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令所有人惊住。姬凤朗一挥手,舞姬急忙退下。
“大胆!太后亲手所做的菜,你也敢打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拖出去打死!”康福禄尖细的嗓音尤为刺耳,那宫女瑟瑟发抖,闻言,立即爬起来给太后磕头,泫然泪泣的指向鄢凊。
“太后饶命!实在不关奴婢的事!是凊姑姑她绊了奴婢一脚,奴婢这才摔倒的!”
“胡说!我哪里有!”鄢凊瞪那宫女一眼,却不想,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你可不要胡说,这鄢丫头可是皇上的心头宝,你莫要污蔑了鄢丫头,让哀家与皇上生出些隔阂来。”
“母后言重,不过一个奴婢,那里值得。”姬凤朗这话说的很冷,而且直接把鄢凊给推了出去。
但鄢凊相信姬凤朗,就是没来由的信他会保全自己。
“太后明察!奴婢绝对没有!”鄢凊跪地,声音坚定,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忽然一道清澈的男声响起。
“太后,今日是太后寿辰,不必为这点小事计较。”说话的是姬梓旸,他的视线落在鄢凊跪着的身上一顿,眸中一闪而过痛惜。
良宵虽和鄢凊不和,但也知道若是太后怪罪,鄢凊恐怕吃罪不起。于是姬梓旸话落,她也开口求情。
“是啊,太后,不必和她们计较了,既然她们粗手粗脚的,就让她们下去就是。”
没有想到良宵也会出口保自己,鄢凊鼻尖微酸,抬起头,正好对上姬凤朗的眸。那眸一片死水般安静,波澜不兴。
鄢凊心里一滞,有什么想法闪过脑海。她不能退下,依照太后性子,必然还会继续紧逼姬凤朗吃那道菜,她不在这儿,桑印今日也没陪侍,那谁来护着他?
咬咬牙,鄢凊想豁出去了,索性把宴席搅黄,不给太后机会。正待说话,却是裴如沁先开口了。
“哀家也没说要罚鄢丫头,你们倒是一个两个的护着,看来鄢丫头不禁在皇上心中分量重啊。”裴如沁说的漫不经心,语带笑意,可每一个字,都让鄢凊陷入另一份危险。
“康福禄,鄢丫头有人护,你便把这个小丫头,”手一指和鄢凊一同跪着的宫女,“拖下去吧,哀家看着她心烦。”
“是。”康福禄领命,捂了那宫女的嘴给拖了下去。
“好好的兴致,也给毁了。”裴如沁满脸的不高兴,姬梓旸悄声哄了几句,也不见起色。
鄢凊起身,偷偷揉了揉跪痛的腿,眼睛紧盯在姬凤朗的身上。
忽然,姬凤朗拿起玉筷,鄢凊呼吸一紧,见他方向竟是向着那道百果虾球。
他疯了!鄢凊抑不住心思,脚步一动,正要不顾一切的上前,却是手腕一紧,原来姬梓旸不知何时离了席,站在自己身边。
“鄢凊。”他只说了两个字,成功唤回她的神智,便放开她的手腕,领着李鹫款步离开。
而同时,姬凤朗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母后这道百果虾球,味道甚好。”
太后得了姬凤朗夸赞,脸上顿时显出笑意,好一副母慈子孝场面。
只是鄢凊对姬凤朗行为是火冒三丈,一口银牙都快咬碎。闹了半天,刚才她的一番相护倒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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