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颜又看了看那庭院偏偏南的一处小亭子,便说,“坐一会吧!”
纳兰天姿点头,差了清荷与清茉去准备了茶水,茶水端来的时候,她递了一杯放到江水颜的面前。
“喝些茶吧!”
江水颜接过喝了一口,勾起一笑。懒
他道,“再过几日你就要出阁了,我想待你出阁后离开这里一阵子。”
“离开”
纳兰天姿有些不解他离开想去哪儿,轻蹙眉头。
她问,“你想去哪儿呢?”
“那时候我命悬一线,是习家庄的少爷习墨辰救了我,当时我留书一别,到现在也要有三年的光景了,我想亲自去一趟习家庄谢他救命之恩。”
他本是想要伤好之后去的,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地发生。
而他的伤本是快好了,后来又被宫里的侍卫给踹伤了。
新伤旧伤养了好些日子,之前又因为天姿酒楼的时候忙碌着离不开身。
此时纳兰天姿出嫁之后,见面的次数也会减少,酒楼的经营已经稳定下来,他该是去一趟习家庄了。
“是该亲自去谢谢他,我记得很久以前答应过你,陪你一块儿去,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却是忘了”
说到这里她尴尬一笑,似乎她给他的承诺,她一件也没有实现。虫
说过要陪他一起去习家庄感恩戴德的,结果没去。
说过要与他一起重振江家当年门面,说过不止一次,她却连江家都没有去过。
“不怪你,我自己也都忘了。能看到你幸福,真的够了!”
其实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她的幸福,是他给的。
说到这话题上
她垂下了眼眸,看着繁复美丽的裙摆下那双雪白的绣鞋。
上面刺绣着牡丹的图纹,却是用银线绣成,隐约可见,并不张扬。
“水颜,这辈子我欠你最多了。”
沉默了一会,纳兰天姿又说:“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承诺,却一次也没有实现。”
江水颜笑了起来,神色温柔,目光如水。
知道授受不亲,却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握上了她搁在石桌子上带着暖意的小手。
“傻瓜,这不怪你,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能意料到的。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承认现在依旧喜欢你,可我希望我的喜欢没有给你任何的负担,所以你也别觉得欠了我什么。”
纳兰天姿并没有缩回手,安静地看着眼前那张俊秀温润的脸,眉目如画,清雅而风情。
她怎么能够没有欠他呢?
她欠他太多,欠了他好几条命,欠了他好多个承诺,也欠了他一生的幸福。
所以说,江水颜这一辈子遇上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可我终归是欠了你太多,你看看,你甚至还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
说着说着,却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酸的,眼里一片滚烫。
鲜少见着纳兰天姿哭,此时见她如此,江水颜立即慌了。
他忙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面前弯下了腰,一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握在她的肩上。
关心地问,“怎么了?你怎么就哭了?别哭啊!你没有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甚至觉得能多为你做些事情,心里就会舒坦几分。”
她一个没忍住,泪水汹涌而出,滚烫的一颗颗划过她的脸颊,有几颗滴在江水颜的手背上。
江水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多想吻干她的泪水。
可是此时两人的身份,他不能这么做,一旦做了只会让她更为难罢了。
再说这里难免有兰陵北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