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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曦隐忍地咬着嘴唇出了血，依然无知。 </p></p>
浑身屈辱到无地自容，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在支撑着她。为了哥哥，她是为了哥哥的命才来这里的。</p></p>
廖怀鸣为她订了酒店，一路领着她来到之前未能闯进去的总统套房。</p></p>
外面是长长的黑色风衣及到膝盖，长约十公分的高跟鞋。里面是那件黑红相间蕾丝样式的内衣。</p></p>
进到房间，莫晓曦孤伶伶地抱着自己，蜷成一团，一动不动。</p></p>
人类史上最恶心的东西，竟然穿在她的身上。莫晓曦紧紧咬着牙，可笑又令人齿冷，她恨不得撞墙。</p></p>
莫晓曦无知却忐忑地等待着男人的到来，来之前，廖怀鸣让她看了一些东西，是平时她死都不会看的东西，上面男女交叠在一起，却并不是一场欢爱，而是一场在夜店实拍下来的真人秀。</p></p>
“莫小姐，你幸福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被你给看到，不但你哥哥得救了，恐怕连整个莫氏企业都会因你而繁荣。”</p></p>
廖怀鸣说完那些话后，便将片子放出，房间里面只留下莫晓曦一个人。</p></p>
她瞪着眼睛，在极度痛苦之中，将整个过程，被迫看完。</p></p>
真想拿板砖把自己拍昏，莫晓曦想着，可当时，在音响放到最大，培训师铿锵有力的声音，时时贯彻耳膜后，被培训的人，时断时续，或娇媚或放荡亦痛苦的吟叫声，还是一丝不漏偷溜进她的脑中，让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片子里面那个被培训的女人一样。</p></p>
里面的话，断断续续地入了莫晓曦耳，也在羞耻却不愿意承认地被迫印入了脑子里面。</p></p>
正兀自沉思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莫晓曦接过来，听到廖怀鸣的声音，“莫小姐，聿少今天恰好没有应酬，大约会晚十点回家，到时候你打他的电话，将他约到酒店……接下来的，就看你的了。”</p></p>
“可、可是，我打电话，他就会来吗？”</p></p>
莫晓曦闭了闭眼，声音无力而不安，手绞着风衣。</p></p>
“这就要看莫小姐的魅力了，如果聿少来的话，不是证明你哥哥莫恒命不该绝么？而且，有一点儿，我也许忘记告诉莫小姐你了，”廖怀鸣清了清嗓子，维持着一贯冷冰冰的淡笑，“你也许还不清楚吧？莫氏如果被聿氏收购的话，非但得不到半分钱，而且莫宦臣还会负债累累。你应该相信，聿氏有这样的手段做到。”</p></p>
声落，拍地下电话被掐断，只传来无望的嘟嘟声。</p></p>
莫晓曦怔怔地听着那声音，几乎疯掉，可还是那样无力地默然承受下来……</p></p>
她本以为，只要她坚持，只要她不认输，跟聿烈对抗到底就行了，可是事情却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简单。</p></p>
她伸手抚抚自己额上肿起的刀口，心凉凉地，就跟今天那一刀相似，只要聿烈刀锋再歪一点儿，她的双眼就会被那把割牛排的小刀给挖出来。</p></p>
莫晓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正待看时间，电话又响起来，传来莫宦臣的声音，“晓曦，你又跑哪去了！小恒手术结束后，就没看见你，我不是让你呆在这儿守着她吗！”</p></p>
莫宦臣的语气又冷又急，暴戾地训斥她，生硬地仿佛要把她抓住，狠狠鞭打一顿。</p></p>
听到父亲如雷愤怒的声音，莫晓曦心头刺痛，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凶暴地骂她，她只觉得浑身更冷，抱着自己都无法取到半丝暖意，颤抖着唇解释，“爸爸，我过一会儿就回去，过一会儿就……”</p></p>
“好了！你别回来了！这个家再不需要你！”电话被“啪”地掐灭。</p></p>
莫晓曦脸色惨白起来，看到手机上显示已经将要十点儿，暗自祈祷，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就快了，只要聿烈点头，你就有救了，一定要坚持住。</p></p>
一抹眼角泌出的泪水，莫晓曦拨通了聿烈的手机，接电话的并不是聿烈本人，是另一个男音，莫晓曦不认识，那人表明是聿烈助理的身份。</p></p>
莫晓曦尴尬地不知道，要不要让他转告，自己在酒店等聿烈。</p></p>
“喂，你不在家里？”</p></p>
正在犹豫的时候，电话里面传来聿烈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却是带着疑问。</p></p>
“我在酒店，你、你白天来的那个顶层套房，你……要来吗？”</p></p>
莫晓曦紧张地手脚冰凉，手心的汗水泌进手机里面，粘湿湿地，这辈子，没有做出主动邀请男人，酒店开房的经历。</p></p>
