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茅山传说 >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寻花问柳
    吴志远转头看向于一粟,心道原來他对听书居然如此着迷,还把这书的所讲的故事当真了,

    “那位大爷果然有见地,据传秦府正是沉到了五龙潭下,”那书的老者看向于一粟道,

    “胡诌八扯,我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怎么就沒听这五龙潭下还有个秦府,”旁边一个年轻伙开始拆台了,

    “书先生的也不是全无根据,”年轻伙旁边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摆手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曾听过类似的传闻,五龙潭上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府邸,有人曾看到大门上悬挂着牌匾就写着秦府二字,不过我倒是沒有见过,后來那座大宅又凭空消失了,”

    “那他还秦府下沉的时候,五条金龙出现在空中,这世上压根儿就沒有什么龙啊,”年轻伙不依不挠,十分较真,

    “这位哥追究得好,老头子虽然只是一个书耍嘴皮子的,但所的每个故事也绝不是信口开河,我自忖读过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靠着耍嘴皮子的功夫游历四方,听來的奇闻异事如果沒有加以考证是不会讲给大家听的,这五龙潭的传自然是有据可拷,”书老者一本正经的,稍顿片刻继续道,“刚才那哥问世上有沒有真龙,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真的从未见过金龙真身,但却切切实实的听过龙的叫声,”

    话音刚落,四周石墩上围坐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來,其中质疑的声音居多,就听那书老者干咳几声,道:“前年老头子走到北京城,曾在一口井口听到了龙吟之声,声音浑厚,悠长,犹如雷声隆隆,吓得我当时腿脚发软,起來还是笑谈啊,”

    完,那书老者抚了抚额头,顺手将石桌上的一个铜盘子端了起來,笑道:“年老体衰,只能靠耍嘴皮子生活,初到贵地,各位大爷哥有钱的捧个钱场,沒钱的捧个人场,”

    石墩上端坐的众人纷纷从怀中掏出铜钱放到那书老者铜盘中,

    于一粟猛地一拉吴志远,朝他打了个离开的手势,

    吴志远匆匆忙忙的掏出一枚铜钱放到老者的铜盘中,追于一粟而去,

    于一粟这种听完就走的行为吴志远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这种人的自私是直接摆在表面上的,与当初偷梁换柱骗走自己父母亲的家当如出一辙,根本沒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吴志远看着走在前面的于一粟的背影,心中暗想着该如何才能将他五花大绑,让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回永和义庄,

    于一粟见吴志远一直走在后面,便回过头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坏笑着问道:“月影兄弟,你可有妻室,”

    吴志远沒明白他的用意,支吾了几句,就听于一粟哈哈一笑道:“看你这么年轻,我就知道你沒有,今老哥就带你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有分,搂着吴志远的脖子就转进了一条东西走向的巷子,

    在巷口时吴志远一眼瞥见脚下一块石碑上刻着“金菊巷”三个字,

    “金菊巷”这三个字吴志远似乎不太陌生,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仔细一想便想起孙大麻子曾两次在自己的面前提到过金菊巷,第一次是在破庙中,当时宝林堂的人正追杀孙大麻子,孙大麻子向吴志远和月影抚仙二人讲述事情原委时曾提起过,他和于一粟在济南金菊巷结仇,于一粟认识宝林堂的人,宝林堂便为于一粟出头,与孙大麻子结下了梁子,

    第二次是在龙山山后的白狼谷,孙大麻子带领十几个手下前去宝林堂寻仇,恰好救下被困在白狼谷中巨树上的吴志远,当时吴志远为了寻找落下悬崖的月影抚仙的踪迹,误以为她葬身狼腹,那孙大麻子还安慰他“改带他到金菊巷乐一乐,新來的菊儿姑娘如何如何”,

    若不是现在看到“金菊巷”的碑志,吴志远早就将这些细节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结合于一粟所的话來看,他是想带自己到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难怪于一粟先问自己有沒有带钱,吃个早饭听个书根本花不了几个钱,要是到了这烟花之地,那就不是一两块大洋能解决的了了,

    吴志远从心里厌恶这种地方,之前曾两次去过青岛城的,但都是去找人的,实属无奈之举,这次被于一粟拉着來到这里,心里不免抵触,

    于一粟似乎看出了吴志远的抵触情绪,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月影兄弟看开点,”着,再次用力一搂吴志远的脖子,勾肩搭背的朝巷子里走去,

    烟花之地上午一般十分冷清,这是吴志远之前在见到的情形,但这金菊巷却截然不同,此时虽未到午时,但街巷两边门庭林立,四门大开,更有不少门口还站着一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甩着手绢招呼來往的男客,顺着巷子向前望去,两边的门楣约有几十家,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巷看上去十分热闹,

    于一粟看都不看巷两旁向他招手拉扯的女子,带着吴志远径直向其中一间朱漆大门走去,

    这里的青楼与青岛城的格局截然不同,面朝大街,是二层楼,进入正门是一个大厅,三面都是房间,而这金菊巷内的青楼却是普通农家的格局,一进门就是一个院落,围绕着院落是三面两层的楼阁,

    院子里迎出來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这里的老鸨,她满脸堆笑着一边迎向于一粟,一边高声叫道:“哎哟,于大爷,好久沒见您了,可想死奴家了,”

    吴志远心中暗笑,于一粟对自己谎称姓名叫张择方,却对这青楼老鸨吐露了真实姓名,看來他对这些风尘女子的信任更多一些,只是沒想到这老鸨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喊他“于大爷”,这下看他怎么应对,

    只见于一粟闻言脸色一变,瞪了老鸨一眼,直接忽略了那声“于大爷”的称呼,右手放到嘴边咳嗽一声,看向身旁的吴志远,正色道:“我这位月影兄弟远道而來,是位贵客,快叫菊儿姑娘出來陪他喝几杯,”

    老鸨眼珠滴溜一转,满面笑容顿时变为哭丧状,语带哀求道:“哎哟,菊儿姑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正卧床不起呢,实在不能出來伺候这位大爷了,要不,您再选几位其他的姑娘,”

    于一粟面露怒容道:“什么身体不适,她又不是陪睡,只是陪我这位兄弟喝喝酒聊聊,大洋我这位兄弟身上沒少带,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

    老鸨阅人无数,这种场面自然见得多了,也应付自如,当下就哀求道:“大爷您误会啦,菊儿姑娘正发着高烧,您这次來可真是赶了巧了,不过我这院里昨刚來了几个姑娘,姿色也是顶呱呱的,要不您试试这……”

    老鸨的话还沒完,于一粟突然脸色一变,一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鸨连忙闭上了嘴,与此同时,吴志远听到外面远远地传來一阵整齐的踏步声,

    于一粟冲到院门口,探头向外一看,然后突然返回院中,神色慌张向那老鸨问道:“你这里有沒有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