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惑国女神捕 > 116.第116章绝无仅有的
    “皇兄,怎这般说?”月忻宣缓声道。

    真不知皇兄是在怨他还是在恨若离。

    月峻熙长睫轻眨,清冷道:“她是何人你心中没有数?我说句真实话你倒有怨气?她本是巫山阁之人,她亦在你我面前承认,自小在巫山阁长大,她爹秦无心便是上一任阁主,以她对巫山阁的熟悉,你认为她会在那余大富面前吃亏吗?云萝是嚣张,可以都若离的能耐,她会应付不了吗?不还有你吗?云萝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云萝睁眼说瞎话,诬陷若离杀人,既知若离是忻王妃,她还那般狂妄指证若离,不止是没把我放在眼中,竟是连皇兄亦不放在眼里,那不就是不把月玄国放在眼中?这一折腾,非但她丢脸面,萧氏王族失脸面,咱们亦是没了脸面,那江湖、坊间又该如何的流言四起了。”月忻宣亦看着他道。

    月峻熙定然看他,眼底一片清寒冷意,道:“二弟,你竟是这般看?你对你的忻王妃就这点认知?今日若非若离将杀人凶手揪出,那才叫做失脸面,若离这已是把你的脸面及月玄国的脸面全然挽回,如果说是我的脸面,那倒不是,你别忘我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既便是失脸面,那我也不在乎。若离在这般短时辰内揪出凶手,放眼月玄国、雪域国,能有几人?她是你的忻王妃,你对她这般无信心?你就非得把她当成金丝雀那般护在笼子里?你这般想,只怕你的忻王妃不那么想,她可是一只飞鹰,虽说不是雄鹰,但对于女子来说,那已是绝无仅有的。”

    听得这般一番话,月忻宣心底情绪似波浪翻滚,皇兄竟比他还了解若离,当下他拧了拧眉,眸子沉凝在自己皇兄的眸内,似乎想从那看到他想看的东西,但那儿依然一片平寂,让他无奈。

    这便是皇兄,把自己控得如同冰峰上的冰棱,让人看到的只有冰冷。

    “皇兄这是提醒我不如皇兄了解若离是吗?”他生硬的开口。

    月峻熙轩眉微拧,转头看向那跳跃的火苗,淡声道:“都若离的身份是巫山阁前任阁主女儿,很多事儿,你往深一些想想。”

    他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有些事儿,越说越是说不清楚。

    “皇兄怀疑若离?”月忻宣惊诧的看他。

    月峻熙眸光定在火苗之上,火光映在他脸上,染了浅淡微红,他淡声开口道:“不该吗?”

    “皇兄,若离不是那般之人?”月忻宣眸光亦落在火炉上,随手拿了那火钳子拨那未燃的碳条入火苗中。

    “凡事得有依有据,而非一句话。”

    “皇兄这不有断章取义之嫌吗?因她是前任阁主之女,便一定与巫山阁为伍?”月忻宣语气中带了愠恼。

    月峻熙转脸眸光轻扫他一眼,眼内清清淡淡,“二弟,不要一提到都若离之事,你身上便带了刺,都若离之前之事,加之是这样的身份,以此而论,怀疑是正常的,但是与否,我亦未下定论,待得时日一长,自然会有结果,她若心坦荡,所做之事必会有情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来她比你我更清楚,我疑她,她亦想得到,二弟何必替她急呢?我应了你留着她一命,为了玉玺自然亦是为了你,你何必与我急?”

    月忻宣拨弄着碳火的手微顿,眸子微滞,心底浪般情绪渐渐平息,听得皇兄这般说,当真是自己的不是了,也许皇兄说得对,这一阵子因若离之事,他焦虑不已,性子犹如箭猪般,一遇事儿便扎人。

    当下自嘲的抿抿嘴,道:“皇兄,是小弟的不是了。”

    月峻熙大手拍了拍他肩头,道:“你我一母同胞双生,本如一体,孰是孰错,何必计较?我亦说过,这江山,有你的一半,你也有一半之责守护这江山,皇***殷殷教诲,你我怎能负?”

    “皇兄。”月忻宣抬眸看他,眼内空濛柔软,轻声道:“我让皇兄操心了,请皇兄责罚我吧。”

    是啊,自打他与皇兄一出世,皇奶奶对他兄弟二人可是倾尽心血,不但跨辈让他们拜父皇的师父水三水为师,还亲自给他们教导,皇奶奶教诲,兄友弟恭,他们自懂事以来就不敢忘,而他们,也一直让父皇引以为傲。

    月峻熙弯唇淡笑,“责罚?罚你与罚我自己有何异?”

