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换了一身粉红的衣裳,鄢凊挎着食盒自己出了冷宫。打算着为郁妃安排,可怎么看,都像是她自己要去勾搭皇上。
龙吟殿。
鄢凊才出现在殿门外几丈,就有两名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朝她奔来。
“凊姑姑,您怎么出来了!”其中一名小太监跌声哀叫,左右看了看,扯了鄢凊衣袖,“快回去吧,姑姑,皇上雷霆之怒未消!”
“都六个月了,我都不生他的气了,他还有什么好气的。”
鄢凊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个小太监,越过他们就要往殿门那儿冲。
小太监们见状,苦着脸阻拦,一口一个姑姑叫的亲切,可也愣是没拦住,让鄢凊走至殿门前。
“真不能进,凊姑姑,您老别为难小的!”那两个小太监都快哭了,抱着鄢凊的大腿不松开。
“嚷嚷什么!”
这时殿门被打开,出来一个年约20左右的青年,也是太监打扮,却眉清目秀。
“桑印,是我。”
鄢凊眼睛一亮,朝那太监使劲儿挥挥手。
桑印一见鄢凊,眉头一皱,挥退了两个小太监,他把鄢凊拉到一边。
“是你自己出来的?”
“嗯,是啊。”
“那皇上给你的问题,你可想清楚了?”
“若是没想清楚,我就不会出来了。”
……
“奴婢见过皇上。”鄢凊双手叠交在腰间,食盒放在脚边。
半响,那稳坐在龙椅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那张脸,是令人惊诧的好看。
剑眉斜飞入鬓,睫毛细密如蝉翼,鼻梁英挺,薄唇轻抿,如刀刻般精致的轮廓俊美异常,此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怒自威,萧然凌厉。
鄢凊咬咬牙,自己起了身,活动一下手腕,她弯腰拎了食盒,径自上前,边走嘴里面边嘟囔,“皇上,我可是已经消气了,您也就别绷着了,我可听说像您这样爱耍性子的皇帝,都会英年早逝的。”
“你在诅咒朕?”冰冷的男声透着彻骨的寒意,如毒蛇的信子一般丝丝凉。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吧,但鄢凊显然已经习惯。
低着头,她把食盒里面的小菜一样一样拿出来,直接摆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也不管上面还堆积摊开着大臣的奏章。
“六个月,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朕还真是高看了你,鄢凊!”
和声音一样冰冷的温度落在她的手腕上,他两指一扣,微微用力,鄢凊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倒在他怀里。
“姬凤朗!”鄢凊又羞又怒,抬眸,正撞进他深如鸿渊的眼底,那眼底星光流转,涟涟生辉。
“怎么,你还敢直呼朕的名讳了。”姬凤朗一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手挑上她的下颌,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
“奴婢不敢。”
垂眸避开他滚烫灼人的视线,鄢凊不能想象,眼前这拥有凌厉气魄的人,三年前还在任人宰割的身份下,卑微的活着。
这三年,到底是怎样过来的?明明是她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怎么她倒好像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你在想谁!”姬凤朗沉声而怒,咬上她的耳垂,下了力道。
鄢凊“啊!”的叫了一声,捂上受伤的耳朵,愤怒的瞪着他,“姬凤朗,你属狗的!”
“这是你第二次直呼朕的名讳,鄢凊,你还真是大胆!”姬凤朗似怒非怒,眼角含笑的看着她,只是鄢凊知道,那笑意未达眼底。
忽然,生了恼意,她嘲讽的撇嘴,明知会把他彻底惹怒,还是出口,“我在想三年前的皇上,那时候可想不到今日会这等威风罢。”
“你找死!”
一切仿佛只在一瞬间,鄢凊话音刚落,姬凤朗纤细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上她的脖颈,在他眼中,鄢凊看见杀意。这不是第一次,却是杀意最重最深入骨髓的一次。她有预感,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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