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江山为谋:复仇女将军杀疯了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杀人灭口
    相府书房。
    许翌琛面沉似水,随从苟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相府护卫来报。
    “相爷,在后面河里发现了张强的尸体。”
    苟安闻言大惊失色,“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许翌琛面色未变,这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轻叹一口气,他对着苟安招了招手。
    “你过来。”
    苟安膝行到许翌琛身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相爷,小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人真的没有害忠武将军!相爷开恩!求相爷开恩!”
    许翌琛伸手去扶苟安,声音平静的道:“我知道,你先起来。”
    苟安一听许翌琛相信自己,当即十分感激的磕了几个头,“小的谢相爷开恩!”
    待苟安起身,许翌琛才道:“你入相府几年了?”
    苟安道:“四年了。”
    四年,那几乎是许翌琛当上丞相不久之后便入了丞相府。
    许翌琛点了点头,而后道:“你向来办事妥帖,不过这一次,确实被有心人算计了。”
    苟安闻言大惊,“相爷,您是说,有人害我?”
    许翌琛摇了摇头,“非是要害你,是借你的手,下毒害了忠武将军,从而陷我于不义。”
    说到这,许翌琛眯了眯眼。
    这人这一招一石二鸟可谓是并不高明,但胜在管用。
    毒害了黎木樨,不管后面黎木樨是否能救得回来,自己与朝中武将之间都有了隔阂,将相不和乃朝臣大忌,轻则文武不同心,重则朝中文武自相残杀,就如当初那些人陷害陆鹤羽一样。
    而自己也会因为涉及谋害朝中重臣,轻则被陛下下旨调查,重则罢免获罪,但无论如何,自己以陛下之间也会有裂痕。
    哪怕所有人明知道自己都被人摆在棋局上,可谁又能对对方完全信任呢?
    叹了口气,许翌琛道:“苟安,你跟随我时间不短,这府中事也向来都是你操持,你想想,这个张强有没有什么古怪。”
    苟安皱眉道:“相爷的意思,是张强畏罪自杀?”
    许翌琛微微摇头,“却也未必,也可能,他是被人利用之后被灭了口。”
    苟安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道:“张强是去年来府上的,当时他说家中老母病重陪你过,需要钱养家,我便让他先来府上试试,后来见他人勤快,干活利落,觉得不错,便同意他留下了。”
    许翌琛道:“就这些?”
    苟安点头,“就这些,这一年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许翌琛微微颔首,而后问道:“你可知他老母现在何处?”
    苟安道:“知道,就在国都乡下,我曾听他提起过。”
    许翌琛起身道:“走,带我去看看。”
    苟安不敢耽搁,忙叫人备车。
    待许翌琛出了丞相府大门,便看见抚摸门口石狮子的徐淮茗。
    见了许翌琛,徐淮茗轻轻一笑,端的是一股刻在骨子里的恣意风流。
    许翌琛道:“徐先生?”
    徐淮茗走到相府的马车前,摸了摸拉车的马道:“丞相看来是有线索了?”
    许翌琛道:“有了,不过……”
    许翌琛摇了摇头,没接着说下去。
    他很清楚,对方既然把他都算计了进去,并且把张强灭口,那很可能把这条线索整个斩断。
    徐淮茗见许翌琛面色凝重,幽幽开口,“看来,府上有人下了老鼠药。”
    言外之意,你府上那老鼠怕是已经死了吧?
    许翌琛早年还未入仕就听说过徐淮茗这个人,后来跟随在沈云笙身边,也曾听过沈云笙感叹自己这个小师弟命途多舛,天妒英才,自然知道仅凭自己只言片语,这徐淮茗怕是就能猜个大概。
    更何况如今还知道了,原来徐淮茗竟然就是黎木樨的师父,这也不奇怪黎木樨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能力。
    天才师父加上天才徒弟,徐淮茗和黎木樨是如此,沈云笙和陆鹤羽也是如此,只能说他们桃谷一脉实在是被上天偏爱,天才终究会遇到天才。
    而先前在黎府,虽说徐淮茗表面十分平静,但许翌琛能走到今天高位,自然也不是凭运气,就凭如今燕都本土世家大族的争权夺势,他若没有点真本事,早就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他自然是能够看出徐淮茗平静的外表下浓重的杀机。
    若他得到的消息不假,如同沈云笙只有陆鹤羽这一个徒弟一样,徐淮茗也只有黎木樨这一个徒弟,如今有人动了他桃谷唯二的后继香火之一,徐淮茗不炸了才是奇怪。
    如今看来,徐淮茗是想借自己的手来捉老鼠了。
    许翌琛点头道:“张强刚被发现溺死在河中,苟安说他还有一个病重的老母,我正准备去看看。”
    徐淮茗点头道:“那正好,我也去拜会一下。”
    许翌琛看着徐淮茗,徐淮茗亦是坦坦荡荡的回视许翌琛。
    半晌,许翌琛低声道:“我知道徐先生是江湖游侠,行事不受拘束,不过,朝廷办事自有章法,决不能动私刑。”
    徐淮茗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哂笑道:“徐某看起来像滥杀无辜之人?”
    “那倒不是。”
    许翌琛赶紧开口。
    徐淮茗笑道:“丞相放心,我那徒儿也是朝廷命官,我就算再肆意妄为,也绝不会让我徒儿为难。”
    许翌琛点头道:“先生大义,既如此,徐先生请上马车。”
    徐淮茗也不可以,撩袍便径自上了马车。
    相府的下人有些恼怒徐淮茗这般冒犯许翌琛,但许翌琛只是摆摆手,让下人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许翌琛也上了马车。
    两人相视无言,许翌琛吩咐道:“走吧。”
    马车平稳的行驶。
    徐淮茗靠在车厢闭目养神,许翌琛也没有多言。
    一路无话。
    到了张强家村子,苟安殷勤的前去打听张强的住所。
    村人道:“张强家人?前些日子张强发财了,他病重的老母和他媳妇都被他接进城中去过好日子去了。”
    苟安闻言一惊,而后赶紧问道:“老乡,可知道他家人搬到城中何处去了?”
    村人想了想道:“好像是什么安什么县的地方,走的时候可神气了,张强如今可是有钱人了。”
    苟安谢过老乡,走到马车边请示,“丞相,您看这……”
    许翌琛在车内沉默片刻,看向徐淮茗道:“徐先生觉得呢?”
    徐淮茗道:“张强拿了钱,既不敢离丞相府太近,又不会离家乡太远,那看来应当是永安县了。”
    许翌琛点头,“的确如此。”
    说完,许翌琛对车外苟安道:“去永安县。”
    苟安答应了一声,马车便启程去永安县。
    只是徐淮茗突然叹了口气。
    许翌琛道:“徐先生为何叹气?”
    徐淮茗神色复杂的摇头,“可惜了一家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