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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苏文玲试裙子

    先还说苏文玲。

    江少波要来看苏文玲试裙子,这已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了,苏文玲心里当然明白,白天在伊山上江少波那个神态,那个不得手的样子,她已经很清楚他的渴望,相对,她也是那么热切地想把自己宝贵的东西交给他,她怕自己走在杨云的后面,一个姑娘一旦把身子交给一个男人,她就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会爱他,永远爱她,她的终身大事就算落定了。苏文玲这样想。

    这样的想法不是一个姑娘的幼稚,而是一个姑娘的纯真。要说一个女人随便,从没有从娘胎里带来的风流,都是一步步蜕变的,有时是不知不觉,有时又是情非得已,有时更是情况所迫,因为人生的取舍没有谁不喜欢攀附权贵。

    苏文玲晚上就有了接受江少波的心理准备,又不能说出来,她本想挽留江少波和她多说一会儿话,等着夜深的好事,但她毕竟不好明说。

    其实江少波又何尝不想,在这周日的校园里,没有他人打扰,快快和苏文玲共欢,但是在江少波的心中,还有比这更重要的计划,那就是不放过一切机会去拢络中学的一些握有权利的人,他是巴不得和后勤张孝久来往。

    江少波知道后勤这一块,虽然是中学里的服务部门,但中学的经济权都在后勤的工作人员手里,那时候,人们对经济问题已经有了敏感,后勤的主任事务长以及会计,都是掌握实权的人物,如果是遇上一个头脑不缜密的校长,让后勤人掏空了,校长会不知道来龙去脉,也有校长和后勤上的人共谋利益的。

    因此,后勤的负责人,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江少波虽然是个普通教员,那时候他早就有了远大的理想,接近后勤人员,了解他们底细的东西,一是未雨绸缪,二也是能掌握领导人的一些把柄。

    江少波应张孝久的邀请去打牌,他也是没有一点兴趣,巴不得能有借口脱身,刚好就遇上了薛芷兰来叫张孝久去为她换灯泡,倒是江少波先撒了牌,站起来催张孝久快去帮一下,他送了一个顺水人情,让张孝久好脱身,自己也好脱身。

    张孝久和刘立平老婆薛芷兰的关系,后勤人都知道,前面的老师知道的不多,只有他江少波才知道得那么仔细。

    因为刘立平常常和薛芷兰在半夜里吵架,第二天又不让人看出来,但是夜里薛芷兰留在刘立平脸上的抓痕却瞒不过去。他和刘立平下棋的时候,刘立平把大車送到了江少波的马口,江少波让他回棋了,说,刘事务长,你像心不在焉的,一定有心事?

    刘立平说,和你下棋又没赌输赢,我做账时,小数点后都精确到两位,到角到分,从不出错!

    江少波就笑了说,你账上一定不会错,你别的地方出错了?

    刘立平说,我哪里出错了?江老师,前面人都说你是小诸葛,你倒说说?

    江少波看一眼他的脸,就说,我说错了你可不要急,你脸上的指甲痕……能不是宋佳抓的吗?

    江少波的聪明就在这里,他明明知道刘立平脸上的印记是他自己老婆薛芷兰抓的,却说宋佳,这可是既为刘立平遮盖了怕老婆的丑名,又抚摸了一下刘立平心里最绵软的一处。

    有些男人就是奇怪,比如像刘立平,在他知道自己老婆已经上了张孝久的床,而又不能对张孝久怎么样,因为他每月的收支都要经张孝久审核,他怕通不过。但他又生张孝久的气。他想在心里上寻找平衡,便上了宋佳,这便在心里成立了减一加一的平衡方程,心就安了,他唯恐别人不知道,有时还公开和宋佳眉来眼去。

    听江少波一说,刘立平刚好就坡下驴说,她敢?是她的戒指划的……他笑了,江少波也笑了,两人又笑得各有所得。

    江少波就是这样一个人,而那时的苏文玲,却一点也不深入了解。

    江少波回到苏文玲的寝室,天才刚刚落黑,当然两人就不能急于做那事。

    江少波没有说,而是苏文玲主动要试裙子给他看。苏文玲把白天在伊山城买来的那条百褶裙拿出来,在灯光下抖一抖说,太好看了,要是杨云知道你给我买裙子,她会不知怎么想?

    江少波说,那下次我再带杨云去爬山也给她买。

    苏文玲顿时把裙子往床上一扔说,那何必呢,现在你就把这条裙子拿走,等到她周一来送给她好了!

    江少波说,这条是为你买的,还是留给你,再为她买,就买一条回纺布的……

    这么一说,苏文玲又笑了,一头扑过来,抱住江少波就亲了一个响吻说,我不许你在我面前说喜欢她!

