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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小上海开房

    下午,王雪凝没去上班,自己在家里等伍传元。

    夏晓明调到财政所上班时,王雪凝在家属区要了一套公房,夏晓明归口学校,并没有回沂阳中学工作,他调回家乡去了。政府家属区的那套房子王雪凝一个人也不想在那住,把生活用品收拾一下,又搬回了娘家和母亲妹妹们住在一起。家属区的宿舍里就留下一张床,上面有和夏晓明生活在一起时买的生活用品,还有一套炊具,她不想把这些东西破坏掉,尽可能保持夏晓明离开前的模样。

    床上落下了灰尘,王雪凝把这些东西洗了洗,又按原样放好,正常情况,她不想进这屋子,也不敢进这屋子,一进这屋子,和夏晓明生活在一起时的各个细节便会在她眼前映现,她受不了,会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思念和哀伤。

    过去她记挂刘井源,只记挂他缥缈的形象。像一朵青色的云影,一度填满了她的天空,但没有刻骨的印象。而夏晓明不同,夏晓明和她生活在一起,一年多,他们在这个房间,这张大床上,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爱,还有点点滴滴的生活……

    行乐时夏晓明从不强求她,他想要她时,总是先暗示她做准备,问她经期还有几天,问她今晚心里有没有事,问她有没有兴趣做点什么,等等,如果王雪凝不高兴,他就会随她的意说,那你忙,我也忙了,还有许多事没完成,便一心做事,到上床时,他会留下衬衣不脱尽就睡下去。如果王雪凝要答应他没有事,他会提前先睡,睡下去悄悄地在被子里将自己脱光,把衬衫和内裤再拿出来,放在被子外面,王雪凝一看就明白了……

    每逢这个时候,她们总是抢着先上床,因为先上床可以不主动,主动是件很难为情的事。王雪凝也会学着他做,自己把内衣脱光,放在被子上,引诱夏晓明,特别把情绪内衣蕾丝胸罩和黑色丁子裤,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人缩到被子里,闭上眼睛假寐,等夏晓明上床,揭开被子,看到她大白鱼一样的身体,上了她的身,她还在装睡,直到猛然直入她的身体,她才嗤地笑起来,两人便进入狂欢之中。

    夏晓明和她行乐,从不任性,都是看着她的情绪进行,她高兴他就做得欢,做得有力,她稍有不适就停下来问她,你不舒服?有时候她舒服极了,也会做出难过状,便会使夏晓明产生误解,陡然停下来,反而少了她的兴。这就是和爱人行乐的感受。

    王雪凝想起和野男人行乐,那就完全相反,你越是痛苦,身子不适,他越起劲地做你,你越是难受,他越剌激。

    女人不是什么时候都爱行乐,特别是经期前的那一两天,小腹很不适,隐隐下坠,还胀痛,男人一进入,就受不了,那个时候恰恰赶上伍传元要她,她很免强地接受,就很难受。有时心情不好,也是一样的难受,因为心情不好,体液就不多,进入时特别的干涩,来回就很受限,一会功夫,体内就有破皮的感觉,进出一点不粘滑,这个时候男人就特别的粗大,她也就很痛苦,真是爱与不爱的人,做起来有天壤之别。一想起这些,王雪凝就特别思念夏晓明。

    所以家属区的房子,王雪凝从来不敢一个人再去住,只有到伍传元想要她时,她才在自己的屋里接待他,在和夏晓明生活一年多的床上,接待伍传元,这样又令她心里非常矛盾。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王雪凝把自己不当回事了,性大解放了,在这张床上接待一个又一个男人,那时候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只有肉与性,她就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她便从人变成了兽,和她接触的所有男人,在她眼里,也没有一个是人,都是兽!

