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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立刻审视起贾政。

    贾政像没什么事儿一般,如往常一样,给贾赦微微行了下礼,道了声“大哥”。

    贾赦见他有端着不说的意思,“嗯”了一声,抬脚便走。

    贾政忙叫住贾赦,询问贾赦可否等他片刻,待他拜见贾母之后,有话要说。

    贾赦:“去吧。”

    贾政这就加快脚步急忙忙朝贾母的房间去,生怕耽误片刻贾赦就不等他了。

    没多一会儿,贾政便匆匆回来,跟贾赦道:“昨儿晚上有个道姑去了我那里,胡言乱语一通,被我给打发走了。今儿个出门,在半路上我瞧见京畿府正全城通缉这道姑,方晓得事关重大,便觉得该告诉你一声。”

    贾赦眯眼观察一通贾赦,听其言毕,便笑了下,淡淡表示知道了。

    贾政转了下眼珠,见贾赦这就要走,忙补充道:“大哥这几日还是小心些,我看那道姑不是什么善茬。”

    贾赦应承,睨一眼贾政,瞧贾赦故作一副关心之态,目光更冷,只道了声:“劳烦你费心。”

    说罢,贾赦便去了。

    贾政望着贾赦的背影,转而狠狠地呵斥身边小厮:“走!”

    回了荣禧堂,猪毛才松开紧咬的下唇,再憋不住了,“二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好心’告诉您那道姑是坏人?他昨儿个傍晚可是叫了马车送那道姑走的。”

    “关心自然是假,试探是真。”贾赦应了一句,让猪毛通知黑猪,派人看紧二房的动向。

    猪毛应承。

    等回头他见了黑猪,猪毛就跟他嗤笑,“这二老爷戏太多了,你的人可真要擦亮眼睛看好他。假好心地告诉咱们老爷这那的,以为咱们老爷不清楚他玩的那点小把戏。不愧有伪君子之名,当真名副其实!”

    黑猪:“行了,你也别乱嚼舌根子了,这件事老爷自然心里有数。你当下最该做的就是把荣禧堂东厢房拾掇出来,好好摆设一通,回头好迎接那位小魔头的入住。”

    猪毛想起窦聪,立刻摆出苦瓜脸来。

    这时,荣府外放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府里面也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奔走相告,恭贺大老爷荣升辅国公。

    猪毛叹道:“趁着这会儿什么还不知道,还能好好高兴一会儿!等过会子,老爷把小魔头住咱们府上的消息传下去,看谁还能这么乐呵。”

    黑猪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叹猪毛不怀好心。“其实便是知道窦聪来住,也不见得会影响他们什么,受累的不过是荣禧堂这些人。”

    “也对,吃苦的是我们。”猪毛愁苦道,“只盼着怎么老爷能大显神通,把这小祖宗给降老实了。”

    “岂是一朝一夕那般容易,十岁了,我看难。”黑猪叹一声,便叫猪毛也别多想了,趁着这会子府里喜庆,上头赏钱下来,还有酒肉宴可吃,好生享受当下就是。

    喜庆过后,天色已经大黑,贾赦穿着一件玄色便服,特来贾母处告知窦聪要来荣府居住一事。

    贾母起先没反应过来窦聪是谁,后来听一边的王熙凤问说是不是长公主家的那个远近闻名的小魔头,贾母才意识到怎么回事,脸色立刻耷下来。

    “老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连长公主都不舍得伤一根汗毛的宝贝疙瘩,到我们家来,咱们还不得跟供个祖宗似得养他?不是我嫌弃这孩子怎么样,但就听他在外那名声,只怕他一住进来,咱们荣府今后只怕永无宁日,天天要鸡飞狗跳的过日子了。”

    贾母一想到自己脸的宝贝孙子还在外头的读书受苦,无法每日见到,被她疼爱。今却有个外姓孩子跑到家里要她们天天供着伺候。她心里便很不平衡,很不是滋味,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王熙凤见状忙劝慰贾母,“大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呢,老祖宗且先别伤心,我看这里头肯定有隐情。老爷素日如何精明,您心里还不清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只怕他也不想。”

    贾母听王熙凤这话,才稍稍止了泪,看向贾赦,问他是不是如此。

    贾赦应承,“圣意难违,便是宋大人出言帮忙,也未能左右其意。而今便只有认命的份儿,这辅国公之衔,也有其中的缘故,算是慰劳。”

    贾赦说罢,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密旨,但只能让贾母一人观看,且不能外泄。

    贾母看了之后,脸上的担忧和怒气消了大半,面容总算缓和下来,浮起了笑意,“既是这般,那咱们自该谨遵圣命。传命下去,这府里头的人谁都不许怠慢了这位新来的小主子,能少惹就少惹。但倘若谁趋炎奉承,陪着这他做什么坏事,可休怪我手狠,乱棍打出去!”

