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且听上上签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照顾
    阮听夏被这一句堵的无话可说,“我就是看你难受......”
    梁且深低头看了眼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身上盖着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毯子,皱眉道:“所以就这么敷衍我?”
    照顾他的人明明是自己,现在却成了理亏的一方,阮听夏也是有苦说不出。
    今天恐怕是连上班都难了。
    梁且深一把扯开身上的毯子,沉声道:“我身体不舒服,请个假吧。”
    阮听夏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的意思是他自己不舒服,却让她请假?
    情绪未过大脑就表现出来了。
    梁且深看着她错愕的表情,“我收留你这么久,让你照顾我一天这么不情愿。”
    收留?
    阮听夏满脑子的问号,也不知道昨晚祈求她留下来的人是谁。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喝醉酒的男人。
    她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梁且深身形一滞,似乎是在回忆,半晌后不确定的问道:“什么事情?”
    阮听夏轻轻舒了一口气,有时候真心话往往比醉酒后的胡话更有杀伤力。
    “没事。”
    但这一问却让梁且深的心悬了空,他昨晚喝的不少,本来酒量就不算大,却敌不住市政那群人。
    虽说没有断片,但酒后的记忆可谓是一片混乱,该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不该想起来更是想不起来。
    可阮听夏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他也不好追着问。
    她低着头给冯丽莲发消息,谎称生病请了一天的假,她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对接姚童童的课,所以冯丽莲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直接让她在家多休息两天。
    刚发出去,就听见梁且深的声音,“我饿了。”
    其实不怪他找事儿,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的,吃饭这种事情自然是能省则省,空了肚子这么久不说,昨晚还被人灌了一晚上,胃早就已经空了。
    阮听夏也想到了这一点,什么都没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拿出砂锅开始煲粥。
    顺便还现找了菜谱照着做了个醒酒汤。
    事实证明她还是有些做饭的天赋的,东西虽然简单,可味道确实绝佳。
    再一回头,梁且深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不知道在后面看了她多久。
    阮听夏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把煮好的醒酒汤盛了一碗端过去。
    “喝吧,粥还得再煮一会儿。”
    梁且深也不问什么东西,拿着勺子就往嘴里送。
    阮听夏连忙提醒道:“小心烫!”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梁且深差点丢了形象直接吐了出来。
    如此狼狈的样子倒是少见,阮听夏有些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梁且深阴着脸,“想笑就笑出来吧。”
    阮听夏摇摇头,“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和谐,和他刚从美国回来完全不一样。
    其实梁且深之所以把人强制扣下,也是想解开其中的误会,即便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误会。
    但光是这样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都觉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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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阮听夏终于坐下来和梁且深一起吃饭。
    她端着粥小口小口的喝着,突然想到季瑞昨晚说的关于薛宴光的事情,又问道:“听说寰创最后还是拿到了那个文件。”
    梁且深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嗯”了一声。
    阮听夏见状不解,“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梁且深抬起头,“没有不开心,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阮听夏更迷惑了,“你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
    毕竟那天在薛宴光面前,向瑞谦也拿出了自己十足的诚意,按照薛宴光的一贯做法,肯定心里有了偏斜,没想到最后还是定的寰创。
    梁且深缓缓解释道:“原来是不知道的,但那天有了禾丰的输出,我就确信了。”
    阮听夏道:“他说的那些话是有什么问题吗?”
    梁且深笑了,“不能说是问题,只是实在有点儿太大爱无疆了,他应该是提前做了功课,知道薛宴光之前是慈善部那边的,所以每一句话都是贴着他说的,可问题就在这里,抛开一切,我们是商人,商人不图利,只一味投入,你觉得可信吗?”
    阮听夏隐隐明白了,这是拍马屁拍错了位置。
    “所以,薛宴光就这样选择了寰创?”
    梁且深摇摇头,“当然没这么简单,那天他着重强调了风险评估,政商的风险评估无非就是两者的平衡,他们出地,我们建设,最后的利益也应该是对等的,于是我们连夜赶出了风险消除报告,从建设取材,到人员就业安排,还有各局的统税,实体经济的发展,通篇来看市政的利益甚至是大于寰创的。”
    阮听夏不由担心,“可这样的话,你们会不会......”
    梁且深知道她想问什么,斩钉截铁的开口,“当然不会,商业的建设是无穷的,利益也是个无底洞,关键在人。”
    其实后面很多阮听夏都听不明白,但从梁且深嘴里听到就莫名的相信。
    那种谈吐和气质大概就是天生的,仿佛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阮听夏喃喃道:“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利益的偏斜,不只是商,政也一样。”
    梁且深点点头,“所以说,人永远比你看到的,想到的更为复杂。”
    阮听夏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阮占东的身上,“那我爸爸究竟是动了谁的利益,才会被人这样构陷呢......”
    梁且深沉默了,阮占东的案子,他一直在派人调查,可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少了很多即时性的信息,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