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度去见了沈晓菲的妈妈，她说，“阿姨，如果您早对外说乔东城是这样的男人，我不会跟他开始，男人的人品很重要。爱睍莼璩”
晓菲妈妈指着自己头发丝儿，“这些根儿白头发，都是我女儿死后长出来的。”
“阿姨，为什么他们有钱有权的人可以这样猖狂？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妈和我爸都要失业了，也一样拿他一点辙没有。”
晓菲妈妈听着。
“阿姨，我想讨一个公道，不只是给我，也给我爸妈和您，还有您死去的女儿……轹”
晓菲妈妈听的更认真了。
……
先前的报道，对乔东城影响不好不坏，一丁点的好，是压住了一丁点的坏。坏，始终还大片的在，提干无望，只是凭着强硬的关系，他没任何人敢动麸。
如果换平常人，先不说能不能坐上副局这位置，就算上了，这会儿，怕是早已被停职查办。
下午，乔东城回局里已接近下班时间。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抽了支烟，打电－话给美啬，说去接她。
公司外，美啬上车。
“小气度今天来找我，在接待处遇见，我没说话。”美啬系好安全带，等着他的话。
“神经病一个。”乔东城开车。
“邵东跟他爸吵起来了，他有出去单干的意思，今天中午约了我们几个他不能缺的帮手，商量了一下。”美啬说。
乔东城问，“他有资金吗？”
“可能会邀人入股。”
“他走了你还继续留在这公司？”
“不了。”
“……”
乔东城把车开往家的方向，没有结婚证，没有婚礼，美啬就已经差不多是他老婆了。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个想法，要说能让他疯一回哭一回的，除顾暖这辈子可能没第二个。沈晓菲给他生过孩子，美啬怀着他的孩子，可心里对两个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当年抱起果果的一刹那，只知道，呀！都他妈有这么大这么水灵的女儿了。心情大抵跟人捡了珠宝一般，知这珠宝价值连城，可不曾去想过这珠宝哪儿来的。
那段也曾彷徨过，如果有一天顾暖回来了，见到他有个女儿，怎么解释。
现在，乔东城闷闷的想，如果一切的一切都能倒回去，什么也别发生，后来这些人都不要认识，甚至顾暖离开海城再也别回来，也挺好。他不会找任何一个女人一起过，就那么有个果果亲血脉，带去跟家中长辈交差，他呢，就继续以等顾暖为由，这么混一辈子。
如果后来累了，对世事都觉索然无味，找个好的养老院，一呆。
眼前有个按钮，能按一下回到那时，他会按下，阻止美啬走近自己，他一定不会在那个夏天去乐乐家，不会正眼瞧那个叫美啬的高个子女孩。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和她有交集。
一段没有亏欠就没有开始的感情，只可称为是感情，不叫爱情。有那么点儿，得过且过。
恰好，他如此想，她也不计较。天给造，地给设，这么一对儿。
前方红灯，美啬看到一家餐厅，外面瞧着环境还成，不知道里面食物怎么样，她指着那边，“去那儿坐一会儿吧，随便吃点什么，今天不想自己做。”
“好。”乔东城望着餐厅。
车停在门前，餐厅大概是新开的，装修和外面牌子都看得出来，用餐的人很少，整体显得有些冷清，但音乐的旋律乔东城听着还行。
在音乐方面，尤其英文歌，乔东城听得就是感觉，他不太懂……
美啬进来了，一听这首歌，有些不太喜欢，拧了一下眉毛。
“怎么了。”乔东城问。
“没事，这首歌现在不太想听。”美啬坐下。
乔东城不知道这唱的是什么，一半一半儿的懂。直到点餐时，他听到“beforewesaygoodbye”不过讪讪而笑，没计较。
“怎么放了这么一首歌？”乔东城点了餐，顺嘴这么问了一句。
白皙干净的男服务员看上去十八－九岁，抱歉地说，“稍后就换了，没客人在，我老板的女人才听。”
“嗯，换了吧。”乔东城合上菜单。
用餐时。
美啬抿着嘴轻笑，虽是不张扬，但美啬那狭长的眼睛里，尽是光芒，多少，是笑的乔东城心里有点发毛了。最近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开心事，什么，值得她这么开心。
“别自己笑，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他说。
美啬喝了一口果汁，“我……”
“你？”乔东城抬头。
美啬看了他一眼，低头，“我怀的，是……双胞胎。”
一瞬间，乔东城感觉天旋地转，高兴的要晕了。两个孩子，是他的，这种兴奋，感染到了他的唇角，绽放了笑……
他站起身，走到美啬旁边，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谢谢。”
低语的男人嗓音，像一汪清泉水，流淌进了美啬的心里，滋润了心情……
用餐的整个过程里，满满的幸福衔接在两个人之间。都是成年人，却平添了一股突兀的青涩出现。
美啬心里有数，跟着乔东城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可能，你始终也听不见他说一句“我爱你”，从见到他，了解他，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性格时，美啬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等到这句话。可既然，要跟一个人生活一生，为何不找一个自己看着养颜的呢，他不说爱，那她就降低要求，只要他好好的就行，爱不爱的无所谓了。
一辈子说来不长，想到来生不会肯定再见，这一生如果过分苛刻了，就枉失了许多。
……
晚上，美啬睡不着。
摘了耳机，跟乔东城说话，“你睡了吗？”
“没有。”他失眠，兴奋的，手覆上她隆起的腹部。
美啬斟酌了半天，说……
“乔东城，等我老了去世那天，你就算是骗我的，也在我耳边说一句“你爱我”，行不行？给我这一辈子画个完美的句号。”
“是“你爱我”？不是“我爱你”？”乔东城逗她。
“……”
美啬什么也没说，轻叹了一声，也融化在了喉咙里无声无息的。
“我睡了。”
“晚、安！”乔东城说。
……
次日一早，乔东城洗漱完毕等着吃早餐，有老婆真好，如果能开的了这个口，他也想每天对她说声“我爱你”，可，骗人不好。
等吧，也许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说出来，但，现在，他无法说谎。
打开电脑，新闻上一切如常。
他送美啬去上班，美啬说，今天还要趁着午餐时单独开个小会，研究邵东接下来怎么办，在父亲的公司里继续做，肯定不行。
乔东城的车停在美啬公司门前时，说，“下班时我来接你，今晚回奶奶那边吃饭，果果也在……”
美啬点头。
她往公司里走，乔东城趴在车窗前看她背影，直到消失，见她挥手跟同事灿烂的笑着打招呼，他吐出一口烟雾，开了车，离去。
中午，乔东城手机响了，是顾暖的号码。
他拿起，犹豫了一下，接了。
“暖暖？”
“你看了网络上的消息了吗？”顾暖问他，声音都愁的变了。
“什么消息？”乔东城在跟人谈事情，起身从沙发上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网页，搜索浏览了平时吵的火热的网站。
他很少看这些，若不是这些天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
年轻官员的岳母亲口讲出实情：此乔姓年轻官员私生活很乱很不检点，在跟她女儿合法婚姻阶段已经袒护小三儿，小三儿被轮jian强bao。他袒护小三儿而让妻子被警方击毙，小三儿受伤住院他百般呵护。现在，此年轻官员抛弃毕业学生女友，让学生女友伤心买醉跟别人发生关系，也是因为这位小三儿，据说，小三儿已经被证实，怀了这位年轻官员的孩子。
媒体没有报道的，电视新闻上没有说的。却在网络上一些论坛帖子上，传的火热。一位年过半百失去了女儿的母亲，亲口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