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宠她千千万万次 > 296 给我当新娘
    斯乔年笑意尽敛,“抢?司盛谨有什么资格继承?他杀了自己的同胞兄弟,被父亲关在高塔里数年,一逃出来就弑父杀母报复老师,你们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井底之蛙,真觉得他像留学归来的继承人?他急着把蒋偲偲赶出公司不择手段,偏偏你们这群人对她背叛司家的事深信不疑,她二十岁就跟着父亲做事,那么多年都换不来一个信任就因为她不姓司!她有机会把遗嘱拿出来吗?拿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是真的蠢还是集体选择性失忆?我以为我跟你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家里呢!他换掉了多少父亲悉心培养起来的人?一个连着一个,你们难道想说恰好都是他们自身有问题?一个手沾鲜血的恶人,这么多年你们难道都没担心过一命归西的人轮到自己?现在,该你们回忆起来战战兢兢了,这种恐惧,不应该只有我和蒋偲偲体会过才公平。”
    斯乔年的这一通输出相当于两个耳光,直接把室内所有人打得脸色纷呈。
    “说得好……说得好啊斯乔年!”
    是司盛谨的声音。
    他咳了好几声,勉勉强强地抬起头,阴翳的眼毒蛇一般盯住了斯乔年,“装着这么多秘密生活,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司临警觉地拧起了眉,手中匕首直抵司盛谨的咽喉,锋利的刀刃瞬间在皮肉上割开了一道血痕。
    司盛谨顺着刀
    柄的方向扭过头,分了几秒视线给他。
    冰冷的,讥诮的,如视死人的眼神。
    斯乔年伸手压了压刀背,帮司临稳住了轻微发抖的手,“多谢关心,我其实过得还不错。”
    “不愧是蒋偲偲教出来的好学生,没早点弄死她真是可惜极了,让她有机会时不时冒出来恶心我一下,和苍蝇屎一摸一样。”
    “是啊,”斯乔年的语气低了下去,俯身和司盛谨对视,“很不爽吧?她帮阮老师离开,她给阮老师通风报信,她留在公司里以父亲助理的身份质疑你,她手里有你作恶的证据,保险柜里存着父亲提前准备好的遗嘱。因为有她,你的一切如意算盘都只能打一半,你当然后悔她没能早点消失。”
    司盛谨闷闷地笑了声,“呵,多稀奇啊斯乔年,你也来趟这个浑水,你有什么好处拿?你不在,司临这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吓破胆他也不敢这么做的,挨了巴掌他都不敢反驳,我说得对吗司临?拿麻醉针扎我,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司临的刀立刻贴着皮肉死死抵了上去。
    司盛谨像是得到了某种意趣,仰倒后讽刺地笑了两声,“看吧,废物。”
    “他再废物,眼下被绑的人都不是他而是你。”
    斯乔年摁下司临紧绷的手,示意他靠边站,弯腰拎起了一截麻绳。
    “你该认清现实啊,”绳子在斯乔年手中灵活翻转,
    三缠两绕,形成了两股绳的套索,他用这个绳圈套住了司盛谨的脖子,随后收紧了绳结,“他是做事温柔了点,换我绑,我就会像这样把你吊在墙上。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死法,对吗?”
    司盛谨被勒得咳嗽不止,脸瞬间憋得通红,有人慌忙弹起来试图阻止,“快住手!住手!”
    “谁敢多嘴?”斯乔年抬眼扫过去,凌厉的目光落在对方抄起的球棍上,“别有小动作,如果今天我不能毫发无损地离开,我保证司家的富贵生活也就到此结束了。你们觉得我孤身进来会不留后手吗?我会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等等!等等——”
    左手边坐着的白发老头举起了手,“也让我说一句吧,虽然你们说了很多但我还是听得不很明白,我不在乎你们三个要怎么你死我活地争,只要你们能拿出来证据,证明选择了你们公司危机就会顺利解决,我就再无二话。”
    “想要证据是吗?”
    司临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他们想要的证据,“因为那家公司是我的,是我的名字。”
    文件夹被妥妥放到了中间的矮桌上,不到一秒,就被拿了起来。
    “我说了我会解决,我就一定能解决。”
    文字,数据,图表,秘书室起草编辑,贺骞经手核对,关于这场“商战”的所有细节都被列入其中,再贴上印着司临名字的公司证明。
    没人说话,他们都在等第一个人看完的反应。
    司盛谨又咳了两声,用挤出来的气音道:“斯乔年,你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算到了?你以为我也是废物蠢货,不会给自己留后手吗?”
    斯乔年皱了下眉,松手续了点喘气的空间给他,“你想说什么?”
    司盛谨要笑不笑地盯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挑衅与恶意,斯乔年猛地收了下绳子,喝道:“说啊!”
    “咳咳……”
    成功激怒了他,司盛谨边咳嗽着,边露出了得逞的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江阮被送去了哪里吗?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们在搞什么鬼把戏?一个人死岂不是太寂寞?黄泉路上我总要拉一个人陪我,她长得倒还不错,让傅成渊的女人给我陪葬,怎么想都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做了什么?”斯乔年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咬着牙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司盛谨笑得更欢快了,笑得浑身都在抖动,仿佛有天大的喜事。
    “一把火烧死她,你说这个死法怎么样?她到地底下给我当新娘,我带她去和她早死的爹妈团聚,你觉得好不好?”
    斯乔年不敢赌这个疯子说的虚实,心跳得很快,他扭头看到了墙上的挂钟。
    这房间里完全能看到时间,不,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万一他说得是真的……
    “我要打个电话。”
    绳子被塞到了司临手里,他还未完全从斯乔年那番话带来的巨大信息量里反应过来,已然又被新的信息打晕了。
    江
    阮……江阮又是谁?
    似乎是那位傅先生的爱人吗?为什么他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这个江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好像……是个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