母见状反而更生气,抬手就摔了茶杯,“你真以为你得了个辅国公的爵位,在朝廷当了个御史大夫呼风唤雨,我们家里头这一众老小就要跟个哈巴狗似得,冲你点头哈腰,任你玩耍?贾恩侯你不敬亲母,欺诈幼弟,是为不孝不悌之罪,理该逐出贾氏一族!”

    “若母亲所愿为此,儿子自当尽力成全。”贾赦冲贾母行一礼。

    “你、你……”贾母眼睛瞪得圆圆的,抖着手指着贾赦,脸憋得通红,整个人就像是吃到了一只拳头大的苍蝇,恶心痛恨至极,却又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若母亲主张将我逐出贾氏一族,我没有反驳,任凭处罚。若母亲不愿我住在荣府,打发我出去,我也听从您的安排。一切都会遂您的意思。”

    这话贾赦本来在上次的时候就准备说了,是王熙凤及时扭转局势,没想到今天还是用上了。贾赦又对贾母行一礼,转而便道时候不早了,他因有圣命在身,不可耽误,要去朝廷当值。

    贾母气得浑身颤抖,牙齿打颤,眼睛里也憋着泪,就眼看着贾赦态度嚣张地转身离开他的视线。贾母无声的张了张嘴,然后拍了拍大腿,在鸳鸯的几番拍背的情况下,贾母嗓子里终于冒出声儿来,嚎啕大哭。

    “我怎么会养了个这么要人命的东西,瞧给他狂的!真当我们娘们离了他活不了了!分就分,今儿个我必要把他逐出家门,逐出贾氏一族,要他再跟我们没干系,我就当我当年拉了一坨屎出去,根本没生过他这样的鬼东西。”贾母发狠道。

    鸳鸯也不敢说别的,只轻轻拍着贾母的后背,劝慰她不要生气。那边又吩咐人去准备压惊败火的茶。

    贾母刚消了些气,被鸳鸯劝慰着用点了粥,便有婆子来报说贾政王夫人来见。

    贾母一听贾政,眼泪就下来了,待贾政上前来拜的时候,贾母就哭道:“这两年是我对不起你,被你大哥那个阴险狡诈的给骗耍得团团转,竟不自知。这些年你们夫妻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王夫人见状,赶忙过来搀扶贾母,也跟着落泪下来,“我们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只要老太太高兴,便是我们做晚辈的幸事了。”

    贾政也连忙应和的确是如此,又给贾母跪下,万分感激贾母这些年来对他的养育照料。

    贾母见他们夫妻二人这般孝顺,与之相比较贾赦刚刚的态度,便令她更加气愤几分,拍桌拿定主意一定要把贾赦逐出贾家。

    贾政闻言怔了下,看向王夫人。王夫人蹙眉冲贾政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言。但贾政一咬牙,还是给贾母磕了头,先行请罪。

    贾母皱眉问他这是何意。

    贾政便道:“儿子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母亲,并没告知。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儿子觉得有些话便不得不说清楚了。”

    “什么事,你说。”贾母面色冷静,尽量让自己沉住气。

    贾政再磕头,跟贾母道:“那个道姑,其实也找过儿子,跟儿子相谈甚久。儿子起先也是不相信什么道姑的疯话的,但她能准确说出家里孩子们的生辰八字,还说了她们都是什么性儿什么命,儿子听着**不离十,觉得二十分稀奇,便就任由她讲下去。结果就说到大哥他——”

    贾政话说到这里止住了,看了看屋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又看向贾母。

    贾母立刻会意,她也晓得这屋子里的人有不少都是贾赦的眼线,遂只留下了鸳鸯,把其余人等都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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