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 谁叫聿烈派你来保护莫晓曦呢。”云睿思毫不在意道，“对了，上次也是我带走了莫晓曦，我们一起吃了个午饭，又说了一些话，聪明如你，一定不会告诉聿烈吧。”</p></p>
“我会尽快请求少爷，把照夜放回来的！”银骊无视他的话，冷冷地承诺道。</p></p>
色字头上一把刀，照夜犯了那种错误，也是罪该罚。只是那种样子，暴露在云睿思的视线之下，他觉得照夜这一次算是栽了。</p></p>
“不急。我看聿烈派去的美人儿还不够，所以又多找了几个，让他好好玩。你不要打搅了他。”</p></p>
云睿思拍拍莫晓曦的肩，最后对银骊道。</p></p>
“我们去看看莫恒。”他带着莫晓曦往卧室而去。</p></p>
莫晓曦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她知道照夜也许是被云睿思制住了，银骊碍于照夜，不会向聿烈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但——</p></p>
以后呢？</p></p>
一股熟悉的疼痛涌上心头，眼前习惯性地闪现男人暴戾冰冷的眼神和不堪入耳的指责。</p></p>
聿烈还会怀疑她吗？他对她还会一如既往地不信任吗？</p></p>
“你的身体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了。”</p></p>
云睿思进来之后，放开莫晓曦，目光直盯着在缓慢而斯文有礼吃着早餐的莫恒。</p></p>
回答他的只是莫恒的微微一笑。</p></p>
“好不容易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出这里，感觉很是不一样。”他嘴角噙笑，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双目盯着莫恒，音色却是淡极。</p></p>
“那只能说明，你的掌控力越来越强了。我等着你超越聿烈的那天。”</p></p>
莫恒看看莫晓曦，“晓曦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他说。”</p></p>
莫晓曦知趣地退出去，心中又想到刚来时莫恒对自己说的话。</p></p>
云睿思意图进驻聿氏，连带着云家的势力，想要无形间掌控聿氏；而莫恒，想要的是聿烈的衰亡。</p></p>
哥哥这一次的谈话，恐怕是打听消息居多吧。</p></p>
她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次谈话之后，哥哥要她做些什么。</p></p>
“莫小姐最好不要与云睿思有太深的接触，否则今后在少爷面前，我不好交待。”</p></p>
看莫晓曦出来，银骊难得地警告了一句。</p></p>
莫晓曦看他一眼，坦荡道，“以后……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聿烈如果想误会，那就随他去。”</p></p>
时局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只求惊涛骇浪中，能够保自己家人平安。</p></p>
在外间呆了一会儿，云睿思就从卧室出来了，带着莫晓曦往外走，“今天我们去学一下射击怎样？”</p></p>
“学那个做什么？”还以为云睿思会看看莫恒就走的，哪想到他会拉上自己。</p></p>
“防止被人打黑枪。”云睿思瞟了眼银骊，意味深长地道，“晓曦身边有我就行，你呆在这儿，侍候莫恒。”</p></p>
说着，牵着莫晓曦的手就下楼去。</p></p>
银骊身子动了动，最终颓力地又坐回原地。在没确定照夜安全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p></p>
少爷如果问起莫晓曦来，那就、即兴发挥吧。</p></p>
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走在人群之中，他依然光鲜，只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p></p>
莫晓曦走在他身侧问，“我们真的要去？”</p></p>
“为了你能呆在聿烈身边，更安全，更能保护自己，必须学会使枪。”</p></p>
他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认真道。</p></p>
“好吧。”莫晓曦没表示反对，现在掌控着她的是云睿思，就算说不，她也没能力反抗他，不如顺水推舟。</p></p>
“晓曦，你随和了很多。”</p></p>
“我只是学会适应环境了。”莫晓曦仰头看着他，眼中的温度比上一次相见，还要冷漠几分。</p></p>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对你好的人，只有我。”</p></p>
“莫恒呢，他对我的好，还比不上你？”莫晓曦反问，掩去嘴角的嗤笑。</p></p>
“莫恒例外，他是你哥哥，亲情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为牢固的一种感情，这与爱情无关。”</p></p>
“你的意思是莫恒对我的好，理所当然；可是，我却让莫恒，生活得更痛苦。”</p></p>
“放心，我会让你摆脱这种痛苦，包括莫恒，很快了。”</p></p>
云睿思微微地笑，还是那样温柔，就像上次他们在萌益路见面时一样，那样温柔地笑，可接下来要做的事，却是杀人取命。</p></p>
校场中的射击，枪靶，护眼，护耳罩，云睿思在身后教她握枪以及射击姿势。</p></p>
莫晓曦浑身不知出了多少次汗，才在最后一轮之中，勉强打中靶心。</p></p>
这还是在云睿思几番严声厉色，棍棒之下，又惧又气，下了百分的狠心，才做到的。</p></p>
“做得不错。”</p></p>
卸下一身的装备，额间的散发被一缕缕地带到耳后，云睿思又恢复了那个绅士一样温柔的男人，刚才对她的疾言厉色，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般。</p></p>
他是一个极好的老师。</p></p>
莫晓曦在心中说道。</p></p>
下午，再握枪时，有了手感，虽然一个靶心都没打到。</p></p>
偷偷觑云睿思几眼，那男人没有生气的样子，莫晓曦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潜意识中已经不再惧怕这东西，连番地摸索，也对这东西有了近乎朋友般的亲近。</p></p>
“其实，如果遇到危险，打不中心脏没关系，只要能打中四肢，能拖一时算一时。”</p></p>
云睿思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不免又回想起，去圣佩罗之间，孟飞韵手底下的那些人，对莫晓曦的侵犯。</p></p>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莫晓曦就——</p></p>
后果不堪设想。</p></p>
“你最好随身带枪。我给你的那把……”</p></p>
“我有收藏得很好！”</p></p>
莫晓曦干脆应道，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把枪跑哪去了，八成是被聿烈给收起来了，毕竟是在聿府上，除了那男人，还会有谁。</p></p>
“发生了什么了吗？”</p></p>
为自己的突然出声而懊悔，莫晓曦看云睿思，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肯定已经暴露了想要遮掩的企图。</p></p>
回头却又觉得云睿思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p></p>
“你那个属下，叫廖怀鸣的。”</p></p>
“他怎么了？”廖怀鸣去了乡下，这几天她光忙了，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不会是被柏鸣给……</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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