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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食骨的第二次
五十岁的男人和四十岁的女人，床事要求和心里因素，完全一致，但行乐的效果和目标又完全不同。
五十岁的男人**的强度，有增无减，但因生理机能的自然蜕化，加上修养的日臻成熟，总是在左顾右盼之后，才做出最后的选择，所选择的目标，在长期的心里权衡过程中，将**又渐渐地转化为一种感情，一种迫不及待的思念，在这点上与中年女人正好形成心里上的一致。
中年女人，特别是常常顾及脸面和身份的人，在感情上缺乏寄托的时候，其初衷并不是要找一个情感释放的对象，恰恰相反，是要找一个能安抚自己浮躁的情绪，弥补心灵缺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又很少见，所以在茫茫人海中一个一个点数，一个一个摸索揣摩，一旦选定目标，首先是心理的投入，时间长了，到可以上床的时候，其实那时已经把自己身心都投入进去，明白一些说，这样的男女行乐，已经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了，而是一种亚夫妻一般的情感流泻，其行乐只是一种表达爱的形式。
这一点中年男人女人是完全吻合的。
但是不同的是，由于年龄上的界定，男人和女人又不一样，男人到了五十岁这个年龄，往往情绪大于生理，就像聚集的潮水，一旦决堤，一泻无余，而女人只是深潭，有蓄不满的储量，这就造成了行乐时的强烈反差。
不管是什么阶层，什么身份的人，也不管是他们有多么高深的修养和处事的矜持态度，人一旦进入这种氛围，会把一切自尊丢失干净，食色男女，会顿时还原成动物的本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一时再无杂念和拘束。
朱正泉和许燕就是这样的人，开始做第一次时，朱正泉再也摆不出文质彬彬的样子，许燕也做不到温文尔雅的气度。两人上床时，大呼小叫地进入退出，许燕在床上应接不暇，很快第一次就去了。
在第一次去了之前，或者说，在若干天的酝酿过程中，朱正泉每次与许燕相遇，看着许燕的脸部表情，在和她说着关心疼爱的话的同时，心里就免不了往别处想，即使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道德，甚至有些肮脏，但还是要想，想到许燕衬衫下那高高挺起的蓓蕾，和裤子里面包裹着的滚圆的臀，他想，如果哪一天，他能有机会，不隔一寸一缕抚摸到她的身体时，一定会和她做十次百次，但当实际事情到来的时候，又完全没有了那种想法，仿佛一杯香醇的酒下去就完全醉了，醉得心满意足，甚至有些后悔，本不该把美好的感情揭露出来，让心里不再有美好的收藏。
这是上世经七十年代普通有社会道德的男人的心理。因此，朱正泉和许燕做完第一次，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好像日久天长，想吃一种够不着的东西，突然那东西吃到了，其味口也就那么一回事。
而女人不同，女人是把多日来的情绪都集中到一点上来释放，尤其是半道丧偶的女人，心理上没有了寄托，生理上没有了规律性的安抚，有的人把自己的感情掩埋起来，尽力不去拨弄，越是这样，埋藏得越深，酝酿得越充满，一时释放出来，又特别的难以收敛。另外，尤其男女激情的效果和顺延的情绪有着相悖的差别，男人渲泄了也就是高峰过去了，会迅速地像火山停止喷发之后渐渐冷却下来，而女人的**，一旦被点燃会很持久，就像夏天落日，虽无可奈何，总要燃烧出美丽的黄昏，留下令人依依不舍的眷恋。
朱正泉第一次之前，觉得自己能做一千次，好像也不会过瘾，可是做了第一次，就心满意足。许燕做第一次之前，想只要有过一次，一来是尝了朱股长的新鲜，二来是回忆一下多年失去的行乐滋味，三也是尝还一下朱股长对她的恩情，她把这次行乐的目的和行乐之后的打算都想得一清二楚。可是，做了才知道，这次不是能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思路顺延的事，当朱正泉抚摸她头发的第一把，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其实那时她的心已经乱了，乱得一点主张也没有了。