    江少波说,又不是我说要给她买东西,而是你提起来又不让我说,这对头吗?

    苏文玲说,我就是对你不放心,考考你!

    江少波说,如果我真的喜欢杨云,会不回家,留下来陪你吗?

    苏文玲说,说不定哪个周日你又会背着我留下来陪杨云?

    江少波说,那要看你能不能爱我到极致,让我无法选择,无法逃脱你的追踪!

    苏文玲说,天下只有小伙子追姑娘,你却逼我们俩个人都追你,让我累死了。她就笑起来。

    江少波说,这下你不用累了,我不用选择了,今晚就要了你!你该不会拒绝吧?

    苏文玲看了一眼江少波,心里便涌起了一阵热热的情绪,她真的好想好想得到他,她说,少波,你真的很爱我吗?不会是口头上说说?

    江少波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爱到海枯石烂……

    说着江少波又搂过了苏文玲,他们缠绵了一会,江少波狂吻了苏文玲之后,便想拉她上床,正在这时,外边有脚步声,又使他们松开了。

    苏文玲住的宿舍,一室四人,另外三个女教师,两个是结了婚的,周六下午调了课,吃了中饭就赶回去了,一周的时间让他们等待得够长了,另一个姑娘也照常回家,这屋子里就只有苏文玲一个人留下来,四张床空空的,江少波看着这几张女人的床,都想在这每一张床演译出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但真正能让她如愿以尝的只有苏文玲这张床,正当他要和苏文玲上床的时候,就被这门口的脚步声打乱了。

    苏文玲他们住的这间宿舍,紧靠东面的操场,晚上有人在操场上活动,都从她的门前过,不过九点之后,这里又不宁静。

    另外苏文玲住的东面,还有一间屋子,那是夏茂群老师的单身宿舍,原来夏老师住在后面的那排,两人一室,这学期张孝久在校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却安排夏茂群单人住,这是新校长范红雨的指示,可能要安排夏老师的家属冯英到学校来做后勤工作,先为夏老师准备好的老两口的宿舍。

    在苏文玲住的宿舍另一边,就是孔弼坤老师的小家庭,孔老师和他的妻子刘月茹老师,都是怪人,刘老师是在仪器室上班,不教音乐了,但她挺爱好音乐,她口琴吹得很好,深更半夜,她的窗口还会有绵绵的琴声传出来,孔老师会吹着洞箫,轻轻地附和,这对夫妻仿佛天外高人。

    江少波在沂阳中学所有教职工中,他唯一对孔弼坤有所顾忌。

    要知道,在文化单位,名气凭的是真才实学,在沂中几十名教师中,别说语文组,孔弼坤老师是苏大中文系毕业,就是对理科门类,孔老师也是能顶得上去,中学不比小学,中学老师如果能在文科或理科,一方面很胜任,就了不起,何况孔弼坤文理兼优。再说,这些年,优秀的老师,开始找关系调往县城,留在乡中的老师基本上都是二三流的水平,像孔弼坤这样的老师,已经不多了,实为乡中之宝,此其一。

    第二,孔弼坤从不参与人际关系,不参与学校的权力斗争,和潜在的矛盾运作,一心教书,连负责一些业务工作都不积极,前任领导,有几次都要提拔他做教务工作,他都没有接受,他说了一句让人不可理解的话,他说,治人者,先治已,我不愿为自己找笼子!

    因此,孔弼坤是全校教职工都敬仰的人,特别是上学期臧寒秋临时主持工作,孔弼坤虽然只兼了校委成员,臧寒秋却大事小事都过问他,只要是别人诚心讨教点什么,孔弼坤又一点不怪,推心置腹。

    第三,孔弼坤的生活也怪,除上面说的他夏天爱睡长板凳,让夏茂群剖析出是人在睡着的时候最没有防犯能力,过细地理解,就是孔弼坤在睡觉时锻炼自己防犯意识,一触即醒。

    另外,他的生活,有时井井有条,有时杂乱无章,如果没有贤妻刘月茹的悉心呵护,他怕就真的成了孔乙己了,只要刘月茹走一次娘家,从苏州回来看他的褂子,也仿佛是十多年没有洗,活脱脱的一个孔乙己。

    江少波对孔弼坤老师非常敬重,叫孔弼坤孔老师,叫刘月茹刘姨。

    苏文玲的宿舍正夹在夏茂群老师和孔弼坤老师的中间,让外边的脚步踏来踏去,江少波就心情放不下来。

    他看苏文玲试了裙子,之后说,要不,到我前面的体育室去……那里安静?

    苏文玲心领神会,便穿着那条水云纱百褶裙,在夜色中一路小跑,跟着他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