今天，她竟然可耻地说出口了，而且还是对着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p></p>
他今天早上可还是拿着小刀，差点要了她的命啊。</p></p>
电话那端僵默了一回，男人并没有回复，随后电话被冰冷地切断，再次发出嘟嘟的声音。</p></p>
那绝望的声音似乎在告诉她，那个男人不屑她，她只不过是个“脏东西”。</p></p>
她在那个男人的眼中，连个“人”，都算不上。</p></p>
莫晓曦顿时大哭起来，直到眼睛哭到红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这里不属于她，她应该离开了。</p></p>
去守着哥哥，无论怎样，只要还有一点儿希望，她还会去做些事情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p></p>
至于莫氏，即使负债累累，她也认了。就算聿氏只手遮天，只要她勇敢，就一定能活下去。</p></p>
手触到门把手，那冰凉的感觉，简直寒透了她的心！</p></p>
莫晓曦绝望地呻吟一声，嗓子哽咽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又淌下来，急忙吸吸鼻子，忍着满腹的委屈，打开门。</p></p>
聿烈高大挺拔的身躯就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睨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小女人。</p></p>
她哭了？</p></p>
男人好看的眉，微微一蹙，削薄的唇抿紧，一步跨进去，在莫晓曦惊讶的目光之中摔上门，顺便将廊道上一干保镖和助理，丢在外面。</p></p>
“为什么哭？”</p></p>
轻启薄唇，聿烈冷酷深邃的眼眸，落在小女人额头的红肿上，那里的殷着红色的血痂，肿得老高，一片通红。</p></p>
修长的指尖轻抚向自己造成的刀伤处，一下下地婆娑着。</p></p>
莫晓曦低着头，决堤的泪水，不断地涌出。</p></p>
不知道为什么，他温热的指尖触到她的伤口时，她没来由地就想落泪，满腹的委曲，好像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一样。</p></p>
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样哭的样子很丑，很懦弱，这不是真正的她。</p></p>
聿烈伸手，指尖接住她落下的泪滴，放在唇边，舔下，“咸涩。”</p></p>
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双手背到身后，声音没有温度地问道，“你找我，就是过来看你哭？在飞韵呆过的房间哭，你是想告诉我，你在吃醋；还是想证明，你取代飞韵的决心？”</p></p>
莫晓曦知道他说的飞韵是谁；传说之中，聿烈的女人。</p></p>
因为，廖怀鸣警告过她，别妄想代替孟飞韵小姐，那不是她能做到的！安份一点儿，乖乖地听聿少的话，让做什么就去做；</p></p>
孟飞韵不是她能比得上的，永远都不可能。</p></p>
如今再听到聿烈的话，莫晓曦心头一滞，莫名地滋味涌上心头，却捉不到具体的感觉。</p></p>
拿袖子一抹眼泪，她带着哭腔哼哼着，“我才不要做孟飞韵！我是莫晓曦，不需要取代她。而且不是我找你来，是廖怀鸣让我找你。”</p></p>
她说着，一狠心，闭上眼睛，迸开风衣的扣子，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p></p>
也会像上次一样，那么疼吗？</p></p>
她的身子轻颤，本能地想后退，却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暖，睁开眼睛一看，聿烈竟然拿衣服，重又给她披上。</p></p>
眼睛里面无波无澜，仿佛比看到一根木头还要无趣和淡冷。</p></p>
莫晓曦像被硬生生掴了一巴掌，脸色瞬间惨白无色。他给她穿好衣服，是什么意思？不要她？</p></p>
“如果这一切，都是廖怀鸣做的话。我想，他不会非你不可。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来，你说是吗？”</p></p>
声音清冷无情，瞬间击碎莫晓曦苦苦维持的那份可怜的尊严！</p></p>
眼看着聿烈，轻嘲地扫过一眼，转身就要离开。</p></p>
莫晓曦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之颠，再也无有退路。他刚刚的话说得明白，这一切真的是廖怀鸣做的吗；既然是廖怀鸣，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而是她？</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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