    那得从这次陪伍传元去县城说起。

    王雪凝在家做了些准备,一是带上些用纸和避孕工具,二是很好地化妆一下自己,换了内衣,修剪一下手脚指甲,在腋下洒了香水,然后穿上那件伍传元给她买的羊绒大衣,围上一条自己打的白羊毛大围巾。

    伍传元的车子在她门前按了三下喇叭,她便提着旅行包出来了。

    司机是政府开专车小王,政府只有这一辆伏尔加,还是挂着派出所的名义买的,小王是个精明人,给书记开车子,给他乡长开车子,只管开车,从不多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回去跟老婆也是守口如瓶,正因为这样,他才能一直开政府这辆车,好处远比工资多,所以伍传元带王雪凝出去,一点也不背司机。

    王雪凝一上车,坐到后排,车子刚一上路,伍传元就搂着王雪凝亲嘴,又在她穿得臃肿的身上乱摸起来。到了县城,伍传元先把王雪凝送到小上海街上的小旅馆住下来,自己才去县里公干。

    上午,王雪凝一个人坐在旅馆的包间里,包间很大,一张床,白色的床单被褥,平展展地满铺在双人床上,散发着干净的皀香,电视沙发一并具全,王雪凝想,这一百二十块钱也不算贵。她打开空调,室内开始温暖起来,她脱下风雪大衣,在屋里又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又关了,她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着。

    离中午的时间会很长,她知道十点前伍传元不会赶来,她又想一个人出去转转,外边的天很冷,已经开始落雪了,天一阵暗,一阵明亮,暗一阵就飘一阵雪花,亮一下是太阳在浮云下露出苍白的脸,像失血产妇的脸,白得惨人。

    王雪凝没有去,退回窗口,在屋里来回走着,屋里除电视,还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放一个果盘,果盘里放着塔形的几只苹果,她没有去动,而是随手拉开了下面的小扇门,里边的东西让她一下子心跳起来,那里面有一卷清白的卫生纸,和一包开过头的避孕套……

    王雪凝的心嗵嗵地跳起来,这个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心情,或者说对某个男人爱与不爱,她都想和他行乐,和他做那事!

    王雪凝心热热的,有些等不迭的感觉,她更觉得下身热热的,有一股水样的东西流下来,粘在她的大腿间,湿了内裤。

    她看一下表,才九点来钟,她便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还有些冷,等放下热水来,热水又很热,烫在皮肤上,皮肤就红了,但水对冷了,里面气温又冷,王雪凝不是真要洗澡,在家她知道伍传元约她来要干什么,上午就抽空去欲室洗澡了,现在她洗澡 就是为了一个人脱光衣服,自己在抚慰自己。

    王雪凝理智上清醒,知道没有哪个野男人是真爱她才和她上床的,但她有时没有爱也要男人,比如这个时候,她就很想行乐,无尝地行乐,因为她这时只是女人,只是雌性。

    王雪凝任那热水器莲花喷着雾状的热水,把屋子温暖,她站在浴霸下好多了,她便自己欣赏自己的祼体,她就想,她有什么好?花苞只要是女人都有,只是没她这么大而挺,她的花苞真是她的骄傲,她还有一身洁白的皮肤,这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她的皮肤白得健康,没有青筋露出来,白得如光浩的白纸,无怪伍传元抚摸她的花苞,抚摸她的皮肤千遍不厌。

    正在这时,有人来敲门,王雪凝在卫生间,没有开门,以为是服务员来送开水,钥匙在锁眼转动之后,门被打开了,王雪凝也不知道。等伍传元推开卫生间的门时,王雪凝才吃了一惊,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怎么进来的?

    伍传元说,钥匙被我拿走了呀!

    伍传元放下包,就去脱衣服,脱了衣服到卫生间来,便从后面抱住王雪凝。

    王雪凝的身体早被水湿透了,身子软绵绵,热乎乎的,而伍传元冻了一个上午,身子像冰棒,靠在王雪凝后背上,王雪凝便杀了般地大叫。

    两人逗了一会儿,便适应了,伍传元把王雪凝抱起来,在莲花喷头下行乐。

    王雪凝说,我一百三十八斤了,你抱不动……

    伍传元说,你搂着我脖子,我就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