当朱正泉的身体俯伏到她的身体上时，一种久违的男人气息，实实在在地又让她拥有了，她的整个身心就像被泰山压下去，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也让她有一种被完满包容和覆盖的安逸和安全感来，当朱正泉的坚硬的部位进入她身体时，她仿佛是接纳了突然闯进屋里来的天使佳讯，忙不迭的包裹起来，放在最深最隐秘的地方收藏起来，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一切都随了情绪，她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表现出疯狂来，但她还是表现出来了。
当她还远没有达到一个境界时，朱正泉却突然抖了起来，她通过自己的身体传导过来，有一股凶猛的潮水喷在了她的体内，她瞬间很失望，失望得差点要哭起来……
许燕知道，男人都是这样，来得快，去得急，再高明的男人也只会相应的延迟，延迟的效果会越来越不佳，她和王文海当年行乐，没少探索过这个问题，怎么能让他满意，也让她满意，到两人都觉得到位了，够味了时再渲泄呢？王文海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每次起落时刚达到即将渲泄的程度就停下来，等情绪平静一下，再掀起下一轮冲锋，这样可以把本来十分钟的时间，延迟到半小时，这半个小时，便是许燕的享受延长期，从时间上来说，许燕得到了，但从质量来说，又没有得到，因为每一次的重复动作，都在减弱情绪的勃动,也就是说，第一次是最佳宣泄期，以后将逐渐减弱，有几次甚至无果而收，这就好比打仗一样，要一股作气，不然再而衰，三而竭，曹刿说的，同样的道理。
所以许燕两头难，想得到第一次渲泄的快意，就得不到相对延长的时间……
对于朱正泉来说，许燕冷静下来，又并不怪他，她对朱正泉本来就有报答的意图，干嘛还要强求过多，斤斤计较自己的满足和不满足呢？因此，当第二次朱正泉勉强上了她的身，有些力不从心时，她便收敛了**，说，不做好了，我不要了，我们躺下来说说话吧……
从那一刻起，许燕才真正拥有了朱正泉知冷知热的爱，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许燕才从心里淡去了早年王文海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也包括后来成好对她兄妹般的情意。
朱正泉说，你以后有什么实际困难就直说，从今天起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我这个人替别人做了不少好事，从不希望别人的回报，我老婆说我就爱跟女人来往，对于你，我是真心的喜欢你，要说喜欢你哪点，又说不清楚，只觉得你与沂阳小街上的那些花柳女人不一样……
许燕就伏在朱正泉的怀里不说话，暗暗地流下泪来。
许燕的身体不是那种玲珑的女人体态，朱正泉又不是像钟坤那样铁塔一般的男人，可是许燕就觉得在朱正泉的怀里，她正像一只小鸟，有一种在风雨来临时，躺在安乐窝里的感觉。
许燕用嘴在朱正泉的胸前吻着他略略发福的胸脯说，我有什么事呢？没有，有也不能过多地麻烦你，你是多忙的人，整天上上下下地跑，我不好再打搅你……
朱正泉说，到现在你还拿我当外人，你什么都给我了，我就把你当自己的女人了，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为你分忧解愁，你有什么心里的事，或者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定要找我，告诉我，一个人闷在心里，孩子小又不能为你分担，我知道会难受的。
许燕说，要说有事，也就是孩子的事。你看王雪凝一天天大了，一个没有婆家，二个没有正式工作，老在村里混也不是事，她刚自学了大专，没有关系也没用。女儿大了总不能老留在我身边，到底是怎么好？
朱正泉想了想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政府正在新招一批人，是聘用干部，我可以和书记说一说，也会给这个面子的。
许燕听了非常高兴，她一下子拥着朱正泉 ，连连亲吻说，要是能有这个可能，那太好了，太好了！
后来王雪凝便由村妇联主任被聘用为沂阳乡妇联主任，成为正式干部。
王雪凝日渐成熟的美艳，加上她与母亲当年一样的玉肌红颜，又引来了沂阳乡上上下下的多少头面人物投来的目光，王雪凝以其女人的丰乳肥臀一一征服，同样也征服了后来的张百川，可是当张百川也对她情之入迷的时候，却不知道引起了地方势力朱正泉等人的嫉恨，才引出那场不可收拾的事。
好在那时候张百川已经和杨曦因为知道她和丁道修的那层说不清的关系处得很近了，杨曦又是地方人，便最后说通了朱正泉，摆平了这件事。这样，张百川与杨曦在沂阳的磨合期便过去了。
正在这时，杨曦的丈夫高原和苏娟又在那花卉园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