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李鹫把鄢凊拦在门口,一脸怒气的瞪着眼,若换做以前,他看见鄢凊来蓬莱,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鄢凊也知道,龙吟殿前的事,她是把李鹫彻底的给得罪了。李鹫从小就跟在姬梓旸身边,那对姬梓旸可是十分忠心的。
李鹫身后,姬梓旸卧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鄢凊无法预知姬梓旸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心中焦急万分。
“李鹫,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小十七,良宵说他病的很严重。”
“我们主子对姑姑倒是十分用心,可姑姑连主子病了都要别人去告知,可见主子在姑姑心中分量。姑姑不是不知道主子身子有多单薄,那天那样站着,过后怎不见姑姑问候一句?”
李鹫这话,说的讽刺伤人。可鄢凊本就是无理,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她只想马上看看姬梓旸,才能安心。
叹了一口气,她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说什么你都是生气,我也不多说,今日我是必须进去的。”话落,她越过李鹫就欲去推卧房的门。
李鹫冷不防她想要硬闯,心急之下,一把拉住她手臂用力一甩。
鄢凊没防备,随着力道“嘭”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细嫩的手掌也磨破了皮,疼得她“咝咝”抽气。
这一变故,把李鹫惊呆了,他怔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背后的门忽然打开,佩心一见眼前情况,皱眉狠锤了李鹫肩膀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扶起鄢凊,佩心看着鄢凊的手掌,眉间打结,又一次怒视李鹫,“你怎么伤害凊姑姑!姑姑做错了什么!”
一句做错,倒是让李鹫回了神,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鄢凊半响,终是咬牙走了。
佩心对着李鹫的背影嘟囔了几句,而后握着鄢凊的手心疼的看了看,“姑姑去包扎一下吧,这手上伤口沾上尘土了。”
“没关系,我先去看看小十七。”鄢凊收回手藏在身后,朝佩心笑笑,快步进了屋。
床幔层层的放下来,隐隐只见个人影。鄢凊站在床边半响,犹犹豫豫伸手挽起帐幔拿银钩挂好。
姬梓旸睡中也不安稳,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鄢凊有些心疼的拿帕子轻轻的给他擦了脸,但即使动作再轻,还是吵醒了他。
一双清澈瞳眸缓缓睁开,姬梓旸有一瞬间怔楞,看着鄢凊回不过神来。
“小十七……”鄢凊鼻尖微酸,张口叫了他一声。
姬梓旸这才彻底回神,嘴角向上扯起一丝弧度,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声音沙哑,“凊凊,你来了。皇兄好些了吗?”
“他没事。”倒是你病的这样重。鄢凊摇摇头,握住姬梓旸冰冷的手掌,“药喝了吗?太医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身体,三天两头的病着,太医也不过说身子虚弱罢了,不碍事。”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良久,两人只是对视,一时无话。鄢凊松开姬梓旸的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有没有想吃的,我去小厨房给你弄点来?”
“凊凊!”手下失去鄢凊的温度,姬梓旸一慌,头一次失态的扯住她的手臂,对上鄢凊疑惑的视线,他咬咬牙,坐起身。
“哎,小十七!”鄢凊急忙给姬梓旸身后垫了个软垫子,看他一脸急色样子,不禁微微一笑,“有话和我说?”
“凊凊,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很自私,可是,我再也等不了了!”
“小十七,你要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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