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
“怎么病的这么重也不叫太医!”良宵喂姬梓旸吃下莲丹,见他还是难受的紧皱着眉头,转头朝李鹫吼:“快去叫太医来!”
“不是奴才不去,是主子,是主子不让啊。”
李鹫焦急的话音刚落,良宵就觉腕上一重,回过头,她正对上姬梓旸无神的双眼。
“梓旸哥哥!”
“不用,不用叫太医,我躺一下就好了。”虚弱的声音说完,姬梓旸就闭了眼睛。
良宵沉着脸,给姬梓旸盖好被子,然后一把拉着李鹫出了门。
庭院。
“说吧,梓旸哥哥这是怎么了?太后寿辰那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病得这么重!”
李鹫为难着,却又在心里生着鄢凊的气,犹豫了一下,他把那天的情况如实的和良宵说了。
良宵越听,脸色越铁青,到后来,她咬了牙,都恨不得立刻去把鄢凊碎尸万段。平日里装的和梓旸哥哥亲近果然都是假的,一遇上九哥的事,就把梓旸哥哥抛到脑后,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梓旸哥哥为什么那么惦记她。
“鄢凊的事,本公主迟早和她算账。只是梓旸哥哥病的这么重,不能由着他,你去太医院找太医来,一切事情由本公主做主!”
“哎!好!奴才这就去!”李鹫应了,小跑着就消失在院门后面。
良宵转身回到姬梓旸房间。
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额际都是冷汗,眉头也一直紧皱着,此刻好像陷入了某个梦境中。他的嘴不断的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良宵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姬梓旸擦汗,凑近他,才听到他竟然在叫着:“凊凊!凊凊!”
为什么你在病中还叫着她的名字?!
良宵眼神一暗,俯身在姬梓旸颊上亲了亲。
太医来给姬梓旸诊断后,说是寒气入体。
良宵要李鹫带太医下去亲自熬药,又叫了姬梓旸的贴身宫女佩心来照顾,自己则出了蓬莱岛。
龙吟殿。
“皇上!”鄢凊边喊边跑进龙吟殿。
姬凤朗从案前抬头,见到她,神情一松,“怎么了?”
“皇上你看。”鄢凊跑到姬凤朗身边,从袖间拿出一封信笺,“这是今早送到我手里的,说是给我的信。”
鄢凊只说了这么多,但足够姬凤朗明白,他快速接过信笺打开。入目,一惊。
那信抬头便写:圣上亲见。显然是给他的,可是这样几经周折由鄢凊转给他,必是有大事。
姬凤朗定了心神,接着往下看去,却是越看脸色越凝重。
写信给他的人是郁梁,郁念娇的父亲。
郁梁原是工部尚书,早已辞官回家。信中写道郁梁对女儿过世伤心惊度,也知此事和太后一派脱不了干系,惟愿把他在朝中最后一点势力交出,这本来是他为了保护女儿所留,如今只希望能替女儿报仇。
而让姬凤朗震惊的是,郁梁交给他的势力,竟然是户部左侍郎,范烜。
这户部左侍郎,他一直以为是太后的人,没想到竟是郁梁的人。在京郊军马事件,姬凤朗便看出那位户部左侍郎不是池中物,现下将他收入麾下,当真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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