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绝色妖精在古代【全本免费】 > 纤月之死
    “你以为我会手软吗?灭门之仇,我岂能不报。如果不是因为门主不让我杀你,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纤月的狠狠地瞪着我,她的眼里的不单单是仇恨,还有更多的女人的妒忌,她,是真的喜欢司徒明吧。

    而他口中的门主,为何不让她杀我?之前张枫要杀我时,另一个黑衣人出手制止也是因为这个门主的意思吧?上次那个用飞刀挡下张枫那一刀的黑衣男子又是谁,为什么张枫见到他时会那么害怕?再有,纤月跟张枫见到司徒明我总有种感觉,就是,他们害怕司徒明,而那种害怕,不是一般的畏惧,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司徒明跟这场阴某有直接的关系吧?如果我所想不错,司徒明怕不止詹月宫少主那么简单,他与毒门,或多或少地有所关联。

    “这一次你是不是毫无顾忌地想要杀我?”我想纤月此次前来,怕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了,要不然,她不会现身的。她的身边既已让我识破,又怎么不灭口呢。

    本来她还有所顾忌毒门门主吧,但现在冷梅死了,她可能也命不长久,想她身上的追魂散已开始发作了吧。如果是这样,我想她死前也会拿我来垫背了。

    “哈哈哈,你是个聪明人,劝你不要动什么肠子,在醉脂楼的这些日子,我对你可是摸得十分熟悉了,你的武功,早在灭我青扬堂之际就已受伤尽失,如果不是大景王朝的南宫墨救了你,怕你早就是一缕亡魂了。而现在,你拿什么阻止我杀你,今日,我要替死去的青扬堂五十六口人报仇,要替紫扬跟冷梅雪恨。”

    她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报仇,我都被弄得愣了。只知道我这个身体是离国的大公主,其它的,一无所知。如果纤月没有认错人的话,我想我还有一个江湖身份才是,她们所说的圣女,究竟是何门何派的?

    “纤月,你既然对我的底细全都摸个遍,那你应该知道,我醒来后,所有的记忆全都消失了,不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如果你非要杀我,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吧?你们所说的青扬堂是怎么回事?紫扬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叫我圣女?”我淡淡地看着纤月,思考中的我,不再害怕纤月会出手了,现在生死问题早就抛到脑后了,现在我脑里全都盘着这些问题。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环绕在我圣女这个身份展开的。

    纤月冷冷地看着我,细长的眉,紧皱起来。“我是查过你,当初也觉得奇怪,好好的詹月宫圣女,为什么会是乌月国的太子妃,想不到,你不但武功尽失,竟然连记忆也忘了。哼,这样实在太便宜你了,我青扬堂五十口人的惨绝灭门,就被你这么云淡风轻地忘掉,你说,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詹月宫圣女?我是詹月宫圣女。实在不能相信耳中听到的,我既然是詹月宫圣女,司徒明应该认识我才对,为什么在乌月宫宫殿里,司徒明对我全然不知呢,他不是詹月宫少主吗?

    纤月恶毒地盯着我,眼里的恨意,像是要把我活吞生剥了一样。我淡定地侧眸看她,想从她口中,知道更多关于詹月宫,关于司徒明的事情。

    “纤月,紫扬当初不是有很多机会对我下手吗?我既然是你们的灭门仇人,当初紫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想起从新,跟紫扬在一起的日子,单纯美好。那时如果她要杀我,简直是不费一丝力气。

    纤月一步一步逼近,眼里的恶毒越来越浓。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紫扬知道你就是圣女的话,你以为她不会杀你。哈哈哈,你以为紫扬对你真的真心相对,你别太天真了,紫扬这丫头,比我还狠,如果不是因为侧圣女的意思,她早就将你容颜毁尽,你身上的情殇,不就是紫扬下的。这件事情上,紫扬可比我狠多了,如果是我,最多将你一剑剌死,而紫扬却不会,她要看着你伤痛至死。看在你痛死的份上,我告诉你吧,其实季如风没有变心,那只不过是一场戏,哈哈哈,看着你痛苦绝望,确是比一刀杀了你更痛快,紫扬的狠毒,我才真正领会。”

    纤月的笑声剌耳地响起,在我的脑海里盘成一道道利剌,深深地扎进心里去,痛得不能呼吸。

    我情同姐妹的紫扬,竟然这么恨我,当初我还以为她这么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看来真是我太单纯了。紫扬可爱的面具下,竟然藏着颗这么恶毒的心,她真的这么恨我吗?

    我漠然地抬眸看向纤月,此时,她也止住了笑,眼里一滴一滴泪夺眶而出。我一怔,她为什么哭得这么悲微?

