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烦躁，她起身又一次去了浴室。
向来听说男人去冲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没想到这种方法也同样适用于她。
从浴室出来。
手机亮了，一看是霍凭。
他问：小悦你睡了吗？
虞悦皱眉没搭理他。
周梨也睡不着，她继续都发消息给虞悦：你在霍澍身边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想法吗？
傅时君说过霍澍没恋爱过，难不成一直暗恋小悦？
他们两个的感觉奇奇怪怪，像是两个感情认知障碍患者。
虞悦擦身体的动作一顿，这么多年她对霍澍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她其实不相信爱情，尤其是见证了虞傲珊的情史。
那个女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年可以换很多个男朋友，母女二人的生活费都是从这些男人的身上来。
虞傲珊手里夹着钱，“你可别嫌弃这些钱脏，没有这些钱你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爱情究竟是什么？
虞傲珊给她灌输的思想，爱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男人只会花言巧语骗人，他们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将你弃之如履。
这些话在虞傲珊身上一一应验。
所以霍澍将她留在身边的时候，虞悦想，这个人究竟图什么？
她的身材？
营养不良，干瘪不好看。
霍澍不至于好这口。
这个答案虞悦从来没想明白。
她一直记得虞傲珊的话，千万不要对男人动感情，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后，她抽了一口烟，“记住了吗？男人都是骗子。”
虞悦冷冷回她，“那是你没有遇见好人。”
虞傲珊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抽烟。
这么多年，虞悦跟在霍澍身边。
他们经历了很多，霍澍的冷漠无情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枪击事件发生，其他人露出可怜的表情，而霍澍却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看电视。
他说霍莲曾经对他很好，但虞悦收拾霍莲的时候他并未阻拦，看戏一般。
霍澍像是一台机器，不会有过多的情感。
他都知道，但他不会给予反馈。
如果她对他有了感情，霍澍应该也不会给予反馈。
周梨盯着正在输入中，不耐烦打过去视频，“你对霍澍没有一点儿好感吗？”
记忆中，霍澍一次又一次将她抱回来，放纵她的任何事情，甚至对她做出很多暧昧的举动。
光是这些怎么可能没有好感？
只是她敢吗？
霍澍将她带在身边有什么目的？如果有一天目的达成了，她的下场会和虞傲珊一样吗？
周梨见她面露难色，做起了知心大姐姐，“你有什么事儿和姐姐说，我为你解答。”
虞悦叹气，“你等我一下。”
她赤着脚去客厅拿了酒，又去厨房拿了找了高脚杯，像只小猫溜进卧室。
虞悦的房间有个飘窗，她盘腿坐好，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壮怂人胆嘛。
她想了想，“要说好感，有那么一点点。”她特意比了比。
真的很少。
周梨不拆穿，问她，“那一点点好感来自哪里？”
虞悦又喝了一杯，她想到之前卫生间的一幕，想到看电影坐在霍澍的手背上，想到霍澍忽然凑近她时候的呼吸以及香味。
这么一想，脸色爆红。
周梨翻了个白眼，“你赶紧说。”
虞悦咳嗽一声，认真道：“我和霍澍认识十年了，上学的时候不懂事，没有好感。”
是因为她一直记得虞傲珊的话。
男人都是有所图的。
她也小心提防霍澍，希望他不要利用完她就丢弃。
霍澍总说她圆滑，虚伪，像只狐狸。
她有很多缺点，是因为她的生活环境造成，只能这样。
周梨挑眉，“我知道，毕竟那时候年纪还小嘛。”
虞悦打了个嗝，“稍微有好感的时候是我上大学，在霍澍隔壁学校，他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我有点不开心。”
但她十分确信霍澍不会喜欢那些女孩。
从侧面也说明了霍澍不会喜欢她。
虞悦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从来不会越界。
周梨，“那时候就吃醋啊。”
虞悦歪着头，这算是吃醋吗？
不一会儿半瓶酒下去了，她托着下巴，“回国之后，我们一直忙于工作，等到中越稳定，中间经历了很多。”
回忆起这些事情，她甚至沾沾自喜，因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和霍澍。
虽然霍莲总是冒出来捣乱，但也只是毛毛雨。
周梨，“这中间你们两个没有擦出火花？”
虞悦摇头，“没有，甚至过分的举动都没有。”
周梨瞪大双眼，“你们两个真有病啊。”
虞悦打了个嗝，点头，“我有点毛病，霍澍不太清楚。”
周梨就差鼓掌了，病号挨在一起了。
了不得。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问？”周梨换了个地方，躺着不舒服。
虞悦喝大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今天我听席重说什么苦肉计，我想不到霍澍会用这么烂的计谋博得他人同情。”
他既然用了，那说明对方很重要。
一想到对方一个未知的对手，虞悦就很后怕。
如果霍澍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她不就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周梨摇头，“你喝的不是酒，是醋，所以说你不知道他的苦肉计用给谁了？”
虞悦从桌子上爬起来，“我觉得那个人是我。”
但是她又不敢确信。
真是让人头大。
“早知道就多谈恋爱了，现在也可以猜到男人的想法。”虞悦自言自语道。
周梨头脑风暴，分析了这个结果，“我觉得你是喜欢霍澍的，要不然你尝试着亲他一口。”
虞悦瞪大双眼，“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她是有点晕，但不是傻子。
而且接吻，她没接过，需要伸舌头吗？
周梨意味深长道：“反正也不亏，你亲他，你赚到了。”
她还要继续分析，镜头面前伸过一只手，一道男声响起，“35度的酒，你喝了一整瓶？”
男人的声音带着质问。
周梨默默挂了电话。
你们都同居了，还来咨询我感情问题，我真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虞悦靠在飘窗的背靠上，抱着抱枕，声音有些小，“霍澍？”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霍澍将人捞起，皱眉，“一身酒味。”
这都凌晨三点多了，这家伙不想上班？
虞悦揪住他的睡衣领子，“霍澍，你低头。”
霍澍以为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低下去一点。
酒香的唇触碰到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瞬间，虞悦先撤退。
捂着自己的心脏，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