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王府不会有危险，你留下顺便查一查究竟是谁想要害东阳。”
金丝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好吧，你可千万别出现危险啊，否则我定吃不了兜着走。”
送李东阳回广陵阁，灵儿便回玄王府去。
踏进府内，她便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好像什么大人物来了，所有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感觉。
她不习惯去别处溜达，径直往月华居赶。
管家钱英忽然急急忙忙地过来，精明的眼睛瞟了瞟月华居，有所隐藏道：“王妃，王爷外出还没有回来，王妃可否先会敬候府住一段时间？”
灵儿一怔：“回敬候府？为何？”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怀着疑问往前，钱英不着痕迹地挡在她前面，“老奴不会害王妃，还请王妃不要多问了。”
他为难地皱着一双眉，五官差点挤在了一块。
“……”灵儿沉吟着到底要不要按他说的做，抬眼就看到一个紫衣女子从月华居的院门内出来。
紫衣女子脸色冷沉，瞥见灵儿的瞬间，更是怒从心来。
“你不是南宫灵儿吗？你怎的在玄王府？”
喝声一出，她人便来到了灵儿身前。
“李念允？”灵儿认出了她，便知道钱英阻拦的原因了。玄王爷不在府内，若是李念允与她发生了什么冲突，不管谁受伤，他都不好给玄王爷交代。
李念允还算不笨，掉头看了看身后的月华居，即知道那是灵儿居住的地方了。
她咬了咬牙，冷不防扬手朝灵儿甩来。
上次在苏城便是这样，她不问三四就甩了灵儿一个巴掌。
灵儿至今还记着仇，因而断不会让她占着便宜。
“啪”的一声。
钱英以为灵儿挨打了，不料却是李念允挨了一巴掌。
灵儿防着她，而且动作奇快地抢在她前面。
既然你不仁，那我便不义。
李念允本能地捂住脸，才恍悟自己挨打了。
她眼中杀意闪过，怒不可谒道：“你竟敢打我？”
“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灵儿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角，仿佛看白痴的眼神掠过李念允委屈不已的脸色。
“你……”李念允指着她，“我看在影哥哥的面上不杀你，你若是再敢放肆，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灵儿蹙了下眉，“这里没有影哥哥，只有玄王爷。”
李念允恍惚察觉失言，即将出口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再笨她也知道独孤玄玉此时的身份是风云国的玄王爷，他的另一个身份不被别人知晓，她若是道了出来，铁定会被独孤玄玉埋怨。
她当下改口道：“你为什么又跟玄玉哥哥纠缠不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灵儿最讨厌被别人指指点点，眸底闪过凌厉。
但转瞬又以不屑的语气道：“我爱怎么生活是我的事，别人管不着。”
一个是玄王爷的王妃，一个是与玄王爷指腹为婚的女子，两个都不好招惹，钱英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话也不敢说，只想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念允瞪着灵儿，“我管不着？哼！我自小与玄玉哥哥指腹为婚，你抢我的玄玉哥哥，还有理由跟我叫板，你算什么啊？合着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说话的德性与口气，好似灵儿抢了她的宝物一般。
灵儿也不是一个软弱之人。
“我与玄王爷成亲乃是皇上下的圣旨，你有什么不满冲皇上理论去，你跟我说不着。”
当时玄王爷选妃，她经过几场比赛胜出，最后皇上金口玉言下了圣旨，所以她言语没有任何不实。
李念允更是生气了，径直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嫁给玄玉哥哥啊！都是你，使了狐媚的手段勾引玄玉哥哥，否则玄玉哥哥绝对不会让你亲近。”
身为独孤玄玉的未婚妻，她知道独孤玄玉的怪癖——不近女色，哪怕是她，独孤玄玉也不喜与她亲近，是以，她唯有怀疑是灵儿耍了手段。
“狐媚的手段？切，你家玄玉哥哥若是吃那一套，你便去试试看。”灵儿标准的要气死她。
李念允捏了捏拳头，好容易才隐忍了下来。
“你不是向我父亲发过誓不再与玄玉哥哥亲近了吗？那你现在住在月华居究竟算什么？别忘了，这个世界的誓言还是挺灵的，人在做，天在看，你若是有违誓言，小心遭天打雷劈。”
脑补了一番灵儿被雷劈成渣渣的模样，她真是恨不得老天赶紧发威。
关于那个誓言，灵儿冷静地想了想，纠正道：“我是说三年后会离开独孤玄玉，没说是现在。”
“那你是想这三年都缠着玄玉哥哥吗？”
李念允粉拳捏得咯吱响。
作为一个从小练武之人，言语说不通的，她总是喜欢用武力来解决。
可她还记得临走时父亲给她的嘱咐：不要轻易杀了南宫灵儿，否则独孤玄玉这辈子都不会娶她。
正是听了父亲的话，她才使劲地忍着心底的杀意，否则她早已把灵儿打趴在地了。
李羽燮那番言语正是亲身体会后的感悟，他以为杀了皇甫飞云，张允儿就会与他在一起，结果在张允儿的有生之年，想的都是如何杀了他。被心爱的女人憎恨，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所以，他即便还活着，他也输了。
关于李念允的质问，灵儿回答不出来。
她一方面想穿越回去，一方面对这古代似乎又有了点感情，不太容易割舍得下了。
李念允等着灵儿的回答，然而，灵儿开口的话题却是：“这个世界的誓言当真很准吗？”
李念允一怔，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
“那是自然，你不怕死你就试试看。”她说得很是得意。
灵儿诡谲地一抿嘴，“那我估计你父亲很是希望我违背誓言呢。”
违背了誓言，血凰就能复活了。
“你说什么？”李念允的思维在跳跃上压根就无法与灵儿比。
灵儿也不给她解释，摸了摸额头，淡笑，“其实我很奇怪，你一再说誓言很准，那你家玄玉哥哥跟你自小指腹为婚，那算不算是一个誓言？”
“当然是了。”李念允基本上不过大脑就道了出来，生怕灵儿不清楚她跟独孤玄玉的关系。
灵儿接着道：“既然是一个誓言，那你家玄玉哥哥跟我成亲算不算是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