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以理解,毛氏顾着去跟柳眉斗,大概就忽略了自家女儿南宫瑶。
“就说你,养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把老子揪出来问罪?”反正是翻脸了,那高块头男人也不顾忌什么主仆关系了。
“王八蛋,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
“我呸!”毛氏还没说完,高块头男人就啐了一口,“什么清白?那****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早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南宫瑶听不懂,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躲在柳眉的身后,寻求柳眉的保护。
柳眉和南宫采都不说话,大夫人的事,她们也插不上口。
在高块头的后面,还有两个丫鬟,以前侍候南宫瑶的,现在东窗事发,两人都机灵地转动着眼珠,好似在考虑要以怎样的方法逃走。
“你……”毛氏几步过去,一巴掌扇在高块头的脸上,“你个低贱的下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瑶瑶?”
不管南宫瑶做出过什么事,都始终是她的女儿。
高块头摸了摸脸上被打的地方,哼了一声,威胁道:“你女儿肚里现在怀了我的种,识相的,你就把她嫁给我,否则我便把这事儿抖出去,让侯爷蒙羞。至于孩子生了之后,只要给我一笔钱,我便把她还给你。”
“你……”毛氏又气得想打人,“你卑鄙,无耻。”
高块头毫不礼貌地搪住她的手臂,骂道:“老妖婆,以前有侯爷给你撑腰,没人敢跟你作对,现在侯爷死了,看谁还能给你撑腰。”
“找死,就算没有侯爷,本夫人也还有儿子。”
“哈哈哈!二少爷领兵打仗,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我可是听说,他都已经死在外面了。”
“胡说八道!”毛氏胸口不住地起伏,“你滚,给我滚!”
“我滚也可以,不过,以后你家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生下来了孩子,可不要来找我的麻烦,要钱,我是绝对没有的。”标准的吃干抹净就想走了。
毛氏简直气得想吐血,“无耻的东西。”
那高块头看了看南宫瑶,“你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床、上功夫不错,倘若有一天没钱用了,直接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还能凑合着过几年,哈哈哈。”
这言语,不堪入耳。
这是狂妄到了怎样的地步,才敢说出来?
这又是如何不将侯爷的家人放在眼中,才敢这般放肆?
毛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又跳上去打人,“你如此诋毁我的瑶瑶,我要你死。”
“找死!”高块头冷不防一脚踢过去。
于是,毛氏还没近他的身,就悲催地被踢飞出去,落下的地方,正好在灵儿面前。
众人这会终于注意到了灵儿。
“二姐。”南宫采朝她喊,下人欺负到了主人的头上,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灵儿瞥她一眼,眸光转向高块头,“南宫瑶怀了你的孩子?”
高块头听过灵儿的事迹,却是没有见过灵儿本人。
他看见灵儿绝美的脸,惊艳了一瞬,然后道:“是。”
“你要娶她?”灵儿又问,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夏维过去搀扶毛氏,轻声道:“夫人,你怎样?”
毛氏又冲动地想去教训那人,她赶紧阻拦,“你先冷静。”
这时,只听高块头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她想嫁的话,我便娶,无所谓。”
“然后生了孩子之后,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高块头一笑,“这主意不错。”
不管是任何人来管他的闲事,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欠揍的人,没有资本,还要自己作死。
灵儿凌厉的眸子直逼他,“可是,她是侯爷的女儿。”
“侯爷的女儿又怎样?侯爷不在了,她什么都不是。”
“都说不作死便不会死,你自己想找死的话,便怨不得我了。”灵儿还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危机。
“开玩笑,想杀我?老子便对你不客气。”高块头气势汹汹的,没有一点作为下人的自觉。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愚蠢已经达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要如何不客气?我倒是想要看看。”灵儿说着缓步过去。
身为特工,她向来很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许多人死了之后,才发现她是多么的危险。
然而,这一刻,她不想隐藏。
随着她步伐的移动,无形的杀气在她周身蔓延开来。
胆子小的那两个丫鬟,顿时就觉得心下颤抖。
灵儿没有看她们,她紧紧地盯着高块头,压迫人的神功外放到空气中,致使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在了一起。
那是属于强者的威压,不仅令人喘不过气来,还让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高块头平时力气大,一拳揍上去,瘦弱点的人都至少得躺个十天半月。
但是,他突然间发现他别说是捏拳头揍人,就是想挪动一下身子,抬一下手臂,都无能为力。
看着灵儿一步步地走来,他心中陡然生出恐惧,仿佛看到了地狱修罗,越来越近地来索取他的性命。
“你想要干什么?”他终于颤抖地问。
“要你的命。”灵儿径直说出实话。
五指伸出,如魔爪一般钳住了高块头的脖子。
“你……”高块头反抗不得,目眦尽裂地瞪着灵儿。
“侯爷不在了,你便犯上作乱,当真以为南宫家没有人了吗?”
灵儿冰冷的询问,宛如寒冬腊月吹来的一口劲风,冷如冰渣。
“咔嚓”一声。
她也不墨迹,说完就拧断了高块头的脖子。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不是要给毛氏和南宫瑶出头,而是听不得那人侮辱父亲,父亲生前有着那般丰功伟绩,即便死了,也该受到世人的尊重。
再则,毛氏和南宫瑶乃是南宫煦之的亲人,南宫煦之不在家,但看在南宫煦之的面上,她也不能不管,否则南宫煦之回来,她没法交代。
松开手,高块头庞大的身体便倒了下去,彷如一滩烂泥。
她嫌弃地看看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朝南宫采伸过去。
南宫采怔愣了一下,聪慧地将一块帕子递过去。
灵儿拿着擦拭自己的手,那只掐过男人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