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了下来,空气变得湿润了。
看着曾经的爱人,如今站在他人身旁,合谋着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易天心灰意冷,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自己却一直浑然不知。
“呵呵”易天苦笑了一声,脸色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表情。
手中的龙吟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心境一般,光芒大作跃跃欲试,低沉的龙吟声渐渐响起。
“你战是不战,望着眼前的一幕,易天冷冷道。
话音刚落,只见黑袍人挥舞着手中长剑,周遭带起一阵劲风,提剑直直刺向易天的眉心处。
易天见状,不闪不避,提剑迎上,挥剑将黑袍人的攻击打断,双脚用劲凌空一跃,跳至黑袍人上方,一个侧身斜剑斩向黑袍人。
黑袍人慌忙跃开,连连后退数米避开易天的斩击,剑气径直在冰冷的地面划开了一道剑痕。
见自己的攻击被黑袍人轻松躲开后,只见易天左手食指迅速伸直,其余四指内侧弯曲,运足元力大声一喝:一指禅,只见食指金光闪烁,一道内劲从食指暴射而出,只逼黑袍人。
黑袍人手法一致也从食指射出了一道青色内劲,直直射向那道金光内劲,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两道暗劲消失不见。
咦!易天惊疑道,你怎么会普芸寺无上功法“一指禅功”,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黑袍人不语。
易天心中困惑异常,此人既以黑袍遮面,想必是怕人认出模样,而正道之手普芸寺的无上功法之一的“一指禅功”只有寺中方丈与各位首座方能习得,回想起机缘巧合下智远大师传授自己此功法时候,无意间曾提及当年藏经阁被窃一事,易天心中似有所解,莫非当日打伤恩师盗取经书之人便是此人?
“看阁下修为精深,想来也是江湖中身负名望之人,却为何行事鬼鬼祟祟,竟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呢?易天试探的说着。”
黑袍人听罢,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持剑径直扑向易天拼杀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先前的稳重。
绿衫女子见状,自知不妙,慌忙大声呼喊,手中那原本安静六眼沙蛛接受到了女子的指令,朝着女子手指的方向弹射出去。
易天见黑袍人步伐剑招混乱,心中来了希望,当下运足自身所有的元力,龙吟剑光芒远胜最初,只听得易天厉声大喝道:混元一气斩。
接连数道实体金色大剑伴随着阵阵的龙吟声,朝着黑袍人的方位射去。
黑袍人连忙持剑运足元力,迅速在自身面前凝聚了一个青色的屏障,阻挡着易天的奋力一击,铮铮铮...随着最后一道大剑飞来,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青色屏障被直接打碎,黑袍人手中的长剑断成了两半,大剑直接在他的胸前又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易天打出奋力的一击后,虚脱了一般,身子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住,将剑插入地面勉强站稳后,目光冷冷的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吐了一口鲜血,摸着胸前的伤口,望向易天手中的龙吟剑,低声呢喃了一句:果然是把好剑。
易天还没听清,又觉得手中又传来一阵剧痛,眼疾手快的将六眼沙蛛牢牢抓在手中后冷冷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想救你的相好吗?”
目光阴寒的看着手中那被自己淡淡元力控制住的六眼沙蛛,拼命挣扎想要逃走,易天慢慢的握紧手掌,手指骨头咯咯作响,只见那被抓在手中的六眼沙蛛体内的鲜血渐渐被捏了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张蜘蛛皮被易天扔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自己辛苦饲养的六眼沙蛛就这么轻易的被易天捏死,绿衫女子那冰冷的表情渐渐多了丝丝愤怒。
“快杀了他,他现在已经元力耗尽了,不要给他时间恢复,绿衫女子吼道。
黑袍人双目紧闭,双掌合于胸前,十指并拢,手掌青光越发浓亮,那紧闭的双眼嚯的睁开,双目赤红犹如地狱使者。
黑袍人目光森冷,死死盯着虚弱的易天,忽然单掌向前用劲打出,只见一个青色的手掌出现,径直射向易天。
“大悲掌”易天不露形色冷哼一声,没成想这等高深的功法武诀今日竟还有缘分见到,细看之下,此人的大悲掌丝毫没有佛家的慈悲可言,掌心之中带着丝丝黑气,反而杀意更甚,看来当年夜闯普芸寺,盗窃寺内武学的应是此人无疑了。
望着迎面而来的掌劲避无可避,易天手中紧握龙吟剑,双脚一跃挥剑朝着青色手掌砍了下去,仗着手中的龙吟剑僵持了数秒,易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抽搐,手中的龙吟剑也脱手掉了下去,一口更加漆黑的毒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失去了龙吟剑压制的青色手掌,霎时间,青芒大作,直接狠狠打在了易天的身上。
见龙吟剑掉落在地,黑袍人飞身至龙吟剑旁,将竖直插入石头里面的剑拔了出来,望着手中的龙吟剑心中惊叹,好锋利的剑,果然是把好剑。
被青色手掌打飞了数米,重重摔倒在悬崖边上,易天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强忍着体内骨头破裂的疼痛站了起来,放声大笑丝毫没有一丝畏惧。
“易天,你死之后也不要怨我,人各有命,今天的一切就是你的命中注定,下辈子瞪大眼睛,别再看错就好,绿衫女子淡淡的说道。”
无视了所有的一切,望着远处的师姐,易天笑了笑,好像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清晰了一样。
黑袍人观赏完手中的长剑,看着眼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一朝一夕之间的变化,黑袍人持剑一挥,一道龙吟剑气疾风掠过,易天再次吐出一口血,身体不支,向后倒去,坠入悬崖。
........