    月忻宣眸子一闪,灿然一笑,“皇兄果然精明。”

    皇兄所言极是,他二人是双生子,若挨板子,他疼,皇兄亦会疼,小时候便有一回他被父皇责罚挨了二十大板,他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而皇兄跑来与他说他屁股也疼,那一次,皇奶奶又气又乐的,对那事儿,他可是记得牢牢的呢。

    “你呀,少让母后担心才是,待玉玺寻回,你好好的向母后认错。”月峻熙大手自他肩头收回,站起身去倒了两樽热茶,递一樽给他。

    月忻宣微微笑着接过,眉梢轻轻一拧,道:“我会向母后认错,可若离那时重伤在身,着实是挨了母后两巴掌的。”

    月峻熙神情淡然,轻轻呷一口茶,大手握着茶樽,道:“即便是这般,方法有许多,你何必选了冲撞母后的法子呢?母后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在那般情况下,换了你我亦会有气,毕竟在母后的立场,父皇最重要,玉玺亦重要,两个巴掌算是轻的了,传国玉玺乃国之本,都若离这是在毁了我们月氏天家,你可曾深想?”

    月忻宣心底微震,低头抿抿茶水,皇兄此言如当头棒喝,是啊,无传国玉玺,何来受命于天,正统合法?若江山失于他兄弟二人之手,那当真成了月氏的千古罪人,他们何来脸面面对月氏列祖列宗?

    他握着茶樽的大手紧了紧,抬眸看自己的皇兄,眸内深深愧意,道:“皇兄,小弟知错。”

    月峻熙淡冷眉色轻柔了一些,道:“此话你与母后说,都若离之事,母后那儿是绕不开的,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如何看待她的,可别要求我也那般看待她,你我身份立场有别。”

    月忻宣垂眸,一丝忧隐极快自眼底掠过,皇兄亦是他与若离绕不开的,皇兄不但是皇帝,更是长着与他一样的脸,若离面对他的时候,又会怎想?

    一想到此事,他便觉得心慌意乱,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兄弟同脸,如今他倒痛恨起来了,母后为何要让他们是双生儿?分开生不行吗?

    “大胆贼人,哪里逃?”

    外边雷二虎一声大喝,二人眸子一对,猛的站起身一前一后迅速向门外走去。

    “何事?”月峻熙立在门口问施柳柳。

    “回皇上,是二虎哥见着一个黑影自都姑娘房中窜出,二虎哥追去了。”

    “若离!”

    月忻宣眸子一闪,快步向都若离所住厢房奔去。

    “若离、若离……”他在紧闭的厢房门外急拍门。

    半晌无动静,他转至窗边,见那窗已掀开,心底咯噔一下,“若离!”他大喊,见依然没有动静,他不在多想,自窗跃了进去。

    屋内漆黑,他取出夜明珠,顿时一屋清亮,转眸急看,都若离倒在卧榻边,一动不动。

    “若离!”

    月忻宣大步走去,大手探向她手腕,脉像正常,他松了一口气,将夜明珠放至一边,把她扶起,上下看了看,见未有伤,才把她放置卧榻躺好。

    此事,月峻熙也到了窗外,道:“二弟把门打开。”

    月忻宣看了都若离一眼,快步到门口把门打开,拧眉道:“皇兄,若离只是昏倒,未见有伤。”

    “嗯。”月峻熙与施柳柳大步入屋。

    施柳柳见寒风呼呼,转身关上门,又快步至窗口把窗关上。

    月峻熙走到榻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都若离,向月忻宣道:“她何时能醒?”

    月忻宣知他所想,道:“让她快些醒倒不难,我便不想施针了,用热水敷一下脸掐掐人中便好。”

    说完转身向施柳柳道:“施侍卫去打了热水来。”

    “是。”

    施柳柳应了便退步转身走到屋一角火炉边,看看那大水壶中无水,便拎了出门。

    月峻熙转身利眸自屋中扫看,“屋中无打斗?难道二虎看了眼?都若离是自己昏倒的?”

    月忻宣将厚厚的锦被给都若离盖上,又加上一张狐裘毯,道:“此处寒冷,若离这身子经受不住亦正常,这屋中无宫女侍候还真不行,明儿让表弟指派几名宫女过来吧,皇兄那儿无人侍候也不行啊。”

    说完走至火炉子旁,寻火钳子将那只有微弱火星子的碳条拨拢一下,又往火炉子加了几块碳条,很快,火星子劈啪,火苗燃得大了一些。

    “皇兄过来坐。”月忻宣向月峻熙道。

    月峻熙眸子微闪,走到火炉边垫着毯毡的木墩子坐下。

    “皇上。”屋外传来敲门声。

    是雷二虎的声音。

    月忻宣放下火钳子,走去开门。

    “忻王爷。”雷二虎施了礼大步入屋,至月峻熙身旁,道:“皇上,那贼人的轻功极快,似像若离,哦,都姑娘的轻功。”

    “猿形术?”月峻熙眉心轻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