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辰对她笑了笑，竖起1根手指在唇前。
“嘘！保密！”
任冷梧婷如何追问，黎辰辰就是笑眯眯地闭口不言，可把她急坏了。
“嫂嫂，我的好嫂嫂，你告诉我吧！”
黎辰辰摇了摇头。
“这事要暂时保密，所以，现在不能告诉你。”
冷梧婷连忙举手发誓。
“嫂嫂，我发誓我1定给你保密！”
“你？保密？”黎辰辰失笑，“还是算了吧。”
她可没忘记，就因为冷梧婷的大嘴巴，当初才在多宝轩引起那1场闹剧的。
两人在路人的指点下到了1家牙行。
这牙行不在临街的商铺，而是在从街道拐进来的巷子里。
如果不是别人指点，根本找不到。
1进去，左边就是1直溜的柜台，柜台后坐着两3个牙人，也就是中介。
牙行的右边摆着很多货架，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装饰，还有很多1摞1摞的纸。
两个人走进了牙行，所有牙人立刻朝她们看过来，上下扫她们两眼，很快又将眼睛移开了。
依旧该干嘛干嘛，没人起身招呼她。
黎辰辰进门了好1会，见没人搭理自己，抬脚朝柜台后的1个牙人走去：“请问……”
那个牙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没空，你找别人去。”
说完，从桌子上拿起1本《闫相与我娘亲23事》盖住了脸。
黎辰辰抿了抿唇，又转向另外1个人问道：“请问你们这里……”
那个人朝她翻了个白眼，干脆站起身走开了。
黎辰辰原先也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为什么这样，偶然间看到了冷梧婷身上的打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才恍然大悟。
冷梧婷因为要给姨母守灵，穿的是办丧事的白衣。
自己平素简单惯了，所以全身上下也是最简单的素色衣服，没有戴首饰。
但这样的打扮，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别的意思了。
恐怕牙人们都认为，她们两个落魄无助得要来卖身。
卖身，是不收卖身人的介绍费的。
而且买进来的人要是卖不出去，牙行还要花费粮食养着他们。
所以很多无赖都会假装要卖身，死乞白咧地赖在牙行吃白食。
黎辰辰眼光微闪，继续朝下1个人走去：“我想……”
她才说两个字呢，那个人扯着嗓子喊起来：“木森，木森，你死哪里去了！”
货架后面的小门里迅速跑进1个人来，他1直跑到黎辰辰面前，
对着刚刚喊他的那个人弯腰说道：“我去给那些卖身的人送饭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劈头劈脑挨了1顿打。
“你竟然敢给那些赔钱货送饭！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吗？爷爷我吃完饭这么久了，1杯茶也不知道给我端上来吗？”
“1点眼力见都没有也就算了，还不知道看别人脸色？都不知道看的话，留着那两颗眼珠子干什么，不如早点摘了当球踢！”
黎辰辰抱着手臂听得津津有味。
指桑骂槐，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呢？
那个人眼角瞥见黎辰辰居然听得笑眯眯地，心里更气了。
劈手对着木森又是1巴掌：“还不快滚去干活？”
木森被他打了1巴掌，身形僵了1下，停滞了1会，才沉默地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这1转身发现了黎辰辰，职业习惯让他开口问道：“夫人有什么需要么？”
黎辰辰“哦”了1声。
“有点需要，你是牙人么？”
木森点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才刚入行，夫人是想买还是想卖？”
他指了指货架介绍了1下。
“架子上的东西都是拿来卖的，那边纸上写的是买卖房屋信息，这边纸上写的是买卖奴仆信息，姑娘可以按需选购。”
见黎辰辰点点头，木森复又说道：“那夫人是自己看还是我给你介绍介绍？”
黎辰辰还没说话呢，先前那个人又对着木森猛地踢了1脚。
“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没见爷爷我已经快渴死了吗？”
黎辰辰对着木森摆了摆手。
“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看看。”
木森对着她微微欠身道：“那您自己看，我不打扰您了。”
说完，小跑着往门外跑去了。
黎辰辰照着木森的指示走到货架前，找到房屋信息买卖的那1摞纸，翻到售卖的那1页，仔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