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玉鼻中一哼,“生下风儿和贝儿的可不是你这具身体。”
言下之意是灵儿现在与风儿和贝儿已经没有关系了。
灵儿“砰”的一声放下筷子,“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独孤玄玉气死人不偿命地淡定起来。
灵儿没好气道:“想劈腿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不管怎样,风儿和贝儿都是我的孩子,你别想抢走。至于你,想要孩子的话,不是有那么多女人为你生吗?”
当初生孩子时,她小命都快没了,让她放弃,那是绝不可能之事。
语毕,她拾起筷子又继续用膳。
没胃口那种事,一向与她搭不上边,她越是生气,就越是想要吃东西,标准的化悲愤为食量。
若非如此,她第一次成亲时,被独孤玄玉休掉,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走到厨房去。
独孤玄玉拿筷子的手捏紧,眸底有火气闪现。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那样的事,他可从来没有想过。
一杯烈酒饮下,他道:“这么说,你倒是很想要别的女人来给朕生孩子了?”
“她们生不生那不是我的事,那是你的事,我没那工具,可做不了那样的主。”
“噗!”独孤玄玉一口酒喷出来,差点呛到。
灵儿瞥他一眼,不受影响地品尝自己面前的美食。
独孤玄玉咳嗽几声,“身为皇后,你这女人说话能不能有点收敛啊?”
“怎么收敛?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他忽然抓住灵儿的手,正色道:“你当真不介意吗?”
这问题出口,他就担心起来,灵儿与别的女人不同,说不介意,那也是有可能的事。
而且,她一旦回答,那就是发自内心的想法,断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口是心非。
灵儿挣扎着从他手中抽出手腕,那温热的感觉她不想迷恋,迷恋下去,她怕自己会受伤。
“我有洁癖。”
不回答介意,或是不介意,一句她有“洁癖”就表明一切了。
她有洁癖,所以她不会轻易让别的男人碰她;
她有洁癖,所以她也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去碰别的女人。
独孤玄玉从她冷淡的态度中大抵了解到了她内心的想法。
某个不堪入目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他不爽地哼鼻,“你有洁癖?朕还有洁癖呢。”
灵儿与百里修文的纠缠,他这辈子,忘不了,也接受不了。
“什么?”灵儿转眸去看他。
只见他剑眉紧皱,眸中有着怒气氤氲。
从那神色间,她冷不防地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是说那个……”
别的事儿可以不解释,但那方面的事让人误会了,她可不愿意。
想了下,她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跟修文,没有跟他……”
“没有跟他干什么?你还想骗朕吗?朕当时……都看到了。”提起往事,独孤玄玉简直气得发抖。
“……夕荒,我是说那条异龙,他教过我分身术,我当时用的是分身,而不是……”
“分身也不行。”独孤玄玉怒气冲冲地截口。
“……”
灵儿这会无话可说了,分身算不得真人,若然分身也不行,那她和百里修文所做的事,在独孤玄玉的眼中就是真实发生的。
“以后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不是了。”灵儿顺口就反驳。
独孤玄玉眸色愠怒地瞪过来,“怎么就不是了?”
“……”噘了噘嘴,灵儿不想解释。
“你是说换了一具身体,你与朕就没有关系了吗?别忘了,你昨日刚与朕拜堂成亲。”
灵儿淡定地挑眉,“在我那个世界,结了婚之后,再离婚,那是很正常的现象。”
“你都说了,是那个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在朕管辖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来放肆。”独孤玄玉越说越是霸道,冷沉的磁性男音,森寒凌厉。
灵儿看了看他,不敢接嘴了。
她以前就领教过独孤玄玉的霸道,如今去触他的逆鳞,完全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独孤玄玉见她不说话了,烦躁地扔下筷子,自个斟酒。
灵儿吃好饭,漱了口,站起身说道:“你慢用吧,失陪了。”
这话客气得不像她的风格,独孤玄玉好看的凤眸盯着她,目送她进内室去。
终是忍不住,他豪饮了几杯,便冲了进去。
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在李东阳被抬出去之后,颜嬷嬷就指挥人换了,那床单和被褥上都有血迹,灵儿身为皇后,断不能让她睡那样的东西。
熬了一宿,灵儿累得不行,往床上一躺,困意就袭来。
虽然没脱衣裙,看不到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但她精致的脸蛋印入眼中,都是对独孤玄玉的极致的诱惑。
想念了三年,灵儿终于回到了他身边,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回来的,他都不会再放过灵儿了。
他又爱又恨地过去,酒气上涌,俯身就吻了下去。
灵儿倏然睁眼,“唔,唔,你干什么?”
含糊不清的话语被独孤玄玉吞下喉咙,紧接着对方的舌就探了口中,与她唇舌相缠。
她喜欢独孤玄玉的味道,更喜欢在独孤玄玉的身下承|欢的感觉,都那么些年的夫妻了,她没必要故作扭捏。
只是,独孤玄玉昨夜留宿芳草斋,她介意。
自己的男人碰过别的女人,她或许跟所有相同遭遇的女人一样心痛、难过,可她不会妥协,既然想要风流,那以后就别再找她。
“你干什么?”独孤玄玉感受到了她的抵抗,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都黑了。
灵儿长长地喘了几口气,“你别碰我。”
独孤玄玉红着眼,“不碰你,你当朕是吃素的?”
灵儿赌气道:“你不是昨夜才开过荤吗?”
“开荤?”独孤玄玉磨了磨牙,冷不防一口咬在灵儿的脖子上。
“啊!”灵儿疼得大叫,“你轻点,你吸血鬼啊!”
“朕听你说话,就想发疯。”独孤玄玉闪亮的贝齿又想再咬第二口。
灵儿怕得用手堵住他的嘴巴,“你别咬了,我疼啊!”
“知道疼?那你可曾想过朕这几年来的心痛?”独孤玄玉气不过地咬她的手,好在没有用力,灵儿不敢反抗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