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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凤池你听说了嚒……
    陈落生闷笑:“我怎么不敢?雪微居里就有一间小佛堂,我今儿就要把你……”
    马车骤然停下,两人一时没稳住身形,差点被甩出去。
    苏晚的细腰被陈落生的大掌锁住,她惊呼了一声:“吓死了。”
    “陈年!”
    陈落生的眼神染上一丝凌厉:“你怎么赶车的?”
    陈年略显呆笨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徐世子的马车突然从侧面的一条胡同横穿了过来,就停在咱们前面。”
    车帘被撩开,陈落生半个脑袋钻出了马车,而对面的徐凤池也撩开了车帘,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遇上。
    “凤池,你不在家养伤,怎么来雪微居了?”
    “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心中郁闷,出来散散心,听闻你找了寒江他们下棋,我来凑凑热闹。”
    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进陈落生的马车,含笑问他:“没有搅了你的好事吧?”
    陈落生放下车帘:“那就同去雪微居吧。”
    马车并行错开,一同去往雪微居。
    入冬后,雪微居在枯树上挂满了红纱灯笼,迎风摆动,有一种妖异的美感,特别是夜间,灯光打在红纱上,更加梦幻。
    苏晚下了马车,错过陈落生递过来的手,推开他,一路小跑进去。
    跑到几盏灯笼下,装作好奇的四处欣赏着红纱灯笼。
    “这些灯笼做的真别致,上面的红纱被风一吹,就像鲜花的花瓣绽开了。”
    “你喜欢这种灯笼?”陈落生从后面追上来,身体贴着她的后背:“我叫奴才们提几盏红纱灯笼装扮一下小佛堂,今夜就歇在小佛堂吧,你别回去了,嗯?”
    这一声嗯,让苏晚头皮发麻。
    她不能让陈落生占据自己的身体,她非处子之身,一旦被碰,陈落生知晓了真相,不知道会迎来几级火山爆发的怒火。
    她怯怯的不敢回话,陈落生以为她害羞了。
    手掌扣在她柔软的腰间,轻笑:“别羞,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陈落生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柳腰一寸寸的变软,最后几乎是瘫在他怀里。
    “做的出那样荒诞的梦境来,一旦付诸行动,你又害怕了,胆小鬼。”
    他用手指缠绕住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他格外喜欢这个动作,苏晚仰头望着他,晨光熹微中,他颀长笔直的身躯与身后迎风摆动的红纱灯笼融为一体。
    狂放,不羁。
    他身上,有苏晚喜欢的特质。
    一颗心,随着他开始左右摆动。
    面对一个英俊年轻,富有权势地位的二代公子哥,若说自己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苏晚的动心,早就开始了。
    从陈落生对她偶尔散发的迷恋和柔情开始。
    从她用自己的美色接近陈落生开始。
    所谓色诱,其实是对等的。
    猎物和猎人之间的关系,随时可以扭转,你在诱惑别人,殊不知,别人也在诱惑你。
    苏晚头一次恨自己重生的时间晚了,若能早早重生三个月,也不至于在柳州的灵山寺丢掉了贞洁。
    如果她是处子,她现在就可以投入到陈落生的怀抱里。
    她有办法和陈落生纠缠一生。
    只是太迟了。
    陈落生喜欢的是纯真懵懂无知娇弱的她。
    他喜欢她的青涩,他喜欢她的初贞。
    他喜欢另一个与她截然相反的苏晚。
    陈落生又逼近一步:“你不愿意吗?”
    梁尘已经与周玉然定下了婚期,姐夫陆归舟也被远调去了西北。
    苏晚很清楚,自己在陈落生眼中,已经是个落网的猎物。
    猎物得手后,他当然想要剥皮抽骨的吃掉。
    吃,是不可能让他吃的。
    苏晚喉头涌来一股酸涩的同时,又庆幸陈落生还算是个君子。
    起码他对自己有怜惜之情,自己的那点小手段在他身上有用。
    祖母替她找的那门亲事,正好可以做挡箭牌,先答应下来,今夜给他来场苦肉计。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佛堂是念经颂佛的地方,我们两个人要一起跪着拜佛吗?”
    苏晚给他装傻充愣,惹的陈落生大笑不止。
    心道,她果然纯洁无瑕,“到了夜里你就懂了。”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笑骂。
    “你们两个好意思打情骂俏,没看到凤池一个人在冷风里坐了许久嚒。”
    张回阴沉沉的面容不知何时现身于他们身后。
    苏晚抬眸看向雪微居门口。
    只见徐凤池坐在轮椅里,俊美的眉眼在晨光中闪烁。
    他清瘦了许多,嘴唇弯弯,似乎是在笑。
    苏晚望着他的脚,怔愣片刻,这才轻轻趴在陈落生耳旁说道:“他的脚伤的很严重吗?”
    不会变成残疾大佬吧?
    陈落生说道:“将养两个月就无碍了。”
    继而脚步前移,走到轮椅旁,作势要帮忙推轮椅。
    张回背着他们,冲苏晚挑眉一笑。
    苏晚随手把额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装没看见,指尖轻轻拂过红纱。
    徐凤池微微眯眼,他清亮的眉目间,是苏晚那张艳若春花的脸。
    他神情淡然,点点头:“陈三,我行动不便,倒是要麻烦你照料了。”
    陈落生笑笑:“你我之间,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推着轮椅朝里走,越过苏晚身边时,陈落生喊她:“晚晚,跟上我。”
    苏晚迈动脚步,与陈落生并行,并且,随意把手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笑意盎然:“我帮你一起推吧。”
    “世子,您的脚是如何伤到的?”
    进了房间后,在旁人都忙着的时候,苏晚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问完,脸瞬间一红,“我只是有点好奇。”
    苏晚的声音被刻意压制,轻飘飘的,却又甜丝丝的,这让徐凤池想到了一种食物。
    柚子。
    她声音甜软的像红心蜜柚。
    陈落生他们不是在忙着点菜,就是在忙着摆棋盘,没人关注他们。
    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私密交谈,却又不突兀。
    徐凤池的手放在轮椅扶手上,那儿方才被苏晚碰过,他的手刚放上去,就像过电一样,皮麻骨酥。
    他眼中浮现出苏晚站在红纱灯笼下噙着笑的那一幕。
    妖艳生姿。
    她是一朵食人花。
    现在这朵花正在盛开,要把他吞噬掉了。
    就在这时,张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凤池,你窝在家里养伤,还不知道上京城议论纷纷的八卦吧。”
    他看了一眼苏晚,笑的一脸邪气:“江南第一美人破庙与神秘人秽乱且有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