    王熙凤一听,老太太这是让大家面上对窦聪守礼,但是绝不能纵容窦聪在府里变坏。这件事真要拿捏好程度,不然必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王熙凤遂也吩咐下去,嘱咐下头人谨慎处事,千万不要再外人跟前给自家府邸抹黑。

    “他什么时候搬来?”贾母问贾赦。

    贾赦摇头,“尚不知,估计他这会子也和您一样,才知道这消息。闹个一两天,估计也就得来了,长公主那边断然不可能留住他了,依照皇上的性子,一定会尽快安排他入住咱么这。”

    贾母蹙眉,“那要好好安排,既然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教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不便随意插手了。但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我们能帮的自然帮。”

    “倒没别的,儿媳妇儿怀着孕,还望您老照护着她一些,别趁着我不在的空隙,叫那孩子冲撞了她,别出些什么意外就好。至于其它的,我自会处置。”贾赦道。

    王熙凤一听这话,忙起身和贾赦谢过,心里是感激不尽的。她没想到老爷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她的情况,其实这会子她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怀孕这茬,还好胜地想着该怎么出头帮老爷摆平那个小魔头。她真是糊涂,险些顾大失小。

    王熙凤小心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护住这一胎,养好身子最紧要。

    贾母本就喜欢王熙凤,听贾赦这个做公公地心疼她,也很高兴,乐呵呵应承说好,又特意嘱咐屋子里的婆子们,以后一定要静心伺候着王熙凤。

    “她肚子里怀着的正经是咱们荣府的嫡长孙,将来可是要承袭他祖父的爵位。凤丫头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谁都逃不过!”

    贾母如此一说,下头的人也都晓得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比从前更多一分仔细去伺候。

    贾赦见事情也算妥当了,就别了贾母,回房早做歇息。就算要忙的事儿再多,身体是自己的,亏不得。贾赦喝了参汤之后,便沐浴更衣,躺下歇息。

    印婆子晓得老爷近些日子十分乏累,特意点了安神香在屋里。贾赦这一睡,再睁眼便是天亮,顿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什么疲乏都没有了。

    用完早饭后,贾琏、贾琮便来请安。贾赦打发走了贾琮,便问贾琏而今在内务省的情况。

    贾琏自信笑道:“一切事情都已经上手了,做起来倒都容易,有时候一天能空暇大半日,只能无聊喝茶打发时间。”

    贾赦安静地听了贾琏的话后,便开口问:“贤妃素日喜欢穿什么带什么,又最爱什么胭脂水粉,厌恶什么颜色?”

    贾琏愣住,心下纳闷父亲怎么突然对贤妃关心上了。

    “贤妃不知,那德妃、淑妃?皇后娘娘你总该知道?”贾赦接着问。

    贾琏这才明白父亲问此话的目的,便讪讪垂首,忙拱手解释,这些其实并不是他分内需要知道的事,他只要按照份例给各宫筹备相应的物品就够了。

    贾赦讶异地看贾琏,“就够了?你倒不如东街上那位卖豆腐的老头儿,人家除了吆喝一句卖豆腐外,好歹还记得哪个老客爱吃嫩的,哪个爱吃老的。”

    贾琏慌了,忙躬身赔罪,请父亲教诲。

    “话说到这,以你的聪慧自然懂。回去好生想想,是不是就一辈子做个内给事就知足了。不知足,就再好好想想,你将来想有什么作为。再看看你而今的努力,是否配得到你将来所要。”贾赦警示他道。

    贾琏怔了下,仔细想想,顿时领悟,慌忙应承下来,谢过贾赦之后,便表示他从今天起,一定发奋,绝不会在守着自己眼跟前的一亩三分地,故步自封。

    贾赦饮了茶,目送贾琏去了,便有长公主书的小厮张路上门来传消息,告知贾赦他们的小主子窦聪今天下午就会搬到荣府来住。

    贾赦应承,让小厮回话过去,荣府这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张路顿了下,偷瞄一眼贾赦,便接着道:“我家小主子说他一共要带一百二十人过来,要劳烦国公爷给他准备一处大点的院落才可。”

