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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牛想吃嫩草
老牛也不算老，张怀西属羊，比起胡坤来，刚好大两旬，四十六岁，但他比高原就老了一些，男人吗？四十正当年！
苏娟开始住进来时，胡坤叫张怀西张叔叔，苏娟也跟着叫，自从那次在资料室，张怀西从她的开领衫里向下看她的丰胸，苏娟就不再叫他张叔叔，一律叫他张所长。
那时候，苏娟有些拿不定注意，在家里她听公公不止一次地提到张怀西，说，你们的张叔叔是我在农业局最好的朋友，以后你们在那里长期工作，我退下来了，不能老照顾你们左右，有大事小事有张叔叔给你们把住方向。
苏娟不能把那事告诉公公，一是因为这样说，是不是很唐突，怎么好端端的世交，就让你一个女人弄得不三不四了？再说，苏娟是个有心人，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胡坤的女人了，夫荣妻贵，不管怎么作，她一生注定要跟着这个笨男人过日子，以后在局里上上下下混，胡坤一定有许多地方打点不到，那就要让她出面了。
苏娟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种田人，一生连一次都没有进过县城，母亲却是很会交际，过去生产队的干部，大队里的干部，都经常到她家来，从小时苏娟不去注意，那些男人来了，母亲便把父亲支出去，那些男人见父亲走了，就在房中和母亲说话，苏娟小，冲进房里去找毽子，便看到男人把手伸到母亲的上衣里摸捏，那干部走后，便给母亲留下了一份表格，他们家的那几间屋子，就是第一批省扶贫盖的。
苏娟的姐姐苏兰，是大队的妇女主任，还兼做计生专干，任职后，乡里，村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干部经常到她家里来，来时苏兰便忙着买菜做饭，一年到头，苏兰便可以拿着一把白纸条到大队和计划办去结算许多钱回来，那几年，苏兰成了她们家的顶梁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苏兰姐姐在外面一手办了。
那时候，苏娟开始长大了，她在技校读书主要是靠姐姐支持，姐姐已经结婚，但还是她家的顶梁柱。
苏娟就有些弄不懂，姐姐为什么会在外面如此吃香，那些男人为什么会围着她转？
姐姐有一个大挎包，从来不让别人看，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宝贝。有一次，苏兰不在家，苏娟便偷偷地看了姐姐的包，打开来一看，里面除了一本日记，记的是一些计划生育对像名单，别的只有两条白毛巾， 还有一个纸盒子。她打开那个纸盒子，里面竟是一包安全套！苏娟奇怪了，姐夫在外面打工，半年才能回来，姐姐在包里放这些东西干什么？后来她终于明白了。
有一次，乡里有一个干部下乡来，在村里喝醉了酒，晚上没回去，他不在村委会休息，而要随苏兰到家里来。
苏兰把那个干部安排在厢房里睡，自己回来，还和苏娟姐妹俩睡一个屋子。半夜的时候，苏娟醒来，黑暗中她用脚在姐姐的那一端试试，那一端的被子里是空的，而且是一点温暖也没有，她不相信这个时候，姐姐会起床了，但她又想到，这几年政府对计划生育工作抓得紧，常常半夜里去抓计生对象引产和做绝育手术，她想，也许是姐姐和那个干部半夜有行动了。
苏娟慑手慑脚地爬起来，想去看一看那个干部是不是也出去了。她起来一看，厢房里亮着灯，她躲要窗下玫瑰花下，向屋里看去，看到姐姐正在屋里和那男人坐在床上。
那个男人只穿一件背心，姐姐却是没有穿衣服，光着上身坐在那男人的怀里，姐姐骑坐在男人的腿上，两人正面对面地吃苹果，没有用刀削，姐姐一口一口地把苹果皮啃下来，啃了一口苹果肉，在口中，把苹果肉嚼烂，然后横过头来，把嚼烂的苹果肉吐在那男人的嘴里，那男人吃下一口苹果，就把两腿颠了颠，姐姐坐在他的腿上坐不稳，便仰倒在后面，姐姐的胸就平平地躺在那男人的腿上，那男人便用手去摸捏姐姐胸前的两颗葡萄。
姐姐说，你吃不吃苹果了？
那男人说，我不吃苹果了，我要吃葡萄，吃你的葡萄。于是 那男人便去咬姐姐胸前的那两颗紫葡萄……
看着姐姐和那男人的这般戏玩，苏娟就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后来姐姐教导她说，女人呀，你听着，如果不能依靠男人就得依靠自己，女人的身子，不是专为一个男人长的，如果摊上的男人不能给女人以幸福，就靠自己混……
女人怎么靠自己混呢？这个姐姐教会她了。
苏娟的男人胡坤，也算没用的男人，如果她的身子只留给胡坤一个人，不是资源浪费吗？这样一想，苏娟就觉得万一张怀西要她，能给她什么好处，她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他，只是现在她已经决定先交给高原了。
张怀西却并不知道高原已经抢了去，他虽然比高原大了些，但他又不是要娶她，老牛吃回嫩草有什么不可以？张怀西便想，高原能吃到，他也应该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