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嫡女医妃:邪王强宠腹黑妻 > 第498章:不需要你的怜悯
    第498章:不需要你的怜悯

    知女莫若母,慕轻云又岂会不知晓她的心思,语气一凛,除去责备之外还藏着些许心疼:“无暇,你可知道你如今在做什么?”

    “无暇知晓,母后您也知晓,然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是因救我所致,我若是在此刻弃他于不顾,又如何对得起然对我的情意?”

    无暇抬眸对上慕轻云的眸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清澈的双眸中眼神格外坚定,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子。

    赫连然心头一暖,面上却是冷冷的扫了无暇一眼,随即毫不在意往前而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饶是知晓赫连然这般做的原因,慕轻云还是不舍无暇离去,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舍得她受半点苦?

    “母后。”

    无暇小手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臂,摇晃了两下,声音中带着女子特有的娇嗔。

    慕轻云虽听不得她这般向自己撒娇,这次态度却是尤为的强硬,美目瞪了她一眼道:“无暇,事情未必会如你想象中的那般顺利,解开三皇子的心结,并非是一日之事,你可想清楚了?”

    无暇扬起俏脸,冲她盈盈一笑,清澈的双眸中好似坠入了暗夜星辰一般,璀璨到了极点:“即便他此生都无法解开这个心结,无暇也愿意一直等下去。”

    明白了她的心意,慕轻云眼眶微红,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向云绯月与玉镜尘二人微微颔首:“月儿,尘儿,无暇便劳烦你们二人照顾了。”

    玉镜尘抿唇一笑,双手抱拳道:“姨母你放心便是,我和月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得了他的允诺,慕轻云的拍了拍无暇的手臂:“路上小心,若是想回来了,命人送信回来,本宫派人去接你。”

    “母后,放心便是,无暇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无暇朝慕轻云与天炎帝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站起身来,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天炎帝冲身侧的太监招招手,取出一根做工精细的鞭子低至无暇的手中。

    慈祥的看着她:“朕早便知道你这丫头,定是要跟过去的,昨夜连夜命人做了这根鞭子,你且带好,防身足矣。”

    无暇吐了吐舌头,接过鞭子,别再自己的腰间,瞧见两人冲自己挥手,鼻子微微有些泛酸,美目中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父皇,母后,无暇就此离去,你们务必保重身体。”

    瞧着她跑远的身影,慕轻云眼眸中泛起几分湿润,好似要落下泪来一般,天炎帝轻柔的搂住她的腰身,轻拍她的玉背:“爱妃无需担心,无暇定是会平安无事的。”

    慕轻云闻言眉头却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拧得越发紧了些,有尘儿和月儿等人同行,她自然是不但心无暇的安危。

    只是赫连然眼下不愿连累无暇,对她定是没有好脸色,也不知道她会受多少委屈,才能修成正果:“无暇自小不曾吃过什么苦,性子也是天真烂漫,臣妾担心她此番前去大楚,也不只能否适应。”

    天炎帝心中一软,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视线落在远去的一行人身上时,极为爽朗的笑了两声:“爱妃此言差矣,三皇子既然肯为无暇做到如此地步,定是爱她到了极点,无暇只要能够熬过这一关,便是苦尽甘来,爱妃应当为她高兴才是。”

    慕轻云的心中一动,扬唇而笑,绝美的面容柔美至极,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也因为天炎帝的那番话,悉数退去:“陛下所言极是,是臣妾太过紧张了。”

    “爱妃明白便好,昨夜太医说你忧思过重,平日里要多加小心,此刻时辰也不早了,朕扶你回房休息吧。”

    天炎帝扶着慕轻云缓步上前,正午的阳光落在二人身上,好似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玉镜尘看着二人的背影片刻,放下了帘子,心中一片释然,此情此景,若是母后看见的话,想必也会十分欣慰吧。

    眸光一扫,落在慵懒的将身子靠在车壁上瞧着手中医书的云绯月身上,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笑颜明艳似马车外的艳阳,温暖到令人觉得灼眼。

    赫连然瞧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无暇,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幽深的眸子里情绪极好的被隐藏起来,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无暇水袖一扬,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面上的笑容干净明艳:“喝杯水吧,今日天气比起以往炎热了不少。”

