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博没再看楼下：“三儿，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对你小秘书什么感情？”
闻言，霍澍夹菜的动作顿住。
又满不在乎地吃了一大口。
这个问题他估计要想一会儿了。
好几次身边的朋友都问他，为什么一定虞悦不可？
非要带在身边跟每天拴在裤腰带上一样。
是因为美貌吗？
青春期的虞悦也漂亮，足够让人惊鸿一瞥的好看。
但霍澍见过的好看姑娘多了去了。
他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却在初次见到虞悦时伸出了援手，带着她藏起来。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摸不清楚虞悦的性格。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虞悦会看眼色行事。
他哪天心情好，虞悦能把整个旧金山都掀起来。
她圆滑，左右逢源。
这些特点完全不属于十五岁的少女。
可她却像是习惯了。
本以为是因为她过得不好导致成这样的性格。
然并非如此。
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大大咧咧，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丝毫不让着。
霍澍想不明白她的种种行为。
面对想不通的问题，他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一探究竟。
俗话说什么都想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
“神秘感。”
梁远博：“神他妈神秘感。”
一个神秘感把你勾引成这样？
霍澍嘴角微微勾起：“不神秘吗？她早就开始调查虞傲珊的事情了，却没有告诉我。”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无话不谈，没有秘密。
最近才发现，两个人的身上都是秘密。
真不知道这十年是怎么忍住不说出来的。
虞悦的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她时不时向楼上看。
就连冯维林都注意到了：“小悦，这楼上有什么？”
虞悦摇头：“没什么，我看错了。”
她刚才分明看到了露出脑袋的时梁远博。
梁远博不能一个人来吃饭，对面的人很有可能是霍澍。
戴向南中文不熟练改用英文。
虞悦对答如流的时候，戴向南激动得都要哭了。
冯维林看见小年轻在一起，开心地多吃了两口饭。
虞悦喝了两杯水，借口去卫生间躲一会儿，她果然不适合这样的麻烦事儿。
相亲。
相个鬼。
从卫生间出来，另外一个隔间的人将她拽进去。
虞悦正要一脚跺在他脚背上。
霍澍先发制人：“是我。”
卫生间的隔间本就小，二人在一个隔间里紧紧贴在一起。
一时间虞悦感觉呼吸不畅。
内心：老板咱不能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话吗？
虞悦胸口起伏很大可以触碰到霍澍的胸口。
她尽量放慢呼吸：“你怎么了在这里？”
霍澍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你说呢？”
来饭馆能干什么？吃饭啊，不然上厕所吗？
霍澍心情有些烦躁。
因为今天的虞悦有点好看。
为了见那个男人？
什么东西？混血都没混好。
他没回答虞悦的问题，反问一句：“你来干什么？”
虞悦讪讪一笑：“你忘了，上次冯老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不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就来了。”
说完这话她低头，有点心虚。
毕竟当初在冯维林家里霍澍也听到了。
霍澍靠近她。
外面传来脚步声。
霍澍一把将虞悦抱起来，隔间下面的缝隙只能看到霍澍的鞋子。
虞悦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梁远博敲门：“三儿，你掉在厕所了吗？”
霍澍拧眉，坏人好事，诅咒你没女朋友。
“没有，肾好，怎么了？”
梁远博但笑不语，这隔间里竟然有香水味：“我把你手机放前台了，我回公司一趟有急事。”
“行，你去吧。”
等人走后，虞悦松了一口气。
二人的姿势不只是奇怪。
霍澍手劲儿很大，直接托起她的屁股。
而她因为刚才的惊慌失措，双腿骑在霍澍的腰上。
这姿势好眼熟啊。
她眼睫毛颤了颤：“老，老板，把我放下来吧。”
霍澍的手掌触碰她大腿的地方。
她今天穿着短裤，能够清楚地感知到霍澍带有老茧的指心擦过肌肤。
人回到地面重心还不稳，霍澍扶着她：“还好吗？”
虞悦点头：“还好。”
她要是说不好，感觉他们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她是二十四，不是十四。
而且，她刚才除了感觉到霍澍的手指，还有一个不可诉说的地方。
骑上去的时候，她屁股左右扭动了一下。
可想而知。
虞悦不敢向下看，她右手握住门把手：“老，老板，我先出去了。”
霍澍嗯了一声。
听不出喜怒哀乐。
虞悦走出去洗了手，拍了拍脸颊重新回到座位。
冯维林先走了，故意留给她和戴向南二人的空间。
“你怎么这么久？”
虞悦：“我比较持久。”
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虞悦没心情吃饭，时不时走神。
戴向南委屈地问她：“美丽的虞小姐，你不开心吗？”
他觉得自己幽默细胞不好，不能博美人一笑。
虞悦摇头：“没有不开心，刚才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了。”
戴向宇的汤勺掉在碗里：“what？你竟然有男朋友？”
一句话给戴向南cpu干烧了，中英文夹杂。
他不可置信：“我叔叔说你单身啊。”
虞悦心情好多了：“前几天谈的，不好驳了冯先生的面子。”
戴向南面露失望：“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虞悦听到这个词笑了笑：“真的吗？”
戴向南又开始用英文形容虞悦多么美丽，性感。
初次见面时他目不转睛，吃饭都心不在焉。
怪不得那天陈开心生气呢。
原来是夺走了她的风头。
半个小时后，桌上风卷残云，戴向南问了很多关于虞悦男朋友的问题，甚至提出见一见的想法。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你。”
霍澍终于从洗手间出来。
他接过前台递给他的手机，径直走在虞悦这里：“吃完了吗？”
虞悦点头：“嗯。”
戴向宇看到霍澍，心里震撼。
“咱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俊男靓女，你们果然相配，祝福祝福。”
虞悦说了句谢谢。
霍澍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夸奖：“戴先生我们先走了。”
单冯维林买过了。
虞悦和霍澍一起走到停车场。
二人的目的地是同一个，但车有两辆。
离谱。