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琪原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毕竟看江黎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给虞灵灵出头的。
可刚刚的那句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跟虞灵灵确实是会合作，这几天也一直都在谈合作的事情。倒是你，你们都是一个公司的，你不仅不为你的公司着想，倒是来客户面前挑拨离间。”
江黎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下次遇到吴总，一定好好的问问他，他手底下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
这话一处，陆琪的脸色变得煞白。
吴总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顿罚肯定是跑不掉的。
她正想开口为自己求情，余光却瞥到沈哲正从门口走过来，当即变了表情。
“我公司有事，你要想吃饭，你自己留着。”
沈哲不能当着江黎的面把气出在虞灵灵身上，干脆对着陆琪说，“还有这录音的事情，你应该好好的跟灵灵道歉。”
说完，他直接冷着脸离开。
陆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下脚。
虞灵灵肯定在看自己的笑话！
她好不容易把沈哲拉拢到自己身边，不能够让他就这么的丢下自己！
想到这里，她抬腿追了上去。
“沈哲哥，你等等我！”
虞灵灵眼底染上几分嘲讽，她透过落地窗，看着沈哲跟陆琪两人在外面拉扯。
“在乎？”
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在乎什么？
沈哲吗？
虞灵灵抬眼看向江黎，眉梢轻挑，懒洋洋的说道，“我眼睛还没瞎，我巴不得他们两个人捆死在一起，也省的我麻烦。”
“不如继续前面的话题，我说的那个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江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黎直接打断。
“吃饭就吃饭，提什么公事？”
男人往后靠在椅子上，淡淡开口，“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报复沈哲他们吗？跟他们在一个公司不难受吗？”
虞灵灵笑盈盈的看向江黎，说道，“就是因为想报复他们，所以我才想要跟你合作，这个策划案也能给我撑脸面。”
“就是不知道江总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江黎拇指在冰凉的红酒杯壁上摩挲着，顶上微弱的光在酒液中倒映出影子，他眸底也衬出几分暗色来。
他不能再留下来。
不然的话，以虞灵灵的这张嘴，自己迟早会心软的答应这件事。
他拿过酒杯轻抿一口，冷眸轻挑，“次次找我都为了这件事，虞小姐，你是卖身来谈业务的吗？”
“但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些？单纯是你这个人，还不值得我把筹码压上去。”
虞灵灵眼神微变，心底泛开些许刺痛，唇角不自觉的抿直。
他把自己当什么？
之前那一次，就是纯粹的意外。
而后来，江黎的种种反应，都让她觉得是有机会的，可现在看来不是。
他根本是觉得好玩。
“江总，这个策划对我们是双赢。”
虞灵灵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掀眸眸杨眉，唇角漾开浅浅的笑意，“如果江总担心自己亏，那后面的细节，我们可以谈的更多一点。”
江黎脸上的表情冰冷，薄唇轻启，“我没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直接起身。
虞灵灵原本想追，可刚站起来，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是她妈。
她直接接通电话，那边传来虞母的哭诉声，还伴随着巨大的砸门声。
仿佛近在咫尺。
她脸色顿时变了，握紧手机着急的开口，“妈？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灵灵，你快回来。”
虞母惊恐的大叫，“那些人就堵在家门口，而且，他们看起来就要进来了，我根本挡不住。”
“他们说是来要钱的，但你爸爸说他根本就没借过钱，这些人一点道理都不跟我们讲。”
“你别担心。”
虞灵灵眼底闪过几分惊讶，但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妈，如果那些人进门来砸东西，你别管，那些东西我们可以买新的。”
“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伤人，你跟我爸先保护好自己。如果他们真的做出过分的事情，你就直接报警。我现在就回家。”
说完，确定虞母的心情缓和下来后，虞灵灵才挂断电话，接着往家里赶。
等她到家里的时候，里面的家具都被人砸得个稀巴烂，地上的瓷器之类的更是碎成了渣，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踩出血。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