    “最多十二人,不能再多。”贾赦淡淡说罢,便垂眸,用茶盖轻轻撩拨着茶碗上漂浮的几片茶叶。

    张路料到贾赦可能会不满,减少一些人数,但怎么也没料到这位新晋国公爷一开口,直接砍掉了一百多人,甚至连个零头二十都没保住,只给留十二个。哪有这么减人的,好歹给留一半。

    张路觉得这也有些太过分了。他们家小主子,平时里里外外伺候,最贴身的,那也不下三十人,精简到十二人,根本做不到。

    “这……”张路刚开口。

    “十个。你再多说一个字,减两个。”贾赦抬眼扫视小厮,眼底森森幽寒显露无遗。

    张路只觉得自己的后脊梁仿若被冰凉的刀片来回擦滑一般,吓得缩脖子,忙僵硬地绷紧身体,老实地应承称是。

    “再……再有主子交代说,他的先生贾雨村也要住在荣府,方便教诲他。”

    “不巧,我这人与贾雨村有些过节,这件事众所周知,想来以你家主子聪明的小脑袋会明白这点的。”

    贾赦说罢,便嚓的一声放下茶盖,起身大步流星离开荣禧堂,吩咐属下即刻备车动身。至于刚刚回话的长公主府小厮,谁也没有理会,由着他一个人尴尬地站在荣禧堂中央发愣。

    张路缓了片刻,便赤红着脸,带着羞愤之态,垂首匆匆出了荣府,骑着快马,迫不及待回了长公主府,和窦聪回报了刚刚的情形。

    窦聪气得立刻掀翻了桌子,冷哼道:“小爷我就带一百二十个人去,不二百个人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窦聪说罢,这就召集了二百人,要前往荣国府。长公主听说消息后,急忙赶来拦着,听闻贾赦却是怠慢了自己儿子,她便落泪让窦聪收敛一些,就把贾赦当德高望重的长辈敬着便是。

    “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儿子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忍心让儿子这么憋屈的在荣国府过活么?”

    “聪儿,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是圣人给你我的惩罚。”长公主抱着窦聪,垂泪不止,“如此也好,娘亲从前的确过于溺爱你了,以至于你不辨是非,不懂正邪。今有贾国公那般的人物代我教诲你,你该以其为榜样,好生学习才好。娘亲从今日开始会陪在太后身边礼佛,好生自省过错,你也一样。娘亲可能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聪儿可不要再调皮,好生听贾国公话,静等我们母子相聚之日。”

    窦聪一听长公主也要走,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母亲就在长公主府礼佛不行么,为何非要去陪太后,那儿子以后还能见到母亲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窦聪哭红了眼,扯着长公主的衣袖不让她走。

    长公主笑着抱住窦聪,让他不必如此伤心。而今他们母子有这样的下场,都是犯错所致。长公主让窦聪一定要明白,是她身为母亲对他的教诲失当,才会让他有今天这样的作为。“我太溺爱你,狠不下心教你,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娘亲希望聪儿将来会是个正直善良的好男儿,便不得不麻烦贾国公帮忙。娘亲不在的时候,你要敬着他,谦心自省,好不好?”

    窦聪倔强地咬着唇,狠劲儿哭,对于长公主的要求,他全然不理会,直劲儿摇头很拽着长公主的衣袖不许她走。长公主也哭着厉害,却也无可奈何。太后特意交代过,她必须主动从窦聪眼前离开,让窦聪明白她是自己选择走得,而不是被胁迫。

    长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曾经会为了自己,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太后由此吩咐,是十分有道理的。儿子自然是自己的好,可他小小年纪所犯下的罪过,真的令她万般心忧胆颤。盼只盼这次皇帝的安排,对窦聪真有好处,那贾国公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能好生教化窦聪。

    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们母子还能留京的最后指望了。

    长公主狠下心,拨掉窦聪的手,便颔首擦泪的,带着人匆匆离开。

    窦聪要追,却被长公主身边随行的婆子拦下了。

    窦聪叫着母亲,哭得分外撕心裂肺,在场之人无一不动容。最后窦聪见唤不回母亲了,气恨更甚,这就带着二百来人直奔荣国府,他非要把荣国府掀个底朝天,把他母亲讨回来不可。

    长公主从公主府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进宫,而是先去了一趟京畿府,见了窦驸马和朱婆子。

    长公主坐在六折翡翠屏风后,秉着呼吸,一下一下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窦驸马随后被带上来,他衣衫整齐的站在堂上,面目没什么精神,一声不吭。这段日子窦驸马一直被圈禁在京畿府的一处小院内过活,等候审判。虽然日子不如从前,但相较于又湿又潮的京畿府大牢,小院圈禁已经是很美好的优待了。

