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首长僵持着动作听她自言自语的唠叨完，终于，在童牧心惊胆战中，首长直起精壮的脊背，抱着衣服走向卫生间冷声说道：“你想多了，快点换衣服吧，一会还有事要做。( ) ”
额……想多了？童牧目瞪口呆的看着首长走进卫生间，直到卫生间的门啪的一下合上，她才泄气似得垂下身子，有点丧气的呢喃道：“难道他本来就没打算负责？”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首长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难道还稀罕她这肉球不成，可是，她的初夜，初夜啊！
童牧心里哀嚎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穿戴好一切，童牧别扭的跟着首长在酒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垂头丧气的坐上路虎车离开。
现在她没有家了，现在还是警察通缉要犯，爸爸的尸体在警察局里放着，如果没人去领取，怕是不就就会被送到医学院当试验品吧。
路虎车上，首长例行似得拿着报纸看新闻，童牧低垂着眼帘偷瞄了首长几次，想找他说话，由于昨天的尴尬，到嘴边的话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双手扒着窗户，把脸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突然感觉不对劲，她以为既然首长没打算对昨夜的事情负责，今天肯定不会再帮她了。
而且，童家的事，现在在a市是新闻头条，童氏公司倒闭，欠债上亿，现在不光是股东找她，连银行也在找她。人人都巴不得跟童家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昔日里跟童家交好的公司商人，现在都变成了陌生人。
她想，首长今天应该会把她送到警察局，而且，他自己就是兵，肯定会这么做。
可是，看着路虎车转了几个弯，并不像是往警察局的方向。童牧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首长问：“首长，咱们这是要去哪？”
首长拿着报纸的手没动，目光紧盯着报纸，冷声说道：“精神病院。”
童牧下意识的回答：“是要看什么重要的人吗？”
这下，首长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看到首长的眼神，童牧胖胖的脸上一惊，捂着嘴巴倒抽一口气。
半晌，她眼睛微红的放下手，把头再一次转向窗外，声音听着有些哽咽的说：“谢谢。”
正在翻看报纸的首长手下一顿，眼睛里划过一抹异样，沉声道：“不用，一会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行驶了十多分钟，阿南把车停在了一条两旁栽满了白桦树的水泥路上，路的尽头，正是因为鲜少有人来而过分凄凉的精神病院。
因为童家败落，童敬德自杀，女儿童牧潜逃，没人为童夫人上下打理，她只能被警察送到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都不太好的郊区精神病院。
童牧身体微颤的扶着车门，两眼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瞪得大大的，她僵着身子看着破旧的精神病院的大铁门，尽然没力气再抬起脚上前一步。
首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旁，抬起眼睛冷冽的看着精神病院的大门说：“我已经打点好了，这附近不会有警察，你放心的去看你妈妈吧。”
童牧再也遏制不住泪水，董昊抛弃她，凌辱她，她都能忍，可是，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妈妈疯疯癫癫的在这个地方受苦。
首长递给她一面纸巾，她看了一眼纸巾没接，昨天首长给她的帕子还在，她一直带在身边，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向精神病院走去。
首长收回纸巾，在手里攥成一团，他身上从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因为昨天看到她哭了，今天他竟然就鬼使神差的把纸巾拿了出来。
至于那个帕子，只是故人的东西，他曾经以为丢不掉，直到昨天看到她流泪他就给了她，没想到，丢掉帕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首长抬头看着那个倔强的胖胖背影，眼眸深了深，抬起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