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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一章 权利纷争(上)

    ( )    从前,皇甫北楚对沈雪如虽然不是如此厌恶,却也礼遇有加,偶尔爱怜不已,沈国公看着女儿受宠,对皇甫北楚的太子霸业一直也尽心尽力,从未说半个不字。

    直到现在,沈雪如不断犯错,不断被禁足。沈问之来看了几次,每次离开时均是怒气冲冲。

    “沈国公觉得爱女受了委屈,因此为难王爷,王爷若是以后对沈侧妃好些……。”长卿小心翼翼说出结论。

    皇甫北楚将砚台往地上一砸,愈加生气:“是吗?”他反问长卿:“若是我对他女儿好了,他们父子就甘心情愿为我卖命?”

    一句反问说的长卿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话来辩驳。

    “沈国公这只老狐狸,他想做国丈,只要他的女儿是皇后,本王对她如何他才不会管。”皇甫北楚一语中的:“他是看本王日渐功德圆满,现在想要过来分一杯羹了。”

    长卿被他一点拨,下意识的点点头:“等王爷真坐实了太子之位,有朝一日登基,便是天下之主,他没有能拿捏您的地方了,到时候如何对待沈家,都是您说了算。”

    皇甫北楚满意的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长卿:“你不是目光短浅之人,怎么今日见识如此浅薄。”

    长卿急忙低下头认罪:“属下知错,只是见事态超出预料,有些急了。现在庆王抓了刺客,一口咬定是您派人刺杀他,如何处理?”

    皇甫北楚听他提起此事,愈加心烦意乱,坐下来双手撑住额头:“你出去,容本王想想。”

    一瓶酒被拿在手中,皇甫北楚站在楚王府中,居然不知道往哪里去。

    沈雪如他看着就烦,薛宾鹤留给他的只有床第之间的欢乐,唯有霜子,倒是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能够给予一些有用的建议。

    无暇细想,往口中倒了几大口烈酒,皇甫北楚大踏步往离院走去。

    霜子居然给他留着门。

    却不料所有事情都已经错位。

    收拾停当,看着伏在地上呜呜哭咽的飞燕,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

    皇甫北楚不耐烦大声道:“哭什么哭,哭得本王心烦意乱。”大手一挥:“霜子,你看着办。”

    霜子急忙小声道:“既然王爷如是说,妾身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飞燕与我又情同姐妹,不如留在离院,给王爷做个通房丫头,您看如何?”

    皇甫北楚冷哼道:“随你。”

    将飞燕身上的被子夺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状若严厉不耐烦,对霜子道:“本王要歇息了,你们出去吧。”

    这句话中的你们,也包括这张床的主人——霜子。

    他早已经尴尬到了极致。

    虽说主子宠幸个下人不算什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房,还是一个他珍视的女人面前,就太丢脸了些。

    霜子急忙用披着的外衫把飞燕裹起来,搀扶着与清水意儿一同到偏房里去。

    飞燕一到房里,哭哭啼啼,擦着鼻涕眼泪:“姐姐好福气,从丫鬟封得侧妃,奴婢却只得个通房丫头……”

    清水见她话里头埋怨霜子,不由得一口气脱口而出:“你倒好意思哭,你勾引王爷,所幸被咱们侧妃碰上,若是在沈侧妃屋里,不直接拖出去打死才怪。如今还不想做通房丫头?”伸出手点着飞燕的脑门儿:“你就知足吧你,这中间的腌?细节,咱们不说,你自己心知肚明。”

    飞燕窝在意儿的被窝里,嘟囔道:“谁知道你们给我喝了什么,一觉睡了那么久?”她本是与霜子长久相处过的,霜子就算成了侧妃,在她心里,不仅并无尊卑观念,反而因为她升位,而自己被贬入杂物房,颇有几分嫉妒之意。

    听她如此说,意儿一下从被窝里爬出来,揪住她的头发,冲清水使个眼色。

    清水将一大盆木灰和剩下的衣服料子,“哐当”一声扔在她面前,指着问:“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撕了你的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好心好意留你,却如此颠倒黑白,你一个杂物房的小丫鬟,有什么值得咱们侧妃费心思的。还不是顾念着从前一同在书房伺候,多住了几天的情分,不识抬举,再诬赖人,把这灰给她吃了!”

    如此一惊一乍一骇,飞燕刚被沈雪如用木炭吓过,胆子本来就小了许多,哪里还经得起这样一番恐吓,急忙瑟缩着道:“毕侧妃,奴婢没有那个意思,侧妃的恩德,奴婢是感激的。”

    霜子见她老实下来,叹口气道:“也罢了,方才王爷对你的态度,你也是看着的。王爷心情不好,现在跟他要名分,实是火上浇油。逼急了,他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只怕当场拖出去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飞燕隐约也有点明白皇甫北楚的心情,对于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本来是吃燕窝鱼翅的,结果吃了咸菜馒头,脏了他的嘴。心里越发卑微,点头称是。

    意儿这才把她头发放了,大声说道:“从前咱们一同做奴婢,嬷嬷没教过你?做下人,守本分,看脸色。守本分你是不行了,脸色还不会看?刚才王爷连咱们侧妃一起赶出来,可见是动了多大的怒,你以为他会对你怜香惜玉?既然已经如此,就恪守本分,该怎么伺候王爷,就好好伺候,别多说一个字。如此,咱们侧妃还能保得住你。”

    软硬兼施。飞燕想着皇甫北楚刚才铁青的脸,似乎能将他生吞活剥了,急忙磕头道:“侧妃救我。”

    “我自然是要救你的。”霜子慢条斯理,见她面上真有急色,刚才的怨愤都平息了,这才一句一句说道:“不说别的,只说曾经与你同住的情分,这个事情就得帮你压下来。说起来,也是在我床上出的事,我脱不了干系。方才我说做通房丫头,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在我屋里,王爷每几天总得来一次,日后你有了孩子,要个名分,做个妾侍,还是绰绰有余的。”

    飞燕这才渐渐真流露出几分感激的意思。少顷又抬起头小心翼翼问道:“那奴婢就说与侧妃同榻而眠,侧妃起夜,王爷认错?”

    清水冷哼一声:“什么叫说,本来就是如此,你得了便宜,偷着乐吧。”

    霜子挥手让大家洗了睡,刚躺下,就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

    想来是皇甫北楚将他们赶出去后,平复了下自己的难堪,现在回北苑去了。

    早上清水边收拾床铺,边恶心的捏着鼻子,只见被单上一大摊白浊之物,已经干涸,黏糊糊的。

    负气将被子往床上一扔:“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