    朱婆子在他之后被押上来,戴着脚镣,每多挪动一步,便有铁链擦着地面的哗哗响声。

    窦驸马从进门后,起先一直盯着屏风,猜测屏风后的人到底会不会是长公主。转而一听到脚镣声,他的目光便全被朱婆子吸引了。窦驸马看着朱婆子落魄惨白的脸,人比以前更加纤瘦了,顿时心疼不已,脸上的热泪落下来。

    朱婆子却谁都没看,一脸淡漠样,视死如归的表情。

    贾赦穿着一身府尹官服上堂,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窦驸马,是选择谢罪与朱婆子一刀两断,还是承认他停妻再娶的事实,认罪伏法。

    “呵,终于有一次让我选择的机会了么?”窦驸马冷嘲一声,显然在抱怨这些年他是如何被逼无奈的过活。窦驸马转而看向屏风,狠厉的目光似乎要把屏风刺穿一般,“我选认罪。我窦怀才疏学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配与尊贵的长公主结为夫妻。停妻再娶一事我认,请贾大人秉公处罚便是。”

    窦驸马说罢,就看向朱婆子。朱婆子一脸错愕,显然没有料到窦驸马竟然会做出这样对自己无利的选择。

    窦驸马扯起嘴角,略带酷意地给朱婆子一个最美好的微笑。“我心里一直记着,你先前和我陈情的那些话。说到底是我负了你,寒了你的心,才让你剑走偏锋,走了不归路。我已经负了你一次了,今天绝不能再负你第二次。”

    朱婆子呆呆地看着窦驸马,眨了下眼睛,表情依旧麻木着,但不知为何,热泪从她眼里接连不断的涌出来。

    窦驸马一如当初初遇朱婆子那般,冲他坏笑了一下,然后他便冲着屏风的方向跪地磕头,却只是磕了头,一句话都没说。

    长公主坐在屏风后泪流不止,张嘴咬着手指,以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避免哭出声来。

    既然窦驸马已经做了选择,事情就算了了,贾赦命人把窦驸马和朱婆子押下去,之后便和长公主行礼告退。

    一阵沉默之后,屏风后的长公主方出言道:“烦劳贾大人代我照顾好聪儿,这孩子本性不坏。”

    罢了,屏风后就陷入无限沉默。

    贾赦应承后,等了片刻,听到脚步声响,知道长公主已经从侧门撤走,才转身离开,办自己的事儿去。

    因家里又多了一桩事,窦聪这孩子暂时不会让他精神得闲。贾赦便干脆放手让方正路负责《邻家秘闻》接下来几个月的所有事宜。贾赦已经让方正路着手历练有一段日子了,从选题到定稿,他可以全部拿下,几乎没有挑剔的地方。贾赦只需要每个月抽出一些时间,听一听方正路的回报,看一下初稿,最后审定一下便是了。其余的他决计不会再操心,该放权就放,先着手把眼下的事情处理清楚便好,比如窦聪,真颜人,还有不明来历的贾雨村。

    贾赦晓得今天窦聪到荣府,必定是个“开门红”,遂事情一交代完结,便赶早回了荣国府。他正巧赶上最热闹的时候,荣国府的小厮和窦聪带来的百余名随从竟然在荣府大门外对质起来。

    双方都手拿棍棒。

    荣府的小厮们里外三层护住荣府大门,他们要依从老爷的命令,不许窦聪带这么多人进荣府。窦聪的随从们则要硬闯。至于窦聪,正穿着一身朱红缎大袍子,骑在枣红骏马上,歪着头正一脸冷笑地着看热闹。

    好在宁荣街平常不怎么走人,不然双方这样的对峙,定来会引来许多百姓为官看热闹。

    “小爷我今天就要带这么多人进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让我进也好啊,我就去回禀皇上,是你们违背圣旨不让我进的,可不是小爷我不愿意去!”窦聪一脸狂傲地推卸责任道。

    荣府小厮们还真都被震吓住了,但他们也都晓得谨守老爷吩咐重要。

    “大老爷回来了!”

    这一声传话后,令所有荣府看门的小厮都松了口气。

    窦聪乐呵的骑在马上,侧首瞧着驶来的马车,叹了声:“呦呵!”

    窦聪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忽然见数百名收成禁军从宁荣街的头尾两个方向齐刷刷地涌进来,直接把窦聪的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不仅围住他,还嚓嚓地抽出闪亮亮的刀,对准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