    在我略带错愕的目光看向她时,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恶狠起来。她从身上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一步一步地向靠过来。那雪白冷森的寒光,在清晨的阳光中是那么的剌眼。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杀了我青扬堂所有人,我也不会落入今天的地步,我也不会忍受这样的锥心之痛。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对我那么冷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会对我这么绝情。哈哈哈哈,你说,你这张倾国倾城,迷倒众生的脸,我在上面画几刀,会不会比杀了你更解恨呢?哈哈哈哈。”纤月的脸极度扭曲着,她一时恶恨,一时哀怨,一时又大笑,一时又痛苦凄楚地落泪。

    我静静地看着她,对她,我已经不再害怕,这样倾城的绝美容颜,对我来说,何偿不是一种负担,如果没有这张脸,我想我会过得平凡吧。看着她接近扭曲的面容,我只觉得可悲,那个纤细出尘的纤月,清冷淡雅如她,没想到最后为了爱也会变得这般疯癫,她活着,可能比死还痛苦吧。

    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她的灭门仇人,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其实,这都不是她杀我的最有力理由。她杀我,只不过是因为她心中的那个男人罢了。

    一个女人,如果将一个男人不爱她的原因追溯到另一个女人身上,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之前司徒德兰如此,想到清冷淡静的纤月也如此。

    “纤月,你错了。”看着落在我脸颊上的冰凉匕首,我淡淡说道。

    纤月一愣,握着匕首的手,加重了力道,脱利的刀锋,瞬息埋入我如凝脂的玉肤中,血红的血,渗透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我纯白的裙子上,格处凄美。

    “什么错了,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人放过你,我们的大圣女,你别做梦了。”纤月弯下身来,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她手中的刀,玩味地在我脸上游走着,冰凉的刀,贴在我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为她,也为自己。

    我的命运,竟然这么可笑地握在别人手中,自认为聪明,想不到自己是个多么可笑的悲凉。季如风对我一直都是深情的吧,我不但伤了自己,更是深深地伤害了他。想起那天他离去时的绝望与忧伤,心里百感交集。对他,早已不再爱,但那种牵扯不清的情怀,朦朦胧胧的道不清,说爱,却不再刻骨铭心,说不爱,却也有丝牵挂。他的绝望,他的忧伤,像阵阵狂拍过来的浪,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我将自己交给南宫墨,确是深爱着他的,对他所付出的一切,无怨无悔。但季如风呢?我从一开始对他的情感就不明确,与他牵牵绊绊许久,才让我明白。这一切,也许真的如那老者所说,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前世,相欠太多,只是这一生,我还得清吗?

    萧易寒纯白的绝美身影也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脑海里,他为我,也付出了许多,而最后,也被我伤却而离去。

    泪不知不觉地落在冷白的刀锋上,和着血红的血,流在脸上。

    “纤月,你动手吧。”说完,轻闭上眼。

    “你不怕。”纤月的手停了下来。

    我没有睁开眼睛,对着纤月却是凄美一笑。“纤月,我同情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灭门仇人,你抆心自问,你杀我真的因为青扬堂灭门之事吗?你的心里,也许会有一个声音,她会告诉你,杀我,只为司徒明吧。”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杀你是因为青扬堂,跟司徒明没有关系。你不要自以为是,哼,我青扬堂虽然跟毒门来往密切,可并没有做任何违犯詹月宫之事,而你,却狠毒地将青扬堂五十六口人全数杀死,你说,我怎么不是因为青扬堂而杀你。”纤月此时开始歇斯底理起来,她疯狂地抓着我的双肩,剧烈地摇晃起来。

    我忍住痛,睁开眼同情地看着她。“纤月,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不比我更清楚吗?”

    “哈哈哈哈哈,我当然比你清楚,哈哈哈哈,我当然比你清楚。”纤月疯狂地笑着,嘴里尖锐的声音重复着。她手中的匕首,不自觉地松了力道。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愕然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啊。是我自己亲手杀的,是我杀的。”纤月胡乱地叫着,脸上肆无忌惮的泪水,落了一脸,不知何时已披散下来的头发,湿湿地粘在脸上。

    我听了,一怔。她说什么?她口口声声说的灭门,竟是她一手策划的吗?

    “是我,如果不是我将密道告诉毒门,怕他们也找不到青扬堂的位置,而毒门也不会攻尽来,将青扬堂一门全数杀灭。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每天夜里,我都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找我索命来了。”

    纤月像疯了一样,死命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青扬堂都底是什么样的门派?为什么会跟詹月宫,毒门这些神秘组织扯上关系?趁她现在神志不清,也许能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事。

    “纤月,你说的青扬堂跟毒门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灭青扬堂?”我轻轻地问着纤月,不敢太过于激动,怕激起她的更加疯狂。

    “什么关系?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毒门是跟我有关系,我为了讨好他,才将他引进来的,他说要铁玉令,他立要铁玉令啊,好多血,好多血……”纤月完全疯了,她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扯出血来了,她也没有停下手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已推出大致内容了。唉,想不到这个纤月竟为了一个男人,狠心将自己所有亲人杀害。这样的爱,是不是太可怕。

    而相对纤月的疯狂,司徒明的狠毒更让我害怕,他竟残忍如此,为了目地,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吧?想起之前跟他的十日赌约,心不由得打颤。

    怕云姨是落到他手上了吧。他对我,怕是也有目地的吧,这其中,跟我圣女的身份也有关系吧?

    “纤月,毒门门主是谁?”这才是重点所在,只要找出这个人,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很快真相大白。

    “门主,门主是”纤月的话刚说到重点,便让从窗久飞进来的匕首一刀毙命,而她在倒下时,嘴角却轻轻地笑开了。

    我急忙跑到窗外去,什么人都没有。再回过身来,发现司徒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我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