    男子连看都并未看她一眼,淡淡的甩了甩手,一杯清茶尽数洒在了桌面上,车厢中满是清茶的香味:“我说过,我不想见你。”

    虽说心中早已预料他会说出这般的话来,真实听见的刹那,还是觉得自己好似被人掐住了脖颈一般,无法呼吸。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浑圆的指甲在掌心中留下淡淡的月白色痕迹,稍稍将心间的痛楚冲淡了些许。

    强撑着扬起一抹浅笑,她寻了一张帕子,将桌子上的茶水拭去:“你当我不存在便是。”

    赫连然垂首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玉手轻轻颤动了两下,想要将面前之人搂住怀中,思念与心疼交织在一起,令他的心情越发复杂。

    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峻,一把抓住无暇的手,冲车夫低吼了一声:“停车,将无暇公主送到月儿的马车上。”

    无暇泪眼婆娑的瞧着他,反抓住他的手臂,螓首轻摇:“然,不要赶我走。”

    她的掌心的温暖,落在赫连然的手臂上,灼热得好似烙铁一般,让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当即重重的甩开了无暇的手臂:“不要碰我。”

    无暇身子微晃,加上眼下这条路并不平稳,她的身后便往后仰去,车帘撞在一处发出叮当的声响。

    赫连然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猛地起身握住她的小手见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无暇缓缓睁开眼眸,瞧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无暇的心底一阵欢呼雀跃,环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我便知道你定是会救我的。”

    赫连然察觉她的动作,竟是险些环住了她的腰身,紧紧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之后方才松了口。

    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将无暇缓缓推出自己的怀中,冷哼了一声:“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天炎王国的公主,你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势必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无暇笑着颔首,分明并未相信他的说辞,赫连然目光幽深的看入她的眸中,旋即埋首去看自己掌中的书卷。

    由于担心车马劳顿会加重赫连然的病情,因此回大楚的路程变得更为漫长,足足一个月方才抵达了离京城最近的镇子上。

    因为云绯月需要将箱子转交给忘尘大师,次日启程之后,她便同玉镜尘直奔灵山寺而去,赫连然等人则直接进了京城。

    灵山寺因为位于深山之中,眼下虽然是盛夏,寺庙中却没有半点炎热之感,轻风掠过反倒带了几分凉意。

    两人熟门熟路的去了忘尘的院子,刚进院中便瞧见他正立于水榭之上,看见他们二人,忘尘露出一丝笑容,飞身至他们面前双手合十道:“两位小友,不知你们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贫僧插手?”

    云绯月稍稍颔首,将怀中的木盒交到了他的手中:“这是了缘师太想交给你的东西,只可惜她已经离开人世,所以方才能让我做这种事情。”

    忘尘闻言表情一僵,刹那之后便又恢复了正常,手掌轻抚过箱子上的花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怅然。

    他同了缘缠斗多年,着实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离开人世了:“贫僧说她为何已是许久不曾来寻我的麻烦,原来竟是如此。”

    一边说着,忘尘一边将箱子打开,偌大的箱子中放了一支白玉兰花簪,用红绸包裹在其中,簪子的尾端已经瞧不出花瓣的形状,俨然是因为主人经常拿出来抚摸的缘故。

    忘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番,险些将手中的簪子摔落在地上,埋首沉声长叹了一番之后,心中生出几分痛楚来:“想不到此物,她竟还留着,贫僧本以为她定是已经丢了。”

    说到此处,他将簪子收好,冲云绯月和玉镜尘颔首而笑:“忘尘多谢二位将故人的东西送回。”

    “忘尘大师,不必多礼。”

    云绯月亦是冲他淡淡一笑,心中一片了然,想来,了缘师太在未遁入空门之前,应当同忘尘大师乃是一对有情人,却终究因为种种缘由未能相守,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水火不相容。

    思及此,云绯月的心中一阵怅然,在心中叹惋了一番之后,方才与玉镜尘一同离开。

    纵然一路御马狂奔,赶回京城之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转过巷子,远远便瞧见云丞相与老夫人立在门前,不时的往这边观望一番。

    二人的眉宇间均是带着担忧之色,云丞相更是急得在门前来回踱步。

    不时沉声叹一口:“也不知道月儿是否在路上遇见了危险。”

    云绯月的心中一暖,疾步上前,向二人福身行礼:“老夫人、父亲,绯月不孝,让你们二人担心了。”

    老夫人扶住她的身子,轻拍她的手掌,一脸疼爱的瞧着她:“月丫头,瞧你都瘦了,可是天罗宗等人对你做了什么?”

