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皮笑肉不笑地道：“希望能够解释得清楚。”
独孤一航观摩着她的神情与举动，邪气地勾起唇角，“灵儿还是像以前一样，见到朕也懒得行礼；以前朕还以为是灵儿你故意挑衅朕，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在九弟和十弟，甚至是十一弟面前都如此，你还真是一个随性而为的人。”
这样敢作敢为，又不畏权贵的女人，世上仅此一人。
他看灵儿的眼中渐渐地多了一抹炙热。
灵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是哦，你是皇上，是得给你行礼。”
话是这样说，她却没有实际行动，转而又戏谑道：“只是，你的江山都被齐国夺走了，你现如今还是皇帝吗？”
独孤一航俊脸上的笑容一僵，眸中闪过狠厉，“齐国勾结内贼，出其不意，以先进的武器攻打进来，总有一天，朕要夺回属于朕的一切。”
灵儿背负着双手淡笑，眼底嵌着一抹意味不明之色，“指不定某些东西就不是你的，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失去。”
独孤一航狠瞪着她，“那什么东西才是属于朕的？难道朕一无所有才是正常吗？”
灵儿见他隐有发怒的征兆，转过话题，“天色已经很晚了，皇上似乎该回去休息了。”
就像是让人挠痒痒只挠了一半一样，独孤一航很不舒服地哼鼻，“朕今夜便不回去了。”
“哦！”灵儿恍惚想起来，“也对，你是三妹的夫君，住在柳院也未尝不可。”
独孤一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托你的福，现在南宫露露确实是朕的贵妃。”
灵儿大抵猜得到她当时从皇宫溜出来后，独孤一航欲封她为贵妃却找不到人的愤怒，恐是他找不到台阶下，南宫露露才捡了一个便宜。
“那臣妾告辞了。”应付似地福了下身，她就想走了。
独孤一航迭不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暧昧地凑近灵儿，“既然九弟不要你，那朕便迎娶你做皇后如何？”
灵儿试图甩开他的手，但他却加大了力度。
仰头看过去，她冷道：“皇上不是有皇后吗？宗政晚晴呢？”
“死了。”独孤一航说的好生干脆，一点痛苦也没有。
“不管怎样，皇上这举动，岂不是要让人误解为饥不择食？”
独孤一航不以为然，“你一年前逃离朕的皇宫，朕从此后便对你念念不忘，怎么，你勾走了朕的心，便不想负责了吗？”
“有病！”灵儿恼火地低骂。
“只要是朕喜欢的女人，朕才不怕她是否嫁过人。”独孤一航又补充，“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灵儿猝不及防地甩开他的手，“我是玄王爷的王妃，请你自重。”
退离两步，找到了一点安全的感觉，她又道：“不过，依我看，皇上可不是喜欢灵儿。”
“你怀疑朕的真心？”
“皇上消息灵通，大概来到金州城就听说了我前年与玄王爷共同抵御外敌之事，皇上是瞧上灵儿的统战能力了吧？”
基本上一句话她就说到了独孤一航的心底。
独孤一航紧盯着她，“但你也不能否认朕的真心。”
灵儿挑衅地挑了挑眉，“你别指望我会帮你，我若是再次走进战场，那一定是为了我自己。”
独孤一航回头瞥了一眼亮着灯火的书房，不以为然，“敬候迟迟不肯交出兵权，难道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吗？”
言下之意是南宫启明想趁着如今混乱的局势谋权篡位了。
灵儿嘲讽道：“你以为我爹想谋权篡位吗？你得了吧，以我爹的兵力，若是想谋权篡位，早在你继位之时，就把你撵下皇位了。”
也不管独孤一航的脸色如何难看，她继续道：“但我爹没有那么做，他忠于风云国，不管君主是谁，他都一样会尽心尽力，你若是疑心太重，迟早会让人寒心的。”
独孤一航暗沉的神色总算舒缓一点，“最好是这样。”
灵儿瞧他那模样就觉得不爽，“如今天下大乱，皇上还是先想想该如何才能把齐国撵出去吧，至于其他的你多想也没用。”
被灵儿教训，独孤一航不禁心下堵了一口气，“朕如今的所作所为正是为了把齐国赶出去。”
丢失了大半江山，他已经够没面子的了，现在还让一个女人瞧不起。
“那你好好努力吧。”
灵儿不想跟他多说，抬腿走人。
独孤一航大袖下的拳头捏了捏，也只得看着灵儿远去。
……
在书房门口敲了几下，得到回应后，灵儿便推门进去。
“灵儿见过父亲。”
“灵儿，你过来。”南宫启明在书案前招手，“爹早前就听煦之说你回来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你，听说你身体不好，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听着父亲关心的言语，灵儿心下感动。
她步到案桌旁，在父亲的示意下坐在靠椅上，“爹，刚刚独孤一航来找你有何事？”
南宫启明听她对皇上直呼其名，脸色一变，迅速过去开门看看外面是否有人。
关上房门，他埋怨道：“灵儿，小心隔墙有耳。”
灵儿淡定自若，“爹还在把他当作皇上看待吗？”
南宫启明有些无奈，“可他就是皇上啊！”
“从他离开京城，置风云国的百姓于不顾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当皇上的权利。”
她的观念新颖，但南宫启明却不认同，“齐国大军来势冲冲，皇上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爹不必为他说话，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在位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没有排除异己，收回兵权，在我眼中，他还没有做皇上的魄力。”
南宫启明看着与自己相距三步的灵儿，满心震撼，“灵儿，你这话……”
灵儿直接道：“爹的兵权万不可落到他手上，否则金州城也会失陷，不是我瞧不起他的能力，实在是他没有先进的武器与齐国对抗，给他多少士兵，到最后都是去送命而已。”
说到先进武器，南宫启明一叹，在书案下的抽屉内拿出一把黑色的武器。
“灵儿，你看，这便是齐国此番侵略咱们国家的武器，很先进，这武器不知怎么的，能发射出一种小巧的暗器，但杀伤力极大，被它伤的人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