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82雨雪霏遭辱
宝石的事让顾轻鸾颇受刺激，以致于顾轻鸾将时间更多地在珍宝阁的准备上。半个月后，第一批金矿终于开采了出来，运到了珍宝阁里，梁集也不愧被当朝公主三催四请，只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出了十套品相非凡的首饰来。与此同时，珍宝阁装修一新，顾轻鸾亲自提名“弄影阁”，于十一月初一这天正式开业了。
开业当天顾轻鸾并不在，她到底是公主，不能出现在这种商业的地方，只让雨雪霏跟薛珟作为掌柜的跟幕后老板在楼上露了个面。顾轻鸾本以为，按照她手下这些资本，梁集做的首饰这等巧夺天工，必定能一开业就财源滚滚来。但没想到的是，刚开业就有人来捣乱了。
“嘿嘿，你们不知道吧？”一个穿着松绿锦衣的男人站在弄影阁门前大声说，“这什么弄影阁以前就是那个春风得意楼，余荫侯开的青楼，现在这楼给了余荫侯的女儿，换了个名号，里面的人可没换，依旧是那些下贱的妓女们！你看那个什么雨掌柜，不就是春风得意楼的头牌霏霏姑娘么？”
“对啊对啊，这种充满下贱女人的地方，就算出的首饰再好，我也不会给我女人买的。”另一个人大声附和着，“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没得败坏了名誉！”
“就是！”旁边的人都大声说，“买弄影阁的首饰都是婊子！都是不守妇道的人，跟青楼女子一样！”
“对！谁买我们看不起谁！谁买谁嫁不出去！”
雨雪霏闻言气得半死，冷着脸走出去严肃道：“诸位，我们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做生意的人，你们休要污蔑我们弄影阁的名声！”
“是啊，正正经经地卖。”一个男人打量着她，猥琐地笑了。“那一日若是我有银子，也能正正经经地买了你啊，雨掌柜。”
“没买过雨掌柜不要紧，你看那个端着茶走过的姑娘，不就是虹霓儿吗？”另一个人色眯眯地说，“当初还是我开的苞呢，啧啧啧，那一身的白肉真是嫩得叫我死在她身上也甘愿啊！”
“你……”雨雪霏气得浑身颤抖，她知道虹霓根本不是这个男人买走初夜的，但是她不能狡辩，否则便会被人问谁开的苞，那不是将虹霓从前的屈辱拿到众人面前说，再伤她一回？
可是她不说，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就更加嚣张，不是在门前唾沫四溅地说着自己从前怎么玩春风得意楼的女人，就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弄影阁，名义上要茶要看首饰，实际上却调戏珍宝阁里的姑娘们。若是姑娘们抵抗，他们便大声宣扬珍宝阁如何店大欺客，如何嚣张，弄得其他人根本不敢进入弄影阁。而若是姑娘们不抵抗，却又被他们说弄影阁换汤不换药，依旧是个出卖色相的青楼，更加放肆地动手动脚。
弄影阁开业还不到三天，就在整个京城都出名了，不是说弄影阁伙计脾气大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就是说弄影阁其实是个青楼，惹得更多不怀好意的男人到来，正经的客人看都不愿看。
“掌柜的。”弄影阁不远的街道转角里，有个不起眼的茶铺，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人报道：“按照您吩咐，一直在闹事，那雨雪霏果然不敢反抗，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弄影阁的人是从前春风得意楼的姑娘。”
“嗯，很好。”中年人点头道。“雨雪霏是个非常感恩的人，长乐公主救她出火坑，她一定会粉身碎骨报答长乐公主的，为了公主的名声，她一定会忍气吞声。你们继续派人过去骚扰，现在已经把他们的顾客弄成坏印象了，接下来，就是将弄影阁是个青楼的名声坐实。”
“是。”伙计应道，走到另一个街角吩咐了几句，几个地痞模样的男人立刻点头：“小哥你放心，这种事我们最在行了！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这天上午也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雨雪霏正坐着喝茶，忽然几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仔细一看，这不是城南那几个有名的地痞无赖张大、张二、张三么？雨雪霏将茶杯放下，冷着脸道：“张大，你们三兄弟来这里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霏霏姑娘吗？”张大立刻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在雨雪霏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雨雪霏喝过的茶就着那淡红色的唇印喝了口茶，一双淫邪的眼睛不停地在雨雪霏身上扫着。
