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黎不敢想，若是让她知道，她一直深爱的苏陌，就是杀害她一族几百人的凶手，她会如何？
若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再活多久，她会如何？
伸手抚上她的后背，凤九黎低声道:“你还好吗？”
慕容曦一手捂着头，微微抬眼看她，目光已经不似之前那样纯真，她很痛苦，却是一笑，说道:“你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这段过往了吧！”
凤九黎点头，“前不久才得到的资料，我很抱歉，但是为了牵制住苏陌，我不得不让你想起你的过往。”
慕容曦放下手，挺直腰板，看向凤九黎说道:“你知道我喜欢苏陌，你让我恢复记忆，就不怕我是帮着苏陌的？”
凤九黎看着她，轻笑，“你会吗？”
慕容曦盯着她漆黑的眼瞳，像是幽深的漩涡，迷人而危险。
她的心是她看不透的。
慕容曦摇了摇头，“不会。”
苏陌已经被野心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她不想看着他继续错下去，这个国家不该因为他而陷入混乱中。
凤九黎笑了，她明白，慕容曦本性还是善良的，她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做出伤害大局的事情。
不然，当初她不会提出帮过苏陌最后一次后便离开的要求。
老皇帝听着他们的话，终于明白过来，一直以来的主谋竟是苏陌，而凤九黎，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这一消息让老皇帝气的想杀人，他伸手幻化出自己的灵印，长矛用力一挥，两道光刃向着凤九黎和慕容曦袭来。
凤九黎抬手一道浅银色光芒飞出，直直撞上他的光刃，银色光芒瞬间将老皇帝的灵力光刃冲散，而慕容曦，身影呼的一闪，身影轻盈灵活地躲过他的攻击。
这才是她之前的伸手。即便不用灵力，也可以做到快的极致。
凤九黎看着老皇帝，唇角勾起危险的笑意，目光中已经流露杀意，“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你了。”
不让苏陌杀了他是怕苏陌用他的死牵制她，如今，死在她的手里，倒可以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凤九黎手中匕首飞出，之间一道银光一闪而过，老皇帝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凤九黎的匕首刺穿了心脏。
凤九黎看着倒地而亡的老皇帝，冷冷一笑，她估摸着，苏陌也快该找来了。
凤九黎找了把椅子坐下，对着慕容曦招了招手，“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
慕容曦坐在她旁边，“你是在等苏陌来吗？”
“嗯。”果然是记忆恢复了，人也变聪明多了。
慕容曦闻言唇瓣轻抿，没有再说话。
果然，想要彻底放下一个人，是很难得。
凤九黎现在正在苦恼，如何告诉慕容曦，她体内明月心的事，这件神器，迟早是要取出来的。
她必须杀了她啊！
正想着如何给她说，门外已经传开了动静，慕容曦抬眸看向门口的地方，“他来了。”
凤九黎站起来，向着门口处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把银色的长弓。慕容曦紧跟在她身后，手中也多了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