    她浅笑盈盈,好似一朵娇美的花朵盛开在夜幕中一般,叫人觉得眼前宛如有阳光炸开了一般,绚烂夺目至极:“老夫人,绯月并无大碍,如今天罗宗已解散,日后不必在担忧与此了。”

    “如此甚好。”

    老夫人笑着颔首,云绯月方才发觉她的白发似乎又比此前多了不少,显然是忧思过多所致,眼眸中不禁有些湿润:“老夫人,夜里风大您的身子素来不好,还是先进屋吧。”

    说罢,扶着老夫人往府中而去,云丞相站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拢了拢衣袖跪在玉镜尘面前:“老臣多谢景王殿下平安将小女救回。”

    玉镜尘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唇畔含笑:“云丞相无须多礼,月儿与我已经订下婚约,前去救她自然是本王应当做的事情,眼下时辰不早了,云丞相也早些回府休息吧。”

    话音落下,身影已经是隐入了一片夜色之中,云丞相瞧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才转身进了府中。

    云绯月将老夫人送回院子后,方才飞身往映月园而去,还未进院中,便瞧见两个丫头快步从院中走了出来,瞧见她均是喜极而泣:“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女子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取出帕子将两个丫头面上的泪水拭去,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之意:“你们两个丫头,许久不见倒是越发会哭鼻子了。”

    两个丫头面上一红,羞愤的跺了跺脚:“小姐,您又打趣我们二人,日后我们定是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您。”

    云绯月掩唇而笑,伸手揉了揉两个丫头的脑袋,缓步向院中而去:“先回房。”

    两个丫头跟在她的身后,脚步甚至轻快,俏脸上笑容妍妍,越发娇俏可爱。

    心知云绯月此番回来定是车马劳顿,两个丫头伺候她沐浴之后,便乖巧的退了出来,次日云绯月醒来时,玉镜尘正坐在床榻上,玉手轻抚她的面颊。

    她忆起今日要进宫去向蓝妃请安,抬眸瞪了他一眼,素手在他的腰侧拧了一把:“登徒子还不出去,我要更衣了。”

    “夫人直言便是,何须动粗?”

    玉镜尘从喉间发出两声轻笑,念及她此刻必定担心蓝妃的身子,故而没有多语,徐徐从大门走了出来,还甚至贴心的为她将门扉合上。

    云绯月见状,轻哼一声,着了一身粉色衣裙,徐步走出屋中,素手轻绾粉白色轻纱,行步之间身姿摇曳。

    府外马车早便候着了,玉镜尘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方才翻身坐了上去,云相府同宫中相隔不愿,因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抵达了蓝妃的殿中。

    蓝妃昨日虽从赫连然的口中得知云绯月并无大碍的消息,心中却还是担忧不已,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

    大楚帝宽慰的拍了拍她的玉背,轻声细语道:“爱妃无需担心,有煜儿陪在小月儿的身边,她定是不会出事的。”

    “臣妾也知晓这一点,但臣妾不曾亲眼见到月儿平安归来,着实无法放心。”

    蓝妃面上的愁思缓和了几分,玉手绞着手中的锦帕,向殿外张望着,见云绯月与玉镜尘并肩而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大楚帝朗声而笑,见两人欲行礼,摆手示意二人无需多礼:“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绯月谢过陛下。”

    云绯月谢过恩之后,方才向蓝妃的身侧走去:“姨母,绯月回来了。”

    蓝妃握住她的手掌,美目中泛起了些许湿润,拍着她的手背,轻叹了一声:“瞧见你安然无恙,本宫也放心了,否则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宫日后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姐姐。”

    她的心中一软,如今虽然知晓蓝妃等人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但她也并不打算戳破此事,她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终究是一个慰藉。

    眸光微闪,垂首敛去了眼中的思索,而后抬首冲蓝妃温煦一笑:“绯月这么多年以来,多谢姨母照顾了。”

    蓝妃触及她面上的笑意,也是随之一笑,秋眸水光潋滟,越发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如今然儿也已经平安归来了,你的名声已经远播天下,心悦你之人数不胜数,其中难免有心怀不轨者,本宫与陛下认为你同景王殿下的婚事应当尽早才是。”

    听闻此言,云绯月面露难色,眼下然表哥迟迟不愿与无暇修好,同行一月,二人的关系也不过比此前缓和了几分。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又如何能够同玉镜尘成亲呢:“姨母,然表哥一日未寻得幸福,绯月又岂能成亲?”

