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点头,“嗯,那是玄王爷的东西,谁找到了就归谁。”
有人眼中不禁冒星星,“这么说那块心形玉佩岂不是等同于玄王爷给的定情信物?”
说这话的人垂下头,脸颊爆红。
八贤王看了那人一眼,“可以这么说。尔等有一夜的时间去寻找,但,若是明日辰时还出不来,便算是输了。”
解释了这一番,他才带着大家朝冷湘阁西面的入口处走去。
一个圆形的拱门,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众人跨进门框,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竹林,全然不同于在门框那边看到的模样。
掉头去看,哪里还有什么圆形拱门?就连自个也身在竹林之中了。
除了参赛的九个人,四周围都不再有外人,有几个公主放松了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便忍不住议论开来。
“真不知道她怎的没死。”
“那她应该被男人……轮了吧?否则她不可能还活着。”
“呵呵,就是。”
“如此脏脏之身,居然还有脸来参加选妃?”
……
几人说着说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脸上肆虐的笑容展现,像是达成了协议一样,几人同时转身将灵儿围在一起。
夏维见情形不对,护住灵儿,恼火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一个公主推了夏维一把,致使夏维退去两步,嘲笑道:“这得问南宫灵儿了,至于你,滚一边去。”
灵儿冷然立着,凌烈的眸子看着几人,不说话。
昨日与今日相比,有一种冷自骨子里散发了出来,令她全身都透迸着慑人的霸气。
偏偏那几个自以为本国实力强大的公主不将其放在眼里。
以为灵儿好欺负,另一人双臂抱胸,傲然挑眉,“说吧,你昨夜里是不是跟男人睡过了?”
这话她说得毫不生涩。
真是年龄不大,事事都懂。
如此话题吸引住了所有参赛的选手,她们朝竹林中走去的脚步转了回来,一齐兴趣盎然地围观。
至于宗政晚晴则远远地站在边上,不参与任何一方。
灵儿冷然质问:“尔等何以要如此诬陷?”
“诬陷?”第三个人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一样,“是不是诬陷,你难道不清楚?难不成你还想不承认?据我所知,那种药可是没有解药的。”
“好像要几个男人一起上才能解决问题呢。”
“那画面简直没法想象,想必那感觉也很不错哦。”
几人畅笑着,将灵儿当作丑小鸭一样嘲弄。
“一般女人碰到那种事都会没脸活下去而选择自杀,南宫灵儿还活着,这是脸皮太厚了吗?”
“肯定是,还参加选妃?呵!若是她当真选上了,被玄王爷发现已是残破之身,会不会被玄王爷丢去喂狗啊?玄王爷怎么可能会要别人用过的女人呢?”
“八成要拉着围绕京城转几圈,再去沉溏……”
“呵呵,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死了好。”
还有更多难听的话,身为公主,她们说出来,居然都不觉得害臊。
有她们几个咬着灵儿不放,百里仙倒是乐得在一旁观瞻。
夏维不解何意,眼神狐疑地瞄着几人,“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你难道听不懂?像南宫灵儿这种无耻之人跟着我们一起竞争,我们觉得不爽啊!”
无耻?
究竟是谁无耻?
灵儿心中怒气升腾,不止一次,她想要挥拳头去揍这几人丑恶的嘴脸。
但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其他人都看着,到最后她恐怕会被皇上责罚。
报仇的最高境界是既要仇人不得好死,还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她暂且忍着。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控制着情绪的波动,深邃的美眸盯着三人。
“这么说,昨夜之事你们三人都有参与?”
“呵,承认了,果然承认了。”
三人笑得前呼后应。
灵儿冷眼瞥过,如葱般的漂亮手指指向其他人,“你们也参与了吗?”
她问得认真,无形中就让人感到害怕。
“没有,没有。”
被指到的人赶紧摆手,否认着后退。
“那就好。”
灵儿点了点头,清冷的眸子瞥过那嚣张跋扈地嘲弄她的三人,转身走进茂密的竹林。
“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
那三人追着她,不依不饶。
灵儿的不理会让她们觉得刚才的那一番奚落都白费了。
看不到灵儿生气或是哭泣,她们很不爽;相反,她们很生气。
灵儿加快脚步。
听闻她们在后面,她眉眼沉了沉,干脆施展起轻功拉开距离。
花弄影教的幻影迷踪,危急时刻还是能拿来用的。
虽然速度没法与花弄影相比,好歹比普通奔跑快多了。
夏维一直追了上来,打抱不平地道:“灵儿,你不该走,她们那么说你,你都不反抗吗?”
她竟然把灵儿看得很懦弱。
灵儿回头看了看她,“夏维,你别跟着我。”
“她们那么凶,咱俩还是一道比较好,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我可以帮你啊!”
“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用。”
夏维还是不放心,“你别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相信你,你肯定没有……”
“她们说的是真的。”
灵儿没有给她任何幻想的余地。
她被下药了,的确是找男人解决的。
说了这话,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单留夏维在原地惊愕。
这里有许多茂密的竹林,钻进里面,就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怎么都走不出去。
另外七人也在其中转着圈,愁闷得踢竹林。
灵儿研究了一番地形,发现这竹林与玲珑西湖的花树林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如果她没猜错,这两个地方用的是相同的八卦阵。
用同样的方法,她在一个合并成三角形的三棵粗壮竹竿上撞了出来,就像她在花树林中撞花树一样。
外面一片青青的绿草地,还有几进几出的宅院。
她观察着,里里外外地走了两遍,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后院内驻足。
空气中有形似汽油的刺鼻味道,淡淡的,似有若无。
她就是闻到味道才走到这里来的。
终于,在一个圆形厚木板盖着的井下,她看到了黑乎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