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上柔软的沙发,童念霎时惊怔,她没有料想这个男人会有此动作,手脚并有的挣扎,“放开!”

    将俊脸俯压下来,凌靳扬深邃的双眸腾起火光,他紧抿着唇,与她鼻尖相抵:“你真的以为,能和我撇清关系?”

    童念冷冷笑起来,眼眸深处的寒光锋利:“不能也要能!凌靳扬,你别想拉我垫背!”

    她的话,再次激怒身上的男人,他指尖触到童念胸前的扣子,灵活的解开。

    童念低头咬在他的手背上,借机将他推开,拼命往门边跑。

    身后男人的动作矫捷如豹,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轻松将她带进怀里。双臂勒住她的腰,提着她往卧室而去。

    童念心头大骇,全身奋力挣扎,张嘴就开始喊:“救命,救……”

    她的喊叫,让凌靳扬脸色铁青,他捂住她的嘴,扛着她走进卧室,将她狠狠丢在床上。

    眼前一片眩晕,童念刚坐起来,肩膀便被他用力按住。她又要低头去咬,男人机敏的躲开,反手将她衬衣扣子揪开,大力扯下来,麻利的把她挣扎的双手绑住。

    双手扣在身后,童念脸色煞白,她上身只剩一件黑色吊带,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

    如此一番折腾,凌靳扬也微微喘着粗气,他坐在床尾,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那双眼里的怒火,真要将她烧化。

    这死丫头,还敢喊救命?!

    原本好好的场面,突然转成战场。一边的瑞拉不知该帮谁,只好扭着胖嘟嘟的小身子躲到床下,打算看场好戏。

    坐在床中央,童念双手挣脱不开,她瞪着对面的男人,忽然悲从中来,眼泪唰的滚出来。

    “呜呜呜——”

    顾不上什么骨气、怒气。童念只知道心里憋得难受,她扯着嗓子,痛哭流涕,眼泪哗哗的。

    乍一看到她哭,凌靳扬怔了怔,她哭的眼泪鼻涕横流,那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让他心中的怒意散去大半。

    凌靳扬眼角一挑,滑过她大哭时起伏的胸线,眼底的眸色沉了沉。

    暗暗叹了口气,他起身靠过去,想要给她解开双手。刚弯下腰,将脸凑过去,却不想眼前的人,咻的厉目。

    童念双眼通红的瞪着她,那双翦瞳的寒意摄人,她咬着唇,歇斯底里的大吼:“你要敢碰我,咱们就同归于尽!”

    消散下去的怒火,完全被她激发出来。

    凌靳扬垂眸,盯着她满眼的愤怒,眼底的神情冷冽。他菲薄的唇微勾,凉薄的声音响起:“你还真别逼我,要不然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从他眼眸深处散发出来的阴霾,霎时让童念心头一缩,整颗心都勒紧。

    收敛住满身的戾气,凌靳扬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将大门“碰”的一声甩上。

    望见他倏然消失的背影,童念紧提的心终于放下,她止住哭声,可又脸色大变,怒声道:“凌靳扬,你混蛋,我的手还没解开呢!”

    此时躲在床底的瑞拉探出脑袋,咻的蹿到床上,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她。

    童念灵机一动,忙的指导瑞拉,“小东西,你快给我咬断。”说话间,她费力将身后捆绑的手腕动了动。

    瑞拉聪明的会意,低头来到她绑着衬衫的手腕处,一嘴尖利的牙齿,开始发挥作用。

    电梯的大门打开,凌靳扬沉着脸走出来,他俊脸紧绷,快速坐进车里。流线型的超跑,犹如离弦之剑,咻的蹿出去,车身往江边而去。

    夜幕下,银色的奔驰迈凯轮跑车,用着飙车的速度行驶。路灯散发下来的光芒,照耀在车身上,犹如镀上一层金色的铠甲。

    暗沉汹涌的江边,起伏的波浪翻滚。男人将车停在岸边,熄火后走下来,弯腰坐在堤岸。

    乌云遮住夜空,黑沉沉的,不见一颗繁星。夜晚的暑气消散,丝丝凉风拂来,让人舒爽不少。

    凌靳扬微微低着头,面朝江水而坐,他挺直的背脊冷硬,双眸直勾勾望着江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紧绷的弧度,透出一股落寞滋味。

    母亲病逝后,命他将骨灰撒入这滔滔的江水中,每一次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都好像看到她曾经明亮的双眸,永远给他最温柔的依赖。

    在记忆中,他的童年是幸福的。自幼母亲精心呵护,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父亲对他严苛,寄予厚望。只可惜,这样顺风顺水的年华,维持到他十五岁。随着母亲去世,家族纷争激烈,他帮助父亲撑起凌氏,万般艰难下才能保住这份心血。

    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他竟然也熬过来了。

    伸手掏出一根香烟,递至唇边,凌靳扬弹开打火机,幽蓝色的火光闪过。深吸一口,他垂下头,将钱夹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和母亲的合照,凌靳扬紧抿的薄唇溢出笑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妈,你要是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片刻后,他似乎又意识到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照片中的母亲,眉眼温柔,他展臂将她拥在怀里,明媚的阳光下,母子两人的脸上,烙印着相同的笑容。

    凌靳扬定定望着照片出神,心头五味杂陈,他还记得母亲临终前,攥紧他的手,牢牢叮嘱他:儿子,你一定要亲近安家,一定要!

    他心里明白,安家根基稳固,又与母亲家渊源极深,有朝一日凌氏有难,安家必定能够出手援助。

    也许命运如同齿轮,千回百转后,依然要回到起点。

    三年前那场因缘际会,没有人能够预测,倘若是一己所有,他甘愿舍弃。可凌氏是父母一生的心血积淀,凌靳扬没有资格选择,只能接受命运。

    第二天早上,童念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她穿着睡衣走到门边,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后,犹豫了下,还是将房门打开。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若爱无痕《上校的小娇妻》地址http:///info/424863。html

    第一次见面,他情根深种,她却是他人的未婚妻。

    第二次见面,他前来营救,她瘦骨如柴、奄奄一息。

    在抱着她纵身从三楼飞跃而下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许下承诺:

    “若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