汪,汪,汪
死狗,你再吵,信不信我起来把你宰了红烧,少年大吼一声,大狗仿佛被听懂了一样,夹着尾巴,呜呜的从门口溜走了,见状少年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继续呼呼大睡。
这梦到底是真是假,凌笑心中满是疑惑又很好奇,自小到现在一直重复做同样的梦,最后每次都是掉下悬崖,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梦里也不告诉他,这死易天就和这只狗一样讨厌烦人,凌笑破口骂了一句。
咦!回过神来,不对啊,这狗今天这么这么听话?吼一下还真乖乖溜了,以前可不带这样的啊?难道被我的霸气镇住了,凌笑一阵得意的神色袭来,回想以前被虐的场景,凌笑一阵哆嗦嘴角苦笑,叹了一声,谁让人家有个好主人呢。
院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嬉笑声...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想到自己的草药差不多用完了,趁着好天气进山去,多采些药草回来,于是伸了伸懒腰,穿好衣服被下床了。
“小白,他有没有欺负你啊?女子摸着狗的头说道,”狗很享受被摸一样,直往女子手上蹭,还叫了一声,好像在回答女子方才的问题一样。
“我可不敢欺负它,我拿它当祖宗一样供着,凌笑走到女子身旁回道。”
原来是家里来美女了,难怪这死狗今天不烦我,凌笑抱怨了一句,耸耸肩,表情颇有一些无奈。
“美女,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凌笑瞪了一眼待在林熙瑶身边的狗问道。
“来,视察啊,看看你有没有欺负我们小白,林熙瑶摸了摸狗头起身笑道。”
天地良心啊,我对它可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啊,它睡床我睡地,它吃肉我啃骨头,少年眼也不眨的说着。
汪,汪,吵着凌笑叫了两声好像在抗议。
你刚刚说什么,林熙瑶询问道。
它睡床我睡地啊,凌笑说着。
不对,不对,林熙瑶摇了摇头道,下一句。
它吃肉我啃骨头,凌笑说着。
什么,林熙瑶问道,反复三遍后,凌笑依旧不改回答。
那你俩不是反了,林熙瑶抿嘴笑道。
凌笑眼睛一转,自知自己失言,呢喃了一句:死狗,害老子说错话了,晚上你啃骨头。
林熙瑶调侃一番后,见凌笑双脸微微泛红,方才停下。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我家人已经在你家大厅商量你我的婚事了,我来叫你过去,到了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了啊,林熙瑶叮嘱道。
恩,知道了,凌笑应了一声。
凌家大厅内
望着大厅内熟悉的面孔,凌笑和林熙瑶在门口行了个礼。
进来吧,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二人方才迈步进入大厅内。
大厅宽敞明亮,凌家但凡族内有何大事,均在此处家主与长老们共同商议,今天的事情便是为了凌笑与林熙瑶的婚事,来的路上熙瑶已经和凌笑说明了一切,生怕凌笑惹出什么祸端。
只见凌家家主凌天,正做中央位置,左边则是凌笑的一行叔伯,右边则是林熙瑶的家人。
与林熙瑶向诸位叔伯一一行礼后,转身向林熙瑶家人一一行礼,待到末尾时,凌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咦!看着那灰色衣衫的男子,凌笑心中大惊,这人的一身装扮竟与自己梦里的人穿着(zhuo)一模一样,左侧胸前赫然刺着一个黑色的剑字。
看着凌笑盯着自己的衣服看,男子很是得意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一般。
这位是...凌笑疑惑的问道。
“我是铸剑门内门弟子,萧腾,还未等凌笑说完,萧腾抢答道,眼神之中满是得意的神情,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我是说你是熙瑶什么人,看着那自以为是的少年,凌笑故意转话道,眼中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好奇。”
萧腾见自己的话被无视,脸上的颜色变得和猪肝一样,最后冷哼一声,不再回答。
“不得无礼,凌天笑道。虽说嘴上说不得无礼,可心里却暗自窃喜。”
凌家众人见状,心中大快,方才这萧腾自恃是铸剑门弟子,目中无人,如今凌笑这一捣腾,凌家面子顿时涨了不少。
见萧腾不再理会凌笑,林熙瑶应声道:他是我表哥。
表哥啊,那就是晚辈,晚辈怎么能入座,没大没小,凌笑大声说道。
林熙瑶见状,扯了扯凌笑衣衫,示意不要再说下去,脸上却也是一副笑脸。
礼毕后,二人各自回到父母身后。
凌天开口说道:今天聚集在此,想来大家也都知道所为何事,凌荣之子凌笑与林家女儿熙瑶自小青梅竹马,两人互有爱意,如今也已长大成人,故叫大家前来商讨,择日为其二人完婚。
凌家众人闻言,一片笑颜,只是林家除了林熙瑶外,其他人却不见笑容,尤其是那萧腾。
“凌老先生,我们此番前来并非商讨二人婚期,林石起身说道。”
凌天望向凌荣,凌荣望着林石笑了笑道:先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日过来商讨日期,择日成亲?
这时,那猪肝色的萧腾起身道:确实,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凌笑体弱多病,你们却有所隐瞒,当然既然婚约已下,我们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但是为了确保我表妹的幸福,现在我们要将聘礼改成一百万两白银,萧腾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道。
在场凌家人一片愕然。
林熙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