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宠她千千万万次 > 177 这才哪儿跟哪儿
    果不其然,江阮真就再次不安分地折腾起来,傅成渊自认定力不错,但碍不住小心尖儿在怀里这么闹,顷刻间就被拨得瘾欲涌动,无名的暗火烧得指尖泛疼,攒动着往理智的方向吞蚀。
    他沉暗的目光无声地落在江阮乱动间露出的锁骨上,白皙中隐着暧昧的红痕搅得阵阵意乱心燥,心底的火被越浇越旺,傅成渊不自禁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哑声警告了两句,才让江阮安顺下来。
    他嗓音低沉,“真是胆子大了,这样也敢跟我闹。”
    这倒确实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比直接来的警告还要有威慑力,江阮或多或少有些畏怕,也不想再继续就此僵持了。
    她怕的倒不是傅成渊,毕竟再具威压的情境下,她都能一字一字地顶回去。不是没见过傅成渊盛怒边缘的模样,这个男人冷脸的时候着实让人胆寒,即便如此,江阮依旧没学得多乖,她没少逆着傅成渊的意来,这些放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那都是不知死活的程度。
    也就是傅成渊把江阮惯得没边,原则上从不真的计较,纵容她胡闹折腾。
    一两句连喊带骂的小动静,倒也显得无伤大雅了。
    江阮真正感到畏缩的,只是某些特定的场景。
    以傅成渊的心性,他刚才所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发生。听着是警告威胁,那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傅成渊平素在外不显山露水,是何想法也无人敢随意揣摩,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却都对他深为忌惮。
    在内对江阮显然是吃软不吃硬,只要江阮肯主动乖顺下来,不逃不避地由着他触碰,或是好声好气地撒娇示弱,再大的气焰也能一笔勾销。
    而且傅成渊不会随随便便往回翻旧账,已经不作数的打闹,他不会拿出来再提。
    对待江阮,他确有耐性,脾气也好到了极点,只要江阮愿意循着他的底线来,傅成渊根本不舍得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刚才仅做无用功地扑腾了两下,牵动了腰背间的神经,江阮又感到些许不适。
    她勾住傅成渊的脖颈,伏在男人的肩头抿唇不言,许久才娇娇软软地喊了声疼。傅成渊听得眉头微蹙,温声问她哪里疼,江阮又不肯说了。
    “疼还敢招惹我,不长记性。”
    嘴上这么说着,傅成渊到底还是稍稍松了几分,改用掌心护着江阮的腰背,免得把人箍得更不舒服。
    江阮不肯动,傅成渊就把她护在怀里由她缠着。
    许是少有这样难得的静谧与温存,一点点的柔情缱绻都容易让人心生幻觉,分明更亲密无间的时刻才是骨血相融、心跳过速的悱恻缠绵,可此时此刻却感受到了一种真切百倍的满足感。
    江阮出神地望着卧室一隅。
    公寓里的装修布置大都遵了她的喜好,布局和伦敦的别墅也有几分相仿,是用了相当心思的。当初傅成渊应该并不打算允许她从国外回来后搬居他处,因为房子的事情是江阮主动提起的。
    这放在他们的沟通里已经足够反常了,不是傅成渊先问的,而是江阮自己开口要的。
    江阮极少主动开口要求什么,在傅成渊这里,任何东西都不会等到江阮问他要了才给。伦敦的种种,哪一件不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好的,根本无需江阮再多思虑任何。
    这样的一反常态,只能说明,傅成渊原本的确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当时的江阮多少也清楚这一点,可她还是顶着忤逆傅成渊的可能说了,并且十分直白,毫不掩饰。
    许是她难能有什么想要的,傅成渊听过后沉默片刻,真就应了下来。
    可回国之后发生的所有,还是和想象有了太多的偏差。
    后背有人稳稳托着,即便松开手也不必担心会失去平衡朝后倒伏,但江阮始终没有松手,她稍微动了一动,姿态放松地埋在傅成渊的肩头,将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
    傅成渊略一侧颈,贴到江阮柔软的耳垂轻吻,含笑问说:“真这么难受?哪儿疼?给你揉揉。”
    江阮没有回答,片刻又听到傅成渊在耳际轻哂:“这才哪儿跟哪儿,这么娇气怎么行。”
    丝丝笑意从他嗓中溢出来,引得耳边分外酥痒。
    终究是考虑到还有顿到点的晚饭没有准备,卧室里的温馨场景没有长久地继续下去。
    傅成渊抱起江阮再将她轻轻放回床上,下楼之前给她接了杯温水,江阮就靠在软枕上犯懒,等杯子里的水见了底才动作温吞地起了身。
    说难受也还不至于到不能动的程度,傅成渊今日多多少少都算是足够温柔了,若是存了心恐怕要一觉睡到天明,只是身体不太能适应。
    江阮慢腾腾地从楼上走下来,整个一楼灯火通明,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抬眸望见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这位置十分显眼,不用怎么找就能发现。
    整整一个下午没有看消息,江阮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找她,虽说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不多,也只有比较熟悉的几个会经常来往。
    拿起手机,一入眼就是未接来电。
    斯乔年在下午的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看这个时间,她大概在睡。
    再打过去不知道他能不能恰好接到,剧组的休息时间没有规律,江阮不抱什么希望地回拨,意料之外,待接音响了几秒钟后,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刚睡醒?”
    斯乔年熟悉的声音传出来,背景音有些吵嚷嘈杂,里面还有另一道人声依稀有些远,说些什么也听得不是太清楚。
    她确实才睡醒不久。
    外面天色沉沉,连一点黄昏的影子都摸不着了,只余下寂然漆黑的夜色。
    阳台的玻璃门上和着光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江阮缓缓放下撩起窗帘的手,画面也跟随着一同消失在了眼前。
    她说得模棱两可,并没有直接回答斯乔年的问题,“手机忘在楼下没有听见。”
    江阮轻声问道:“你下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