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煞女三嫁:本宫只要半壁江山 > 第18章 撬门带帮手
    国立腊月三十一日,天道明朗吉日当道,适婚嫁。

    这日,揽月城城中上下张灯结彩大红喜子满天飞,不管事平民百姓还是流浪乞儿,只要去苏府大门口说一句讨喜的话,管事的嬷嬷或家丁就会送其一个红包。

    可此时此刻,苏府内院深处,女子的呜咽声,依旧在持续……

    “卿妤,你可是苏家的长女,事情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就认命吧。”

    柳木制的梳妆台前,苏卿妤泪眼婆娑看着镜中的自己,摇头,“娘,我不要嫁给二皇子,不要……我爱的人,只有扶苏哥哥,只有他……”

    二夫人疼女儿没错,可眼下她能有什么办法?眼下已经不是苏卿妤说不想嫁就能不嫁的,苏家衰弱了,除了将这唯一的女儿嫁与当今皇子,别无它法。

    当下情形,太子扶苏已死,二皇子楚痕必定继位,而现在二皇子深知地位不稳,所以借助苏武这棵大树往上爬,而苏武将女儿嫁给他,一是能够巩固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二是等至皇上驾崩,他苏家便有利可图了。

    所以,苏卿妤不得不嫁!

    “卿妤你先不要哭,听娘给你说。”

    二夫人将女儿揽入怀中,随即无奈道,“现在,扶苏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将心搁置在一个已死的人身上,明白吗?更何况,你是苏家长女,生来就是要嫁给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是你的命。其实想想看,二皇子楚痕也不比扶苏差,起码,他愿意时间陪你聊天逛街,不像扶苏,他眼里只有苏瑾……”

    “闭嘴!”

    猛地,苏卿妤起身推开自己的娘亲,然后抓起放在梳妆台边上的木梳狠狠掷向镜面,“不要提苏瑾那个贱(人),不要提她,不要提她!”

    镜子碎成了渣,锋利的割片到处都弹的事,二夫人有些怕,“是是是,娘不应该提她,咱不提她……”

    极其暴躁的,苏卿妤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又丢又砸,“都是她,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救她,扶苏哥哥根就不会死!如果真有神灵的话,我愿用十年阳寿换求那一剑,已将苏瑾贱的贱命送至十八层地狱!”

    “究竟,扶苏是谁杀的?”

    突然有人说话,苏卿妤立马停下手下动作,厉声质问,“谁!”

    “一个你用十年阳寿都换不得她死的人!”

    苏瑾抬脚就将大门踹开,然后也不客气,直接冲到苏卿妤眼前,“说,扶苏是谁杀的!”

    为什么,为什么苏瑾还活着?

    苏卿妤恨的咬牙切齿,眼下也管不了许多,张牙舞爪的往苏瑾脸上招呼,“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那天你身受重伤,扶苏哥哥怎会因心生怜悯而要带你回宫治疗?结果最后,扶苏哥哥命丧黄泉,你却苟活于人世!”

    “苏瑾,你有什么资格或者?害死扶苏哥哥的你,理应陪葬!”

    啪——

    毫不客气的,苏瑾反手就甩了苏卿妤一个巴掌,力道一点都不含糊。

    “啊!”

    二夫人抓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打,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可是很可惜,在她尖叫准备和苏瑾拼命的时候,魔千泷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方,然后她就哑口晕倒在地了。

    “你……”

    “你什么你?没见过撬门带帮手的啊?”苏瑾扬眉,毫不客气盯住苏卿哭至红肿,像核桃一样的眼睛,“不仅诬赖说我席卷了你们苏家所有的银子,还说我品行不端****扶苏,到最后还把扶苏的死算到我头上!苏卿妤,我深知你苏家人无情无义,但如此这般的道德败坏,较之****有过之而不及的,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本来就是你害死了扶苏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你,扶苏哥哥根本不会死!”

    “我不否认他的死和我有关系,但那也轮不到你苏家的人来指手画脚。你不是不愿意嫁给那二皇子么?那就和你娘好好呆在这屋子里,不然,我新仇加旧恨一起找你算总账!”

    苏卿妤默不作声的咬唇,因为她的确如苏瑾所说不愿嫁给二皇子楚痕,可不能光凭这一点,她就乖乖听苏瑾的话,那绝对不可能!

    这个女人是一颗有毒刺,要是不拔掉的话,很容易扎伤自己。

    深吸一口气,苏卿妤的态度慢慢的有所缓和,然后靠近苏瑾,“我要是和我娘呆这屋子里的话,那谁红妆加身来做新娘子?就算我不想嫁给二皇子,那也不可能受你挑唆,和他翻脸。”

    伸手,苏卿妤面带冷笑,“你难道,是想利用我?”

    冷眼看着苏卿妤步步逼近的动作,魔千泷轻移步伐到苏瑾身后,默不作声的提防。

    可苏瑾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捏住苏卿妤的手腕然后按顺时针方向使劲一拧,当下就听见一阵骨头错位的啪啦声,伴随着苏卿妤的惨叫。

    没有侥幸,苏卿妤的手,的确断了。

    “想下毒?”

    苏瑾放肆大笑,“我告诉你,我可是毒祖宗,若是我下毒要你这贱命的话,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魔千泷皱着眉,煞有其事的cha嘴,“是么?”

    “上次那件事不算,你要再提,我扒光你的牙!”

