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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夏茂群和冯英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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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夏茂群和冯英的恋情

    周前会结束后,教职工都快要走散了,张孝久走到夏茂群老师身边说,夏老师,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

    两人一起出了会议室,一同往后边走。夏茂群是个细心的人,一边走一边想,后勤有什么事张孝久要找他呢?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的班级问题,他是教初三一个毕业班,初三毕业班的学生最肯对后勤伙食提意见,他怕学生说得有些过份了,影响他跟后勤的关系,其实在日常班务的工作会上,他没少对学生说这方面的事,不让学生过于挑剔后勤的工作?

    一边走,一边夏茂群试着问,是我们班级跟后勤上的事?

    张孝久说,不是。学校的所有班级,就算夏老师教的学生最好了,从不乱扔饼块,也按时把饭桶送回来。是关系你个人的事。

    夏茂群就想,个人有什么事呢?他没有参加过后勤的伙食核账,自己也是吃多少记多少。每月的伙食费在下个月工资发放时,就由会计室扣除了,他也没有到后勤买过便宜的麸皮,回去让老婆冯英饲养牲口,到底有什么事牵连到他呢?

    从会议室到后面的住宅区,中间隔着一个围墙,要走长长的一条甬道,张孝久顾意不说出事,和夏茂群抽着烟向后边走。

    路上的路灯不是很明亮,张孝久说,还是范校长想得周到,开学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安排了!所以在开学时,住房这么紧张,他还让我安排你一个人住一间房,真是全局一盘棋呀!

    回到后面老夏的寝室,张孝久才说,今年初一扩班,学生多了,前面增加了教学人员,我们后勤就显得人手不够了。开学前,我们就向局里要名额,局里批了两个,也是合同制,现在小食堂基本不差人员,有些杂活,还需要一个人,周前,校委会讨论过了,先跟你商量一下,想请您家属来帮忙做这事,范校长先让我找你问一下,你若同意嫂子来帮这个忙,就定下来,如果你为难,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如果嫂子来了,至于你住的宿舍,只还是这一间,不是很宽敞,连房带灶怕有些不便,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茂群听了感到很意外,也很兴奋,他就突然想起为什么分给他一人一间房,这是他意想不到的事。

    夏茂群今天年快五十了,三个孩子两个大的已成家,最小的女儿前年上了中专,家里只还有老婆一个人在家里。

    老婆一个人在家守着几亩责任田,也没有多少收成,反而吊着她一年四季不闲,穿不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还苦得他们像牛郎织女,一月只能见三四次面。人家星期天休息,而他休息日急急忙忙赶回去,跟老婆打下手,做那一辈子做不出效果的家务事。活到大半辈子下来,还要去专研防治农植物病虫害的学问,有意抛了那几亩田,把老婆带到学校来,一是坐吃山空,二是别人的家属不是本校的职工,就是沂阳乡附近单位的。而自己的老波冯英,是目不识丁的乡下妇女。

    其实,夏茂群早有这个想法,却又不好开口,只有孔弼坤知道他的心情,可是当孔弼坤要为他到臧寒秋那里去说,他又不肯。

    他说,你们都是双职工在一起工作,而冯英来了成什么?

    刘月茹说,老夏呀,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还是让我们老孔为你说说?伙食房的职工,还不多是临时工,有什么丢人的?

    那是以前的事,还是臧寒秋主事,夏茂群都没好说,现在范校长新来乍到,他更不好说,没想到范校长会想得这么周到。夏茂群便在心中暗自佩服范红雨的为人。

    可是夏茂群又有一个担心,他怕自己吃了范红雨的好,让孔弼坤对他有看法,孔弼坤为代课的事,和范红雨在骑虎之势,但他又想,范红雨怕真的不是那种人,他好像在和老孔逗乐,说不定收场会让大家更意外。

    人嘛,和善的,心地光明的,总能让人感觉出来,而不是一 眼看出来的,这样一想,夏茂群便很愉快地答应了张孝久。

    后勤张孝久走后,夏茂群像孩子似的,怀揣喜悦,一夜没有睡着,同时他也想了一夜,跟妻子冯英的这么多年。

    冯英比夏茂群大一岁,就是比夏茂群成熟得早,你别看夏茂群在学校里是个很持重沉稳的人,而一到家,冯英从没把他当大男人看,这也许是多年的生活习惯了吧。

    冯英嫁给夏茂群时,那时夏茂群在刘庄小学教书。刘庄小学离他家很远,夏茂群那时又很爱学习,就不常常回家去,冯英便和公公婆婆在一起过日子。婆婆是个有心计的人,一呢是想早早抱孙子,二呢是怕儿子在外边有点什么,夏茂群有时间不回来,婆婆就让媳妇星期天去学校看看儿子。

    冯英知事早,就半推半就地去了刘庄小学,看到夏茂群在学校里看书学习,心里就踏实了。

    夏茂群见到冯英跑了那么远,到学校来看他,就说,你来干什么?