    “你这丫头,然儿那边我自然会去劝他,你无需因为他而感到愧疚,此事终究并非是你的过错。”

    蓝妃又何尝不懂她的心思,有些责备的瞧着她,心底更多的却是心疼,当下带着几分无奈的看向大楚帝。

    大楚帝微微颔首,威严的看着云绯月,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月丫头,此前你说要寻到然儿方才愿意成婚,朕也应允了,此番你却又要等到然儿与无暇和好之后才成婚。倘若然儿此生都无法释然,你莫不要是让煜等你一生。”

    闻言,云绯月的心中亦有几分动容,眸光闪动,皓齿轻咬朱唇,面上隐隐有几分为难之色。

    玉镜尘虽说早便有了同她成亲的心思,却也不愿见她如此为难,于心中叹惋一声之后,上前一步道:“父皇、蓝妃,月儿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儿臣愿意继续等下去,三弟并非是顽固之人,定是会想明白的。”

    见他这般,二人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最后也只得答应了下来,云绯月抬眸对上他深情四溢的双眸,心中一阵动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隐隐带了几分愧疚。

    二人自殿中出来,便瞧见赫连然坐于院中,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云绯月心中一惊,清楚他定是听见了他们方才的谈话内容,略微有些焦急的往他的方向而去。

    秀眉拧成一团,嗓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然表哥,你都听见了。”

    “绯月,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而推迟你同二哥的婚事。”

    赫连然身子微僵,片刻之后才稍稍颔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却令云绯月的心中一阵发凉。

    “然表哥”

    她轻唤了一声,红唇紧抿,秀眉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比方才还拧得紧了些:“绯月知晓你的心意,但你眼下同无暇这幅模样,我又如何能够安心成婚?”

    闻言,赫连然的眸光微闪,清澈的双眸中涌上些许异样的情绪:“你若是不同意与二哥成婚,我明日便命人将无暇送回天炎王国。”

    云绯月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凝重,声音中带了几分压抑:“然表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事无暇如果知道了话,必定会难过万分的。”

    赫连然又岂会不知晓此事,但让他看着云绯月与二哥因为他的关系一再推迟婚礼,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嗓音中满是冷意:“我自然知晓我在说什么。”

    四目相对,赫连然缓缓将头扭向一侧,面上的表情越发晦暗不清,云绯月于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纵然知晓他方才的那番话既有可能只是吓自己罢了。

    但想起无暇面上明艳的笑容,她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颔首答应了下来。

    见状,赫连然心间的大石头缓缓落地,面上却尤为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举步走进了蓝妃的宫中,云绯月眸光闪动,在原地站了半晌之后方才离去。

    因为担心夜长梦多,云绯月与玉镜尘的婚事定在了十五日后,纵然云绯月心中越发沉闷,日子也终究是一日日近了。

    眼看后日便是大婚之日,云绯月着了一件轻衫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山峰,心情烦闷至极,浑然没有即将大婚的欣喜。

    若初、若云两个小丫头侯在她的身侧,双眸中带着担忧的瞧着她:“小姐,时辰不早了,你应该休息了,明日后您便要同楼主成亲了,应当高兴些才是。”

    她摆摆手,玉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要一想起无暇与赫连然的事情,她的心中便涌不出半点的欣喜之意:“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中,屋中的烛火在风中晃动了两下幽幽熄灭,一缕冷色的月光落在云绯月的身上,越显她的背影有些消瘦。

    玉镜尘立于墙头,瞧着她的模样,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侧目看了身侧一眼:“暗影,明日去将忘尘大师请到府中来。”

    “是!”

    暗影应了一声之后,身形一动便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玉镜尘静立远处,瞧见云绯月睡下之后,方才纵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