    ……

    苏瑾较之苏卿妤更显娇小些,所以这嫁衣穿她身上有些显大,不过在勒紧腰带后,除了凸显出那雪白深邃的乳(沟)倍添性感,别的倒也无大碍。

    大红嫁衣上绣的彩凤双飞活灵活现,宽大的袖口滚鎏金边儿,胸前还镶有拇指大小的珍珠,裙摆虽长,却一点都不显拖沓。这翠云轩的嫁衣果然是名不虚传,对着破烂不堪的镜子穿好嫁衣,苏瑾又将翠云轩同出的纯金凤冠金簪戴在头上,最后才描眉画眼轻点朱红美人绝。

    大红喜帕搁置在桌上,苏瑾随手拿起往头上一盖,然后掀起其中一角看着魔千泷,“你瞅瞅,看像不像个新娘子?”

    魔千泷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赏,“妆,画的不错!”

    正巧,这个时候门外来人了,是来接新娘子去大厅的丫鬟,因为新郎官就要到大门口了。

    “二夫人,老爷说如果大小姐的衣着装扮都弄好了,就由奴婢等人搀至大厅,在那等二皇子来迎亲。”

    隔着喜帕,苏瑾推门而出然后又将房门关上,“快点走,我赶时间!”

    “咦,大小姐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不想嫁给那二皇子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是整天以泪洗面哭出来的了。”

    桃子以为自己说到了苏卿妤的痛处,立马跪下来磕头赔罪,“奴婢说错话了,这就掌嘴……”

    “我不是说了我赶时间吗?掌什么嘴啊,赶紧走!”

    “是!”

    府中,苏瑾还未到大厅中,楚痕就已经到了苏府门外,他是来迎亲的。

    胯下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楚痕身穿红色薄纱喜服的他头戴新郎官的羽翎帽,腰系玲珑玉佩璎珞叮咚,原本佩戴于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已经不见踪影,替换的,是一枚羊脂玉扳指。

    这派头,还真不是一般富裕,就连身后跟着的随行人员,都一边走一边朝看热闹的人群丢红包。

    一个红包里面,装着一两银子。

    迎亲的轿是八人抬的,红色凤头轿,这虽是皇族娶亲用的轿子,可雕有凤头的轿少之又少,因为凤头轿一出,非妃即后。

    看来,苏武那老匹夫不管何时何地都坚守初衷,那就是宝贝女儿苏卿妤,一定要做太子妃!

    “二皇子到!”

    伴随着门口佣人的招呼,院内的人立马放弃了鞭炮,当下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苏武虽没有佩龙吟剑在身,可他依旧气度不凡,不过那都是表面现象,通常情况下,这些一脸刚正不阿正气凌然道貌岸然的家伙,都装着一肚子坏水。就拿今天的婚礼来说,就是他为了所谓的利益,就牺牲掉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来换取。

    见到楚痕后,苏武还装模作样的下跪行礼,然后楚痕再装模作样的将其扶起来,“爹,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须行此大礼?”

    “你是君我是臣,这必要的礼节,不能废,不能废啊!”

    正说着,桃子搀扶着苏瑾到了大厅,正好赶上这所谓的吉时,因为楚痕是皇子,所以一些相应的风俗礼节和拜堂,都得在金蛇国的皇宫中完成。

    而就在楚痕要去牵苏瑾的手,准备将其送上凤头轿的时候,苏府中的一小丫鬟风风火火的冲出来,哑着嗓子喊道,“老爷,着火了着火了!”

    一把拽住丫鬟的胳膊,苏武整张脸都变了色,“你说什么!”

    “后院,大小姐的房间着火了,然后因为火势蔓延的很快,所以那院里的房子,都着火了!而且大小姐的房间里还有人再喊救命,应该是二夫人……墨少爷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冲进去救人了,可,可火势实在是太大,墨少爷便让我赶紧找帮手过去灭火!”

    这火竟烧的这么快?

    在喜帕的遮掩下,苏瑾红唇轻扬,干的漂亮!

    正当众人因火势而惊恐至上蹿下跳时,原本晴朗多云的天,竟突然被一股妖风吹的七零八落,然后天色迅速黯淡下来,只剩落日余晖般的光亮。

    苏瑾也不遮掩,走出大厅站在院中,掀起喜帕望着那大片大片的类似火烧云的东西席卷整片天,眉头也自觉的皱在了一起。因为那种红,说不清到底是似血还是似火,总之,诡异的很骇人。

    轰隆隆——

    红白相间的闪电似乎将天给劈开了,中间露出的的黑色沟壑就像是开的天眼一样,中间的沟壑呈现有着强力吸引力的漩涡状态,隐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面冒。

    风,更疾了,云,也更红了。

    到底,这是个什么东西?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破洞处,一白色发光体挣脱出如锁链一般的红色云层,然后直冲地面,而那白色发光体身上的光芒越演愈烈,竟扎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紧接着,一股一股强悍的冲击力袭来,苏瑾立马调动周身的斗气将自己结结实实的包裹起来。老实说,来这整三年的时间里,她还从未遇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也没遇见过这么强悍的冲击力。

    没错,那冲击力的劲头的确太强劲了,为了抵御这股冲击力,苏瑾的身体收到了创伤,喉咙处的一口腥甜之物也因受不到控制,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该死!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看到没有,只有这样的出场方式才能配得上本王的身份地位!本王,是云盘大(陆)最强悍的物种,你们这么愚昧无知的人类,连瞻仰本王,甚至给本王修指甲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这似曾耳闻的声音,苏瑾当下心中一凉。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