    冯英说,妈让我来给你洗衣服,怕你不会料理自己,我洗了衣服就回去……

    下午冯英就给夏茂群洗衣服,一件一件地洗,一遍一遍地用清水冲,眼看天就要晚了。

    夏茂群说,再迟你怕赶不上回去了。

    冯英说,妈说了,要是天晚了,赶不上回来,你一个人不要摸黑走晚路,我不放心,就不要赶回来了……冯英说这话时,手里的活一点不急,她是心里巴着太阳快快落下去。

    其他老师过来了,听到夏茂群的话,就说,小夏呀,对象这么远赶得来,怎么能让她当天就回去?

    其实夏茂群也希望冯英不回去,只是那时候,人们还不那么开放,就是自己的女人来了,也给自己留个面子,生怕同事在冯英走了之后,拿他开玩笑。

    这些同事,你别看他们当着冯英的面像正儿八经的人样,走了之后,一伙年轻的人会反复盘问说,一夜几次?别把人家给弄怕了,下次不敢来了!

    夏茂群也在找借口,便把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也脱下来让冯英洗,故意延缓时晨。

    冯英终于把充足的时间拖延过去,晚上便留了下来。

    冯英留下来,夏茂群还是做出不当回事的样了。那时候的大队小学部,都是民办,房屋很多,但都是两个老师住一屋,是为了晚上说说话。冯英来了,另一个老师就临时搬到别人的房子里打游击,把一间房子留给冯英和夏茂群。

    晚上,周日留下来的人不办公,想看书的人看书,不想看书的人挤在办公室打牌,一边派人做饭,半夜吃了饭,才能安心睡觉。

    夏茂群也要打牌,老师们说,今天不让你参加,你回去陪嫂子说说话。

    夏茂群说,一夜长着呢。

    同事们说,又不是回去光睡觉,可是要干活的,夜长多做点活呀。大家便笑起来。

    夏茂群就更不好走了。

    冯英就一个人守在后面的宿舍里,她也真的有些生疑,难道丈夫不喜欢她?故意冷落她不是?她便翻着丈夫留在床上的书,一本一本的,她不识字, 但是看到书都让丈夫翻破了,而且里面都画画扛扛的那么多,便知道丈夫在干什么。

    冯英有困了,她趁丈夫没回来,自己偷偷地先洗了洗身子,换上悄悄带来的内衣,把换下来的内裤,揣进随身带来的提兜里掖好,便坐在床上焐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茂群回来时,夜很深了,初冬吧,天气很冷,上床的时候,夏茂群看到冯英只穿着一件内衣,自己就不愿把冰冷的身子靠过去,怕冻着她。

    冯英也蜷在被子里不动弹,灭了灯,冯英说,看你这么冷,让我给你焐焐?她把脸转过来,动手一试夏茂群,夏茂群反而像让她冻着似的一缩身子说,我会冻坏你的!

    冯英说,没事的,我不怕冷。

    夏茂群说,不,让我自己焐,哪有男人要女人焐的。

    冯英又转过脸去,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夏茂群忽然觉得冯英身子一下一下的抽蓄,他说,你怎么了,冯英?

    冯英没有说什么,便哭出了声音来。

    夏茂群有些着慌了,赶忙说,冯英你到底怎么了?

    冯英说,夏茂群,你不喜欢我,你就说出来,干嘛这样不理我,不要我?我才不想来呢,是妈硬逼着我来……

    夏茂群就奇怪了,说,我没有呀!

    冯英说,怎么没有,明明这样?

    夏茂群说,明明是哪样?

    冯英说,这有多少天了,你要过我吗?我送到你床上了,你还爱理不理的?是不是在学校有别人了?

    夏茂群终于明白了。这个书呆子,一旦明白,便顾不得自己的手脚冷不冷,一下子掀开被子,把冯英身上仅有的内衣三两把剥下来,便压了下去,说,我疼你呢,你还多疑!我让你多疑……他狠狠地深入龙潭虎穴。

    冯英说,谁叫你这样疼我,女人才不喜欢这样疼呢……你轻点,真的让我疼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冯英便心满意足的样子。

    有时候,周末夏茂群赶不上回家去,那时候母亲还在,又有了孩子,她再不用那么不踏实了。

    可是星期六下午,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丈夫回来时总走西边的那条路,周末的那个傍晚,她就时不时地到西边老榆树下向西望,望那道路的尽头,是不是有个人会骑着自行车,出现在那片火红的霞光里,往往又是直到晚霞落尽了,她才能不再去望。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说不出的惆怅,终于就会等上那么一个黄昏,她只要看到远远的路尽头,有那个人回来,她赶忙就装得没事人似的,手里的活便勤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