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上,她胸前柔软紧紧贴服,他转过身,眼若琥珀,淡漠莫测。薄唇绽开惑人弧度,修长蜜色的指抬起她绝美的脸颊。

    只见她肌肤胜雪,星眸流波,桃腮欲晕,玫瑰唇瓣娇艳欲滴,颈项曲线完美滑下,双峰间沟壑神秘诱人,勾摄着最原始的欲~望。

    他是男人,该欲~血喷~张的,不是么?

    可是为何眼前却浮现一张清丽绝俗的小脸。弯月的眉眼,小巧的鼻,精致的唇。他吻过无数次的唇。

    为何脑海中仅剩下那娇憨怒嗔的怪样。身体上,亦都是她抚触他时候留下的战栗震撼。

    除了她,还有谁能撩~拨他?

    这辈子,攥在她手中了。

    薛玉凝!

    他自嘲。

    叹。

    “你做什么叹气?”恨生轻问。

    凌烨宸走回桌边坐下,摇头轻笑,连连道:“可惜,可惜。”

    恨生坐在他膝盖上,环住他颈项,问道:“可惜什么?”

    凌烨宸倏地环住她腰身,大掌覆在她胸前柔软,冷冷道:“可惜美人在怀,已经这般亲密,哪怕更加亲密,朕…都没感觉了。”

    没感觉,很好。这对女人是最大的侮辱。对美丽的女人是奇耻大辱。

    恨生窘迫又羞恼,却,在他眼中没有见到一星半点儿情~欲之色。

    她一挺腰身,从他怀里跃下,讽刺道:“跟薛玉凝夜夜笙歌,裤子里那小弟被累的不能动弹了吧。你!那丫头身段不如我,脸蛋没我好看,她到底哪里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爱她什么?”

    琥珀狭眸灼烧暖意,冷硬薄唇舒展上扬,原来单是听到那人的名字,便已经足以开怀。

    “恨生,朕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美人更是数不胜数。凝儿曾经说:你每天睡在不同女人的身边,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不空虚、不寂寞吗。朕当时说朕不会。”

    恨生大眼猛然一翻:“哪个男人天天睡遍美人,还说空虚寂寞,便该拖出去剁了,那丫头的问题荒谬至极。”

    摇头,眯眸,笑。他道:“朕当时说,朕不会空虚寂寞,是因为朕还没有得到她。”

    恨生闻言一凛。他的温柔蜜意,仅在提到薛玉凝时候,才会显露。原来,她和薛玉凝比,早已经败了,或许,从不在对比之列。

    “朕从前没有感受过踏实是什么感觉。自然也不知空虚为何物,行尸走肉的活着。酒池肉林,杀人取乐,快感让朕知道,朕还活着。”

    他轻轻的笑,“三十几个日夜,朕拥着凝儿一起入眠,暖暖软软的身子,将自己完全交给朕,朕突然便意识到,是的,朕之前的日子,当真空空荡荡,何止是寂寞,是恐惧,更是没有天日。爱她什么若是能说得明白,便不会再迷恋。仅知道,喜欢那笨蛋到要将她摧毁、甚至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去。没有缘由的占有。”

    恨生一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抖了抖,哭笑不能,挑起凌烨宸下巴,骂道:“喂,祸水,你当我是男人,把我你当你弟兄?跟我掏什么心窝子,没人要知道你爱她多深。就不怕我吃醋么?好赖,我也伺候过你。”

    凌烨宸从下巴将她手拉下,握在掌中,认真道:“恨生,你的身子,朕从没尝过。那个男人,不是朕。”

    恨生惊。眼前快速划过一个人的身影,一袭黑衣,脸若刀刻,眉如墨画,夜不悔的得意门生,夜雨寒。

    她轻扯嘴角,道:“既然你爱薛玉凝,为什么还要去救映雪?映雪回来了,你夹在她两人中间,不是自讨苦吃?死一个,你才轻松。”

    她眼角余光瞟向桌上的一箭一书信,书信于今日早朝时候用箭射进金銮大殿。

    信上书:十日后,碧翠山东行十里竹林,薛玉凝项上人头换映雪母子性命;西岩皇帝,尽管千军万马护驾前来。

    呵,口气多大。哪里将西岩皇帝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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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