雨雪霏被他的动作弄得一阵恶心，站起来冷冷道：“你们三个立刻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霏霏姑娘别这么凶嘛，来者是客，怎么能将上门的银子赶走呢？”张大笑眯眯地说，“对吧？霏霏？”
雨雪霏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叫霏霏，好像她还是春风得意楼里那个被人轻贱的妓女一样，但是他说的不错，来者是客，这开门四天了，一桩生意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她怎么跟公主交代？
为了生意，雨雪霏也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不知三位想买什么？”
张大跟张二张三对望一眼，脸上充满了恶意的笑，张二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你们楼里有什么了。”
这话说得十分像上青楼时让姑娘出来给客人选，雨雪霏忍着脾气说：“客官稍等。”然后对身边的小丫鬟说：“秋霜，去跟虹霓、白露两人说，把那套纯银嵌红玛瑙的首饰拿出来。”
秋霜应了一声，没多久两个穿淡红襦裙的姑娘就将首饰端了出来，那是由一个红玛瑙攒珠银篦、一对如意云纹坠红玛瑙流苏对钗、一对纯银镶玛瑙的银钿、一对纯银坠红玛瑙水滴珠耳环组成的首饰。
雨雪霏看了张大三人一眼，说道：“这套纯银红玛瑙的首饰总共二万两银子，拆开的话，银篦、对钗各八千两，对钗不拆开。银钿、耳环不拆开，各两千两。三位只要银篦、对钗、银钿、耳环中的哪些？”
张大看也不看首饰，一双眼只在虹霓跟白露的胸上盯着，摆摆手道：“这都不好看，换一套端上来，对了，换个姑娘端来。”
张大等人明显就是来找碴的，但是雨雪霏又不能将他们赶走，只能忍着气等他们玩够了，再将他们送走。张大也明显看出雨雪霏不敢撵人，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不仅不停地换首饰，将弄影阁的首饰批评得一无是处，最后竟然对端着首饰的姑娘动手动脚。
“小美人儿。”张大忽然走到后边将秋霜抱住。
“啊！”秋霜惊叫一声，雨雪霏立刻跑过来叫道：“张大，你干什么？”
“干什么？就是干你们啊。”张大大笑起来，叫道：“兄弟们，还不进来？”
话音落下，一群地痞流氓冲进弄影阁，将楼里的姑娘团团围住。
“你们……”雨雪霏想动，却被两个高大的流氓给拦住了。
“小美人儿，别动哦，你现在可端着价值四十万两银子的首饰呢，若是摔坏了，你要接多少客人才赔得起啊？”张大抱住秋霜猥琐地笑了，一双脏手在小姑娘身上不客气地摸着，臭烘烘的嘴在秋霜脸上啃来啃去，满脸的急色。
“你们太过分了！”雨雪霏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张大咬牙道，“快将秋霜放开！她还是个孩子！”
“是么？我检查检查。”张大将手按在秋霜胸口，揉了一把，笑道：“这不是挺有货的嘛！”
“掌柜的……”秋霜闭上双眼，泪水一串串地滚下，神色已经羞愤欲死，若不是手上还端着首饰，她一定已经一头撞在柱子上了。
“哈哈哈！”张大嚣张地威胁道，“雨雪霏，你们这群臭婊子最好乖乖听话，服侍我们兄弟一回，否则的话，我们每天都来这里闹事，保证整个京城谁也不敢来你这里买东西！”
服侍这群臭流氓？雨雪霏简直不能接受，却有个姑娘哭着说：“雨姐姐，公主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若是能一劳永逸，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们……我们本就是轻贱之人……”
“对，你们本来就是臭婊子，就是给人睡的，多睡一次又能怎么样？”张大放开秋霜走向雨雪霏，捏住雨雪霏的下巴。“怎么样？霏霏，实话跟你说吧，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为了少受皮肉之苦，现在就脱光衣服躺下怎么样？哥哥我享用完了，再赏给我们兄弟，你们说，对不对？”
“哈哈哈！对！”楼里的流氓地痞都欢声大笑起来，纷纷吆喝道：“都脱衣服！脱了躺下！”
“不许关门！给所有人看看，这楼里都是什么玩意儿，都是一群随便给男人睡的婊子！”
“快点！大爷我等不及了！再不脱老子可要撕了，强来的滋味也不错啊！老子喜欢强上，就喜欢看女人哭！”
雨雪霏第一次慌得泪珠滚滚落下，不知如何时候，脑海里不如一死了之的念头，渐渐被不如忍一时之辱换取安宁的念头打败，就在她要一咬牙答应的时候，忽然一个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雨